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跃想:她试图激怒我。她不想失去我这个客户。
他平静:“我跟他已经认识大半年,没有动过手。我觉得可以。”
心理医生说:“你终究会和他告别。杨跃,到时候不要过度代偿控制欲。”
杨跃不想听。
他说:“再见。”然后跑回学校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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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队解散后,他在桂花树下给外婆打电话,要求停止心理医生咨询。
他尽量说服外婆:“我恢复身体健康,这学期没再打架。我基本能够控制自己,没必要再去看心理医生。她一直在拖延时长骗钱。”
“不行。”外婆拒绝,“杨跃,如果你不准时出现在医生那里,我就把你的信用卡和生活费都停掉。”
他看着旁边那些单杠和双杠运动器械,维持住情绪稳定。
他说:“那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行?”
他没有直接冲外婆大吼大叫。
外婆松口:“我去打个电话。”
他握紧手机,等在原地。
五分钟后,外婆回拨电话。
外婆说:“我问过你的医生了。她认可你情况稳定。你不想去就先停一段时间。但你再有什么问题,我还是会给你约医生。”
心理医生基于职业操守,认可了他情况稳定。
杨跃挂掉电话。透光的树影像无数张笑脸。
对外部世界的控制权正一点一滴回到他手上。即使和去不去踢球一样,他能够自主决定的事情仍然比较琐碎。
这感觉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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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初,初中部开始了足球联赛。
比赛时间都选在中午或下午,不影响同学们念书。大阶梯上,徐仪清总坐在初中生之间。
他踢完球,一身臭烘烘,就跑到徐仪清身边。
徐仪清经常都在应付初中女生的搭讪。
“不,你很好啊。我得高考,真的不能和你交往。”徐仪清举着冰可乐,努力对小女生一脸真诚。小酒窝甜极了。
“走开。”杨跃替他赶人。小女生噘噘嘴,跑了。
“你很受欢迎。”杨跃不假思索,“很符合那些女生对什么小哥哥的幻想。”
“你也很受欢迎,有人向我打听你。”徐仪清说,“只是人家不敢接近酷哥。”
杨跃余威尚在,喜欢他的女生是担忧生命安全。青春虐恋在小说里看看就够了,可千万不能自己去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