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动手术的人群是有症状了。这个症状是基于缺损面积大了,从左心房灌入右心房的血太多,造成了肺动脉高压,持续肺动脉高压会演化为肺动脉器质性病变,让右心房的血重新再压入左心房左心室造成了左心衰紫绀等表现,这类演变叫做艾森曼格综合征。到这个地步,我们从以前的案例知道很麻烦了,只能肺移植。
如果要动手术得趁早,及时发现及时解决。问题在于,这类病的心电图或是胸片是需要等到有肺动脉高压或是心律失常出现才能发现。
缺损面积哪怕大,这类病人在儿童时期最多表现为易感冒的症状,不见其它显著症状,普通体检项目查不出来。
到了青少年的时候有些症状出来了,表现为比常人容易气短。
我们国人喜欢把这类病人归类为体质虚弱,没想过里头会有器质性疾病。主要原因还是一个,检查项目太简单不对头做不到必要的筛查。
这类病人未到严重肺动脉高压时可以继续活着。要到四十岁以后症状越来越严重,到时候那一查终于查出来了知道要去做心脏彩超了,如果肺动脉高压错失手术时机,寿命减掉一二十年。
治疗的话,由于有介入手术后有了介入封堵术的选择。和做其它介入手术一样,介入手术有条件有门槛。如果这个缺损的地方位置不好,缺损形状奇奇怪怪很复杂,介入手术是做不了的,只能选择到外科了。
这个病的男女发病比例,女是男的一倍以上。
12床女孩,入院检查是房间隔中央部可见回声失落,大小约30mm,彩色血流示房水平左-右分流。缺损大,边缘不齐,介入做不了转外科。
心脏手术大部分是之前做的两例胸骨正中切口。今天听老师们小声讨论,可能采取胸右侧腋下胸外侧切口。
在心脏直视手术早期其实采取的是侧切,后来发现切开胸骨暴露术野很好方便医生操作,一些很复杂的心脏病是只能切开胸骨去做。
到了现代,右侧切口再次回到了心脏外科界,这是由于医生们发现,不是很复杂的心脏病继续用右侧切口没什么问题,而且切口在腋下留的手术疤痕容易藏掖,被垂下的胳膊遮盖掉,符合患者对美的追求。
第2582章 厉害之处
最重要的是,它不用劈开胸骨也不用切掉肋骨,对骨头的破坏小,对人体伤害小,这些全部是优点。可以叫做外科微创手术了。
不过这类切口用在儿科多,成人比例很低。这是由于成年人胸廓大了,从右侧切口进去,心脏的部位很深,医生要看到很深的地方难,操作也难。这些条条框框的限制条件,让肥胖病人、身高体壮男性病人不可能是这种手术方式的适合群体。体瘦的成年男性女性患者可以尝试。
医学医生的技术发展不是一蹴而就的,是逐渐进展的。像以前,这类切口手术只放在十岁以下儿童进行。后来逐渐发展到了十八岁,到现在有的医院敢用在上面说的那类成年人身上。患者年龄体格适合群体上的拓展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医生做这类手术切口是从单纯的心脏病手术,扩宽到了部分复杂心脏病手术。
由于右侧切口手术比胸骨正中切口手术难,能做这类切口手术的医生在技术上肯定是更棋高一着。不是什么心外科医生都能做右侧切口手术。
具体来说这个手术有多难,难到什么地步。如国陟这样鼎鼎大名的心脏专科医院,曾经曝出过有医生提出右侧切口手术不好的,说右侧切口手术会让孩子的脊柱侧弯。
这是什么问题导致呢?从理论上讲,无切掉肋骨只是从肋骨间肌肉进去手术,没有伤及到脊柱,是不可能让脊柱发生问题的。
只有一种可能性,手术进行中由于遇到困难,延长了手术时间必须被迫最大限度地暴露术野,造成从右侧进去时拼命拉扯肌肉牵扯到脊柱,把患者的脊柱相关的小关节搞脱节了,势必有术后相关的并发症发生。说来说去,不是这个手术有弊端,而是医生技术精不精的问题。在手术中既要控制住不发生并发症,又要在这个有限的术野中把手术顺利完成,可想而知这是多考验一个医生的术中“眼力”了。
从上述例子可以看出,这类手术难到让国陟个别专科医生做不好,所以唧唧叭叭说这个手术不好,劝同行不要做,改做胸骨下段切口这样一样称之为外科微创的美容手术。当然,国陟很多医生继续做右侧切口手术并没有打算过放弃。
在首儿一样,能做好右侧切口手术的医生属于少数类。神仙哥哥之所以叫小儿心外的新台柱,别看神仙哥哥做心脏移植手术少(据说是由于与世无争不爱和人家争供体),但是在做右侧切口手术上叫做一个美。像这种十六岁的患者了,属于难度较高的右侧切口手术,神仙哥哥说做就做,不需要多做考虑的。家属一样是多方打听后,带孩子找到神仙哥哥这里来求做好这类手术。
说到这里,谢婉莹他们一群同学是蛮好奇的,神仙哥哥是师从哪位导师。今天查完房后发现,卢主任不擅长做右侧切口手术的。
神仙哥哥是无师自通吗?
第2583章 太惊喜
不太可能的,因为这类手术在国内早有历史记载,肯定有导师一代接一代传下来。
“右侧切口手术。”潘世华同学翻开查阅历史资料的小本本了,“在我们国内,近现代第一台应该是在国陟做的。”
“他去过国陟进修吗?”魏尚泉怀疑道,莫非这神仙哥哥一样是个“叛徒”,曾经在国陟学习过后背叛导师来到首儿就业。
或许是听着他们的猜测太离谱。走在前面鸵鸟状的段三宝,不得不回头下,帮自己的大佬表哥澄清,说:“他是国都的学生,国都毕业,国都实习和工作,没去过其它地方。”
“国都有多少家教学医院附属医院?”魏尚泉问。
对这个问题段三宝不知为何不继续回答他们了,而是往前一溜烟跑了,若唐僧骑着白马溜了。
“这家伙绝对有什么秘密捂着。”魏尚泉抬手指着跑掉的鸵鸟唐僧后背说。
一群同学边聊边走回到医生办公室,按照老师查房的要求开医嘱,写写病历。刚回来科室的第一天,他们组没有手术安排。
不是说没有病人需要手术,相反,手术早安排齐了。像三甲手术量大,每个外科有做不完的手术,医院里的手术室只能大体按照科室来分配较为公平,导致手术时间相对长的心外科注定粥少僧多不够分手术室。除非很急的急诊手术,科室内的常规手术只能一组一组排着来。
不做手术的情况下,医生照样很忙的。开会,做研究,出门诊,去会诊,一个接一个的工作项目,工作考核指标一项接一项,医院是最不养懒人的地方。
下午要回学校去开会,趁机,曹昭眼珠儿溜一圈,对几个学生说:“下午带你们去趟实验室看看。”
太惊喜了。
说来国都医学院离首儿并不太远,坐车约十五分钟路程,有直达的公交车到。段三宝下午负责给他们带路。
国都医学院如此全国有名的医学院,谢婉莹他们早就对其好奇。现在有机会去瞅两眼时,几个人突然记起了另一件重大事件:国都的运动会。
“完了,我完全忘了这事儿。”魏尚泉哀叹着自己,问起其他几位同学,“你们去操场练习跑步了没有?”
“你不是不报名赛跑吗?”潘世华记得他不是。
“我是跳高?”
“跳高是我。”戴南辉插上话,不给人抢自己的比赛项目。
可见魏尚泉同学是真记不起来自己要干嘛了。
“你是跳远。”谢婉莹同学记忆力强,善意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