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看向时乐,“小姑娘,你和齐麟很要好吗?齐麟平常可不带人回家。”
齐麟:“……”
“阿姨,我是男孩子。”时乐尴尬地挠挠脸。
齐母愣了愣。
“我就说嘛,这么可爱一定是男孩子。”她问,“和小麟是什么关系?大学同学还是在青城交的朋友?”
时乐的眼睛咕噜咕噜转了两圈,“我和前辈是在一起工作的……”
还没说完,手背就被齐麟攥住。他停下话语,看向齐麟。
齐麟没有回应时乐的目光,而是直接对母亲说:
“我们在一起了。”
时乐感受到了他手心里的汗。
“什么?”齐母挑起眉毛,自顾自抿了一口咖啡,“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的表情有那么一刻的惊异,但是转瞬即逝。多年来,她不是个会把想法透露在脸上的人。
以至于齐麟也不知道母亲此刻是持赞成态度还是反对态度。
不过他并不想把自己与时乐的关系藏着掖着。
“前几个月。”
“挺好,”齐母没有就这个问题多透露自己的情绪,“你之前不是说找我要问什么事情?”
“是关于父亲的事。”齐麟说,“我记得父亲出事那天有一个人来找过他,不知道您知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怎么问这个问题了?”母亲停下手中的咖啡杯,“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为什么现在要问?”
“没什么,就是想知道当初的事情——事实上,我怀疑父亲的死不是意外。”
“胡闹。”齐母的脸色立刻就阴沉了下来,“都说了是意外,还要在这里乱搞。那么多年了,要是有问题早就被发现了。”
齐麟对母亲的这个反应深感迷惑。
从小到大以来母亲从来没有把强势的一面展现给自己看。
小时候,要学柔术,要学吉他,母亲总是会想办法给他找最好的。
大了些,在学校受到欺负,母亲也总是会耐心的开导。
唯独今天,她呵斥了自己。
不知道母亲在想什么,但是这个举动更加让齐麟觉得当年的事情绝对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那就当是意外吧。”齐麟松了口,“不过我记得父亲当年还有没做完的事情,是一份研究理论。我这次回来主要是为了那份理论,想要看看父亲当年的研究成果。”
“还什么研究成果呢。”齐麟改变了话题后,齐母的语气也随之柔和了许多,“那就是一份充斥着谬误的理论,里面的内容根本经不起推敲。这也是为什么一直没有被公司采纳的原因。”
“可是我还是想了解一下。”
“所以你时隔半年多才回一趟家就是为了问我这个?”齐母把咖啡喝完,然后站起身,“那个研究很复杂,具体的细节我也说不清楚。至于手稿,我也不知道你父亲藏在了哪里。如果你感兴趣可以去他的旧书房看看,说不定会在那里。”
她招招手,示意管家把她的包拿过来,“我今天晚些时候还有股东大会,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