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春魁 第54节(1 / 2)

占春魁 李浪白 2010 字 6个月前

瑶华宫的宫人却将整个皇宫翻了个底掉,总选找到了皇上的踪影…六神无主找上门来,着急忙慌:“奴婢请见皇上!大皇子不好了!”

    作者有话说:

    祁·自我攻略·操心·春心萌动·钰

    只有祁钰一人吃醋的世界达成了...

    第58章 何辜

    长乐宫, 茶香袭袭满室清醇,慌慌张张自瑶华宫来报信的宫人,脚步也不由自主地慢了几分:“启禀皇后娘娘, 大皇子突发惊厥。”

    “宣太医吧。” 皇后慢条斯理, 与顺昭容一上一下坐着煮茶:“本宫这便过去。”

    “怎么样?嫔妾可有匡皇后娘娘?”  宫人退下,一旁炭炉已将水煮沸,顺昭容提了壶柄倒于一旁的玉壶里,按住盖帽轻晃过后将茶水倒出,顺着镂空的纹路流下茶盘之下的水盒里。

    “本宫早前未看出来,你竟是有这样的本事。” 皇后看着她用竹镊子将茶盏一一翻转过来, 动作行云流水,行事却丝毫不乱。

    头前只当她是个借了先宋氏光的闷葫芦,如今看, 还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理儿是宋家的骨血, 哪能轻易让那低贱的乐女捡了便宜。至于贵妃…她坐收渔利这些年, 嫔妾姐姐早逝想她也没少出力。”

    顺昭容用竹镊子将茶杯,晃一下倒出茶液。又继续说道:“贵妃那脾气, 得罪了人而不自知,都报应到了大皇子身上。”

    “你倒是心大,敢牵扯本宫…” 蠢货!皇后见她俨然不知明丹姝的真实身份…正是用人的时候,只要明家姐弟不造反, 皇上是不会拿明丹姝如何的。

    搭上顺昭容这条船,不过是见有人上赶着做替罪羊,她顺势将来日挡在她儿子前面的绊脚石彻底清扫干净。

    “嫔妾也是没法子,宋家小门小户, 不如娘娘在宫里人多势众。” 顺昭容不紧不慢点盏, 蝶翼般的长睫遮住眼幕里起伏的心思。

    先皇当初选姐姐为太子妃, 便是看中了宋家根基薄弱,日后无外戚之患。却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如今理儿想要平安长大,需得有个强势稳妥的依靠才行…

    “本宫腹中若是嫡子,难免来日要与理儿有一番相争,你求本宫帮忙…就不怕连自己也算计进去?”

    “山水有相逢,那是后话。”  顺昭容一手执壶柄,一手按壶顶,将壶抬起一定弧度把焖好的茶以流畅清丽的弧线倒进茶杯里。

    莞尔,泰然自若:“先与娘娘除了瑜昭仪和贵妃两位劲敌…至于以后…各凭本事就是了。”

    孕中忌寒茶,皇后接过她递来的茶杯,只轻嗅了嗅,嗤笑一声,若有所思:“各凭本事…”

    见她又点一盏放在桌边…“还有人来?”

    “民女给皇后娘娘请安,给顺昭容请安。” 吴秋乐弱柳扶风似的飘进来,又是一身与明丹姝素日衣着像极了的群青散花如意云烟裙。

    “若不细瞧,本宫真以为是瑜昭仪来了…” 皇后看着盈盈而立的吴秋乐,眼中一闪而过嫉恨。

    同为四大家族的嫡女,吴秋乐自幼无论品貌才学,处处高上她一头。

    只是今日,这贱人还是要与她低头请安!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吴秋乐似有所感,针尖儿对麦芒似的盯着皇后的眼睛粲然一笑。

    弯腰拾起桌上留下的清茶,一饮而尽:“好戏开场,二位娘娘…请吧。”

    ……

    距两位皇子在观文殿中毒过去才几日,明丹姝随祁钰身后踏进瑶华宫,看着扑上来梨花带雨的贵妃时…竟有恍若隔世之感。

    “皇上…瑭儿早间还好好的,午睡醒来便突发惊厥抽搐,还…还呕了血!” 贵妃花枝凌乱,这些日子亲力亲为照顾大皇子,脸儿也是黄黄的。

    “瑭儿才余毒还未消,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啊!” 眼风带过明丹姝,显然也是没心情与她争风吃醋。

    太医围了满屋子,贵妃拉着皇上疾步往内室去。

    “怎么回事?” 明丹姝见德妃镇定自若坐在侧殿听动静,俨然早便到了。

    “又是中毒。”  立嫡立长,皇长子身份尊贵,在储位未定时便成了前朝后宫的靶子。

    德妃叹了口气,怀里抱着瞌睡着的嘉阳公主…显然这后拉扯到一起的娘俩儿,相处得还算融洽。

    “中毒…” 明丹姝半点意外也无,反而自斟自饮了杯清茶气定神闲。

    “稚子何辜…妹妹你说呢?” 德妃将哄睡了的嘉阳交到乳母怀里带下去,侧目端详着波澜不惊的明丹姝。

    “护得住,是本事…护不住,是命。” 明丹姝不以为意,看着前后奔忙俨然失了往日神采的贵妃,闭目不语…

    主殿内,大皇子面上、手腕、胸前几处要关大穴都插满了银针,太医挥汗如雨,才勉强止住了抽搐,暂时将情形安定下来。

    “皇上,臣无能,只能暂且以此法稳住大皇子体内毒素不致蔓延。”

    “何毒?”

    “臣…无能!验过大皇子饮食、被褥、常用器皿,并未发现毒性。” 太医院副院正跪地请罪,豆粒大的汗珠不断落下洇湿了衣襟。

    春寒料峭,殿中闷热得人心惶惶:“查不出因何中毒,自然难以查出是何毒。”

    “皇上!” 贵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听见太医的话扶着祁钰的手臂哀求道:“求您!宣孙景入宫!”

    孙景自多日前便告病居家不出,他是如今唯一的指望。

    “梁济,宣孙景入宫。” 人命关天,祁钰心中有愧,大皇子前些日中毒是有他刻意推波助澜的缘故。

    他虽不愿立其为储,却亦不希望长子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