事业脑咸鱼在八零 第42节(1 / 2)

“妈, 你要不出去找人唠唠嗑?摸摸纸牌或者搓搓麻将也行。”

    耿菊花从善如流,“行,我这就去, 你好好教孩子,别动手啊!有啥事咱都心平气和地来教, 午饭我来做!”

    同时, 耿菊花还在心里给自家孙子道了个歉,实在不是奶奶不想帮你,是你-妈太凶悍了, 奶奶也惹不起你-妈啊!

    年幼的胖仔这才真切地感受到, 家里说话最管用的是谁。

    他发现, 自家亲妈虽然平时不怎么发火, 可一旦发火了, 绝对没人敢救他, 求爷爷不应,求奶奶不灵,自个儿就像是没人疼的小苦瓜。

    被迫接受现实的胖仔只能一边磨着性子,一边拿着笔歪七扭八地学写字,还被陶娇杏按着头背《唐诗三百首》。

    陶娇杏现在立了目标了,得把自家娃儿培养成才。

    不指望胖仔长大之后能带领家里发家致富,因为这个目标已经在她和谢挺的努力下实现了,她只求自己生出来的不是个败家子,不要让自己中年富贵腰缠万贯,晚年凄凉穷困潦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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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讨论医药领域产业群的事,首都开的论证会一场接着一场,考量各种因素的人都有,一直拖到来年三月都没有拍板决定下来。

    陶娇杏压根不知道上面在讨论这个,她眼下又到了待产的时间,距离研究区给出的预产期不到一个月时间了。

    而这一年的春天可不算好过。

    先是冬天特别长,比往年多冻了个把月才冰雪消融,因为地头的雪迟迟不化,春种都不得不推迟了,春种的推迟就意味着夏收的减产。

    比春种推迟更严重的是,这一整个春天都没怎么没下过雨。

    家家户户分到的地那么多,靠人力挑水浇地的话,得浇到猴年马月去?

    谢挺买了台水泵,接上奶粉厂的三相电之后,直接从琥牢河里抽水浇地,这是占了他家分到的地挨着琥牢河的好处,好多人家的地距离琥牢河老远,就算舍得买水泵,那水泵也泵不了那么远的水。

    好多人都翻出了平板车来,往平板车上加一个铁皮桶子,往里面装满河水后运到地头去……可就算这样做了,把自己累得脱层皮,也依旧是杯水车薪。

    谢秋安都上手帮忙盯着水泵了,没日没夜地忙活着,却也只能救活一点春苗,地头的春苗枯死的不少,更多的是就没长上来的,种子都没发芽破土。

    谢挺家那几十垧地有‘五谷丰登符’罩着,虽然地皮看着干了些,可若是往地皮下铲两铲子土,就会发现,地皮下面都是湿润的,因而哪怕春苗长得日子稍微晚了点,可还勉勉强强算是欣欣向荣。

    然而谢挺比谢秋安还愁。

    别人担心的是地头长不出粮食来赚不到钱,谢挺担忧的是刚建起来的特级精酿啤酒厂收不到粮食,酿不出啤酒……

    刚砸了那么多钱进去,还指望靠着订单赶紧回血呢,结果原材料收不到了,那厂子拿啥酿酒?

    陶娇杏也有些愁,她同谢挺说,“不行就抬高粮价去收吧,没办法,厂子总得运转起来的。往后我们汲取今年的教训,多建一些预备粮的仓库,今年只能这样了,不行就从别的厂子里贴补钱过来。”

    谢挺闷声不吭了半天,同陶娇杏说,“我去找一趟连哥,打听打听,看是只有咱辽东省大旱,还是全国大旱。要是别的地儿不算太旱的话,我就拜托连哥的运输队帮忙去外省收粮食,算一算哪样成本更高。”

    没过几天,谢挺就收到了连瞻的消息,整个东三省都是旱的,南边倒是不旱,却是发了洪灾。

    涝的涝,旱的旱,全国主要的粮食产区都不同程度地遭灾了,很多地方已经抬高了粮价,市面上几乎见不到流通的粮食了。

    就算有些人手头捏着粮食,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卖的,因为灾情已经发生,粮食只会越来越贵,那些手头有余粮的人都等着粮食升值呢!

    陶娇杏见谢挺的眉头都拧出皱纹了,脸上也好几天都没丁点儿笑,索性劝谢挺也想开点,“实在不行就把厂子关了吧,修整一年,等粮价稳定了再开,有奶粉厂和护肤品厂撑着,咱的收益差不到哪儿去。”

    谢挺叹气说,“也只能这样了,就是心里觉得有点不甘心……忙活了这么久,结果遇到了自然灾害。而且我心里有点怵这个自然灾害,不知道最后会变成啥样子,我小时候经历过,吃饭吃不饱,得亏琥牢山上东西多,靠着挖野菜吃山核桃也能充饥,那几年是真不好过。”

    “放心吧,就算自然灾害再严重,也影响不到咱。咱家地头的粮食长势不是还行吗?就算交足了公粮也够自家吃三五年的。”

    陶娇杏看了一下交易区的粮价,发现交易区内的粮价并没有随着外界的灾荒而波动,依旧很便宜。而且仿真区里也能种粮食,陶娇杏是真的不愁饿着,她愁的是没法儿把交易区里的粮食拿出来。

    不然的话,靠从交易区里买粮食也足够将特级精酿啤酒厂给运转开来。

    “对了,你拜托连哥去外面跑采购的时候,帮忙把各种种子都买回来一些,我在家试着种着玩玩,看能不能选一些比较耐寒也容易活的品种,还有就是各地的种子公司推出来的新品种种子,也帮忙收集一些,我在家试着种一种。”

    陶娇杏打算借着这个机会,打着选种的幌子,从交易区里鼓捣出一些高品质的种子出来,不仅自家要种上,也往周边推广一下。

    把交易区内的高品种种子推广开来后,就算没法儿让其他人家也像自家地头那样高产,但产量肯定能提升一些的,抗病虫与抗倒伏的能力也会提升一些,最终表现出来的就是农民的收成增加,收入也跟着增加,自家啤酒厂遭遇原料危机的概率也能减小一些。

    不仅能帮到老百姓,也能帮到自己,这是互利共赢的双赢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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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娇杏的这一胎生产得很顺利,还是和生胖仔时一样,头一天住院,第二天便生产了,是个白乎乎的闺女,刚生下来头发就又黑又亮,眼珠子好似黑葡萄一样,是微圆的福气脸型,看着比胖仔还要好看一些。

    病房外的谢挺得知是个闺女后,脸上的笑容明显浓郁了不少。生个闺女好啊!闺女是父母的小棉袄!生个儿子只会天天同他吵架,不仅能折腾,嗓门还高,吵的他脑仁疼,头都大了。

    耿菊花虽然有那么一点点重男轻女的倾向,可陶娇杏的头胎已经有胖仔了,第二胎她心里也是盼着生个小闺女的,这样能凑一个子女双全的‘好’字,多吉利啊!

    按照耿菊花的想法,小丫头的乳名就该随胖仔那样,唤作‘胖丫’就行。

    然而她才这么一提议,就被谢挺给直接否决了。

    谢挺觉得‘胖丫’这个称呼配不上自家小闺女。他知道虽然大家都说胖闺女有福气,可年轻后生们处对象的时候还是喜欢身材苗条的,他不想让自家闺女往后因为乳名而不高兴。

    谢挺绞尽脑汁地琢磨了半天,提议说,“要不就叫月牙吧,多好听的名字啊!比胖丫少个半字,还同月亮同名儿……”

    陶娇杏琢磨了一下,觉得月牙这个名字不错,便应了下来,“就听你的。”

    其实她心里也给小闺女起了个名字来着,叫‘福珠’,本意是希望自家小闺女有福运伴身,像珠宝一样是富贵命,可是‘福珠’这俩字同‘伏诛’同音,听起来就好像是犯了啥十恶不赦的大罪要被拉去立刻处死一样,陶娇杏觉得有些晦气,索性提都没提自个儿的这个想法。

    生完月牙之后,陶娇杏在县人民医院的妇产科住了三天,然后便回家坐月子去了。

    说来也是神奇,陶娇杏带着月牙回家的当天,旱了小半年的天突然就阴了起来,刮了一下午加上一整宿的东南风后,一场春雨就卡在暮春时节洋洋洒洒地落了下来。

    春雨贵如油,这场春雨歇歇缓缓的下,足足下了一周多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