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嫁妆穿六零 第7节(2 / 2)

    是人都少不了有些小心眼儿,比起浇公家地,大家私心里更愿意省着水浇自家的自留地。

    只要做的不过分,没有浪费水,穆解放都不管,浇自留地也行,至少能种些菜填饱肚子。

    麦子种下去了,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听天由命吧。

    这些日子也不全是愁心事儿,下午干完活儿,穆解放宣布了个好事儿,“秋粮交完了,明天咱们村分粮食,大家伙儿自己挑筐子来装。”

    老农们满是沧桑的脸上露出个笑,一年埋头苦干,不就是盼着这一天嘛。

    “耶耶,分粮食啦,婆婆我要吃白米饭。”

    “妈,蒸包子吃,我要吃肉包子。”

    “小麦还在地里,想吃包子等明年夏收,看老天爷给不给你吃。”老天爷如果不赏脸,说不定种子都收不回来。

    不管了,明年再说明年的事儿,大人小孩儿都露出了笑脸,盘算着自家能分到多少粮食。

    穆继军他们家加上爹娘四个壮劳力,穆红卫穆红旗兄弟俩虽然年纪不大也能帮着干活儿挣些零碎工分,他们家平均算起来,每个人的口粮在村里都算顶多的。

    “三弟,你家能分到多少粮食?”

    “还行吧,节约点应该够吃。”

    穆继东无所谓的态度让穆继军皱眉,“今年林玉怀孕干活儿不多,现在你家里又多了个闺女,你一个人挣的工分够全家吃?”

    “够。”穆继东答的斩钉截铁。

    开玩笑,她闺女自己带粮食,给她娘吃好的,还能顺手接济他这个当爸的一点,够吃得很。

    穆继军只当他死鸭子嘴硬,“不够吃跟我们说,我做大哥的不会看着你们一家没饭吃挨饿。”

    穆继东随便嗯嗯两声,把锄头还给保管室,大步往家里去,媳妇儿说今天晚上吃油渣青菜包子,想到香香的猪油渣和白面,他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媳妇儿,我回来了!”

    “回来啦,快洗手吃饭了。”林玉端了一蒸笼包子放桌上,另外还有半锅米汤。

    穆继东不怕烫,刚出锅的包子还冒热气呢,他一边哈气一边咬,“嘶,好烫。”

    林玉笑嗔道,“你倒是慢点。”

    “包子实在太香了,村里的小孩儿闻到了肯定馋哭。”

    “你又知道了。”

    “嘿,哪能不知道,刚才村长宣布分粮食,有个小屁孩儿闹着要吃白面包子。唉,这会儿麦子才种下地,缺水,麦子长不长的起来都两说。”

    “咱们这儿靠着山都干成这样了,外面那些地方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林玉叹气,“希望干旱早些过去吧。”

    “快吃快吃,少操些心,看把你愁的,怪不得我闺女现在都吃不饱。”

    林玉瞪了他一眼,“这事儿能怪我吗?”

    “哈哈哈,是我说错了,我该打。”

    林玉气哼哼地坐下。昨天早晨起来喂奶,闺女喝了两口就闹着要换另一边,她以为闺女胡闹,后头才发现是她没奶了。

    从昨天到今天,鸡蛋、面条、油封肉、包子,顿顿都吃得好,补来补去,奶一点不见多,反而有些退奶的样子。

    今天早上她急的出门去找婆婆,看了她喂奶之后,婆婆和大嫂都说现在大人吃的差,没奶也正常。清清吃这么久奶已经很不错了。

    婆婆还说,这么小的孩子能养的肉嘟嘟的,手臂跟白嫩的藕节似的,也就咱们一家了。

    林玉没敢说,靠着闺女补贴,这两个月她一直好吃好喝,跟村里那些只能吃半饱的比日子好过多了。

    林玉愁的慌,“娘跟我说,估计过两天就彻底没奶了,到时候只能喂清清米汤。大嫂说,咱们村有三个产妇,都没奶,想给清清找点奶喝也没办法。”

    “你别急,我找周凯想想办法。他爸在县里罐头厂食堂上班,说不定有门路弄到奶粉。米汤肯定没有奶粉有营养,咱们想办法给清清喝奶。”

    “买奶粉要票,罐头厂肯定没这个,人家也要托人情,一次两次还可以,长期这样恐怕不行。而且就算有票,一袋奶粉至少也要一块二毛钱一袋,贵着呢。”

    “先顶一顶再说。”

    晚上一家三口躺在被窝里,穆继东故意逗小丫头,“哎哟,明儿就分粮食了,我们清清却要饿肚子,太可怜了。”

    穆清连生气都懒得气,挣扎着想翻身,翻不过去,只能扭头向着娘亲,表示自己的反抗。

    穆继东哈哈大笑,跟媳妇儿炫耀,“我就说我闺女聪明吧。”

    穆继东轻轻捏捏闺女的小嫩脸,“闺女别气,爸想办法给你搞口粮。”

    林玉想起自己小的时候,跟穆继东说,“其实不一定要奶粉,咱们要是能弄一头母羊养着,闺女的口粮就有着落了。”

    “母羊?咱们周围没人养羊,牛倒是每个大队都有,这咱们也做不了主。”

    不过,确实是个办法,一起打听打听。奶粉和母羊没着落之前,穆清还是只能可怜巴巴地糊弄肚子勉强过着。

    周凯真是够兄弟,第二天一早就送来一袋奶粉,还顺手给他们拿了个奶瓶过来。

    “卖给我爹奶粉那家人从医院拿的奶瓶,他们家里有多的用不着,就给我爹了。想到你家需要,就给你拿回来。”

    “好兄弟,多谢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