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徐仪清从挎包里摸出手机:“老师,您在宿舍楼吗?打扰您了,我有急事。谢谢老师。我在操场上,过来宿舍楼要些时间。好,十分钟后见。”
他把手机扔回挎包里。
“我们要去教师宿舍楼了。”杨跃正大光明听完他的通话,“小徐,姚玲玲说的一部分话能对上我那段经历。你觉得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她说的话也对得上张工和梁妍老师的经历。我觉得是真的。”徐仪清想着瘫痪的女孩,“哪个女孩子会编造被强/奸的经历?加上她为了讨回公道,连爸爸嫖/娼这么屈辱的事情都告诉我们了。”
“撒谎不算什么。不过女孩子应该不会想被糟老头子强/奸。”杨跃附和,心想:男孩子倒可能会想被你强/奸。
“你怎么替姚玲玲讨回公道?”他问。
徐仪清说:“我不知道怎么去做。我还没遇到过这种事。”
“问你爸妈?”
“没有证据,他们无法帮我。说不定还会担心我耽误学习。张正道在冲刺奥赛,不能分心。”徐仪清说,“所以我向姚玲玲最后一次见到的老师求助。”
“那个电话你是打给梁妍的。”杨跃了然,“她会帮姚玲玲么?”
“会吧。”徐仪清说,“梁老师没拉住姚玲玲,她亲口说过她很愧疚。那晚你也在。”
杨跃记得:“但愿我们足够幸运。”
他俩走到教师宿舍楼下。木质的靠背长椅呈褐色。椅子上坐着的人穿一袭深蓝长裙,埋头玩手机。
“梁老师,您新家还没装修完吗?”徐仪清打招呼。
梁妍抬头:“噢,我新家装修好了,在散甲醛。周末我搬过去就不再住学校了。以后你只有白天来找我。你和杨跃一块儿过来,具体是什么急事?”
“梁老师好。”徐仪清要求助,杨跃便拿出表面礼貌。
“梁老师,姚玲玲跳楼那事,我想得到您的帮助。”徐仪清说。
“玲玲?她不是瘫痪了吗?能帮上的我一定会帮。”梁妍想起她去年10月9日跑慢的一分钟,这话说得真心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