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枝掌心绷紧,他炙热的唇吻上她指尖,用锋利的牙齿轻轻含着。
“枝枝还有什么想问的。”
裴砚牙齿一点点下移,却又不给她一个痛快。
林惊枝心里想着事,又不得不分神去应付他,急得连脚尖都绷紧了,伸手推他,掌心又被他再次握住。
“若是没有。”
“我该收一收方才那些消息的好处了。”
“什么好处。”林惊枝脸上带着诧色。
裴砚目光渐渐幽深,含着她指尖的牙齿用了力气,留下浅浅的牙印:“你说呢。”
林惊枝倒吸一口凉气,慌忙伸手推开裴砚,拢了拢滑落肩膀的衣裳就要站起来,裴砚箍在她侧腰上的手掌心却没有半点要松开的意思。
直到外头传来云暮小心翼翼的声音:“主子。”
裴砚眸色一沉:“说。”
“山苍找主子有事回禀。”云暮站在廊下道。
裴砚狠狠亲了林惊枝一下:“方才欠的,夜里再还我。”
他说完起身换了一身衣裳,才大步出去。
林惊枝靠在暖阁榻上,漂亮的眼睛里不时闪过各种情绪,最让她不解的是,这一世裴砚和沈观韵之间,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种联系。
而且她还能从裴砚眼中看到,每每提及沈家大姑娘时,那种一闪而过的冷色。
外院书房内。
山苍跪在地上:“主子,一直暗中盯梢的沈家刀疤婆子,突然失踪了。”
“已翻遍沈家,没有找到任何踪迹。”
“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
裴砚端坐在书房后方,漆眸极深。
“什么时辰失踪的。”
山苍垂首道:“昨日夜里忽然失了踪迹。”
“但失踪的前几日,就有些不对劲。”
裴砚狭长凤眸眯起,冷冷盯着山苍:“罚十鞭,下不为例。”
“是。”
山苍浑身一震,躬身退下。
六日后,深夜。
林惊枝还在梦中,忽然被裴砚闹醒。
屋中灯烛大亮,裴砚一身玄黑的窄袖长袍,乌发用玉冠紧束,眉眼含着她瞧不懂的情绪。
“唔……”林惊枝伸出软白指尖去推他。
裴砚的吻又深又急:“枝枝。”
“嗯。”林惊枝看他眼中泛着血丝。
“我要离开汴京一些时日,等会就走。”裴砚哑声道。
林惊枝对他要出远门这件事,根本就不放在心上,长长的眼睫一颤,无所谓道:“那夫君快些去吧。”
“莫要耽搁了时辰。”
她的话没有一丝惦记和不舍。
裴砚闻言,眉心蹙起眼底压着无奈:“枝枝难道不会想我?”
林惊枝眼睛依旧睁不开,伸手拉过身上盖着的衾被:“夫君去吧,妾身要睡了。”
林惊枝这般态度,裴砚心里那股不甘心又开始作祟了,他抿着唇,伸手一下子把她从衾被下扯了出来。
狠狠吻了她至少半刻钟,把她吻醒后,还不忘在她白皙如玉的侧颈上咬上一口。
用了力气,虽然没有见血,但钝痛终于让林惊枝彻底清醒。
她揉着眼睛看裴砚,也有些恼了:“夫君有什么不满的。”
“你要出门,妾身又没拉着扯着你,耽误行程。”
裴砚盯着林惊枝气鼓鼓的脸颊,他没有出声,神情也瞧不出喜怒。
林惊枝往床榻内侧缩了缩,也不再说话。
屋内气氛凝滞,林经枝面无表情扯回衾被,准备再次睡下。
裴砚气极反笑,可他拿林惊枝没有任何办法:“你一个人在汴京,若要出门,记得带上云暮和山苍。”
“汴京寻常宴会就不去了,京郊也莫要去,有解决不了的事,你就去找裴家大姐姐或者初宜长公主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