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甥俩对视挤眼睛,达成了默契。休息日,这些活就都是刘少睿的了。
曹大姨还是心疼外甥女天天做饭,想着早饭不过是熬稀饭热杂面饼。配的咸菜都是苏禾禾提前用香油拌好的,拿出来装盘就好,没什么技术难度。
一周的早饭任务,曹大姨就接了过去,让苏禾禾早上每天都睡足了懒觉再起床。
知道不这样,大姨心里就不过意。且她早上真是起床困难户,就这么说定了。
没想到执行下来,苏禾禾觉着比之前单休周六日还更轻松些。也是周末两天,她只负责挥两下菜铲,别的活都是刘少睿的,跟休两天没什么区别。
而且刘少睿真是太好的弟弟了。自己上手干了,知道厨房的活计琐碎而繁多并不轻松后,只要放学回家,就要帮着苏禾禾做些剩余的活计。这也给苏禾禾减轻了很多。
好都是相互的,只要刘少睿提出想吃的,再麻烦,苏禾禾都不嫌费事的给他做了吃。
让曹大姨几次跟她说,别太惯着了,男孩子糙点养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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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大姨还是憋不住告诉她,她之所以知道苏禾禾处境不好,是苏立东从云疆打电话来说的。
苏立东虽然被妹妹气走了,可亲妈不在了,他这个哥哥哪能就撂手不管了。
机床厂里他打小一起玩得好的也不少,他隔个半个月一个月的就会打电话回来问问。
所以苏禾禾离婚回家,还有丁月英总往家喊鳏夫相看苏禾禾的事他不久就知道了。
这他哪还忍得住,一个电话又打给了曹大姨,才有了她火速去接人的事。
不过苏立东是很傲娇的,自己放不下关心妹子,却又不肯承认。再三叮嘱曹大姨不要跟苏禾禾说。
可曹大姨觉着兄妹俩置气够久了,而且外甥女比原来不知懂事了多少,她都要爱死了好嘛!兄妹俩正该和好,亲亲密密的来往起来。
遥远的地方,亲哥哥却在无时不在的关心她,亲缘凉薄的苏禾禾真的很羡慕妒忌前苏禾禾。
那位苏禾禾拿了她的大笔钱财,那她心安理得的接收这些亲情和关心也没问题吧?原来从不看重这些所谓的亲情的,这次苏禾禾却很想多感受下。
苏立东别扭,她得了他这么多关心,主动些也是应该的。
酝酿了几天,反复改改停停的,这天下午她终于写好了封问候兄长的长信。
贴好邮票,准备到菜站那里放邮筒给发走。
下了楼才发现,时间很晚了,得快着些才赶得及做晚饭。而且她发现家里的煤球也没了,不买些晚饭都做不了。
平时都是刘少睿去买。想想这个点刘少睿也要回来了,买完煤球她在那里堵刘少睿还更省时间。
北方的春天迟来,四月下旬了,下午太阳一偏西,还是透着凉意。
匆匆披了件刘少睿干活才穿的破旧军开衫,苏禾禾推着家里平时买煤运白菜萝卜的小型三轮板儿车出了刘家,一路往菜站小跑。
路上不时有提菜回来的别家干活的阿姨跟她招呼着,她都笑着回了。
前面拐弯就到了菜站,苏禾禾脚底被块石子儿跘了下,摇晃间,推着的平板车脱手往路中间滑了出去。
眼看就要和一辆行驶中的吉普车撞上,苏禾禾心跳到嗓子眼,“呀……”的不觉惊喊出声。
吉普车一个漂亮的摆尾,紧急刹停。
车窗开处,探出一张让人失神的棱角分明的巨酷帅的脸。
第7章 误判!
闯了祸,好好道歉赔不是才行。
苏禾禾颠颠儿小跑过去,头没来得及抬,先一迭连声地,“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惊到你了太报歉了。””
说完了抬头看人,怎么脸还更冷了,都快冻出冰碴子了。
对方眼里满是不耐的,“可以让开了吗?”
“啊?”苏禾禾茫然不知所措,这是不接受道歉吗?
难道?总归是自己错了,唉!
又不太确定的措词问道,“是要精神补偿吗?就惊吓费?”
对方的眼神又变了,这回像看精神病患者了。
浓眉微锁,深邃如浓的眸透着疏离狂狷,嘴角轻哂,压低的声线带着磁性,话里全是凉意,“什么都不需要,你只要让开就好。”
苏禾禾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想让自己圆润地滚蛋。
行吧,谁让自己有错在先呢,被人态度恶劣点儿也是活该。
咕哝着,“哦,我这就原地消失。”就要退开让路。
不成想被人一把扶住,抢过话头,“小苏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瞧给人钟营长堵这里了,你这不是添乱吗?”
还没完,转身就极热情的跟车里人自说自话起来,“钟营长,这姑娘是你们刘师长家的小保姆,没见过什么世面,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苏小保姆,看到车里的人烦躁的要暴走的样子,确定这位脾气绝对不好。
这次可不是她惹的,怕被殃及,她急步挣出来撇清着,“那没我事了,你们自己聊。”
然后又跟刚认出来的,有过一面之缘的常团长爱人点头问了声好,飞快的推着小板儿车溜之大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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