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自然被老百姓一顿痛骂:我不懂医的,你让我自己去找?!
事实上让外行的普通患者家属自己去找医学途径是不切实际,哪怕你给对方指明路径如何走,但病人家属终究是外行,不说办不办错事儿单是医学沟通和理解方面会存在很大的问题。
医生最好是主动承担起这些事务,哪怕这是项最难的工作。
大佬们全是患者口碑里的好医生,理所当然会这样做。
基于此,站在任哲伦旁边的左晋茂以及姚致远的脸色跟随流露出多少的紧张。清楚任哲伦自始自终在做的是项过于艰巨的任务。
唯独只有把技术抢在自己的手里,医生心里头能踏实,能有自主权为患者争取最大的福利。因而眼前是一场恶战在斗争。
改变原先拟定好的实验计划,会难免给合作方透露出自己这边技术不自信以及实验环境的不稳定性等缺陷,因此他自开始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与张大佬协商之后最终继续敲定了要改。他和张大佬的魄力可以有,问题是如何给合作方进行合理的解释让合作方信任于他们,目前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你解释不通保证不了的时候,合作方必定要对你进行追责。最糟糕的结局无非是一拍两散法庭见面。
果然是这样了。
“任教授,你重新提交的方案设想并不能让我们感到满意。我们听信于你,选择让机器与你回原单位进行实验,是认为你可以在你原单位握有主导权。现在看来,你并没有很好地做到你先前所承诺到的目标,而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了。”电话对面的合作方说。
合作本身是种交易,如果没有坦诚的利益交割,对方是不会舍得去割让自方的权益给他人叫做合作的。
在医疗界求合作同是如此的利益基础。
找家厉害的三甲医院合作临床实验,无非图的是给机器打造名声以及拓展国内市场之类的商业目标。从上述电话内容可知,任哲伦在合作方面前打包票做一些承诺是没法子必然的事。
“没有改变,什么都没有改变。”任哲伦努力强调。
“你说没改变,为什么要突然改变原先的计划?我们没看出来,你们这改变的计划相较原来的计划有什么更优越可取的地方。”
第3716章 或许她知道
“你们只是没有很好地理解我们改变计划的意图。”任哲伦耐心地一再和对方解释。
“意图?我们这是科学实验,任教授。你说你改计划有意图,是不是该把改变后的科学意图给我们列出来。改变计划后的技术要点在哪里呢?”
任哲伦稍微沉默下,道:“这只是开始。麦伦,你要知道,我们只是刚把计划进行调整,由于一早说好了有什么改变必须及时通知你们,我们这边有尽责地履行每个合作方的义务。我只能说让你们尽可能地等等。”
“等等?你们计划已经准备改完实施,让我们等等?等你像你国家谚语里说的先斩后奏吗?”
“你着急什么?我们没有讨论完。”
“可你在邮件里号称要先开始实验了。”
“我知道我知道。”任哲伦的手摸下额头。
“你知道什么!你明知道我们的竞争对手很强大有许多,投资方已经很不耐烦。你这是在严重浪费我们宝贵的时间和计划。”
“你要耐心听我解释下,麦伦。有些问题以及解决问题的方案,只有在实验中可以看见。”
“你这话的意思是说你到现在对你自己的计划改变没有精准的目的性,是茫然的,我说你浪费时间和金钱有说错你吗?”
对方说的并没有完全错,任哲伦的声音只得低沉下来:“给我点时间,三个月。”
“不可能!”
“实验本来花费的时间很长,三个月是很短的。”
“给你一个月时间,我要结果,否则,我们法庭见。”
电话线挂断时那咔的下,代表着似乎希望要胎死腹中。
左晋茂拉起自己衣服的领子,直呼:快不能呼吸了。
如果真法庭见,拆伙,他们这边的人并无多少优势可以拿走全部专利权。最糟糕的是,他们之前的付出将完全付之流水。
“你说怎么办,姚致远?”左晋茂转头问同伴。
“我觉得吧。”姚致远摸摸自己的鼻头。
“你觉得怎样?”
“不如回去再说。”
“回去哪儿?”
“听其他人讲些什么。”
“你认为那个会议厅里坐着的人能讲些什么吗?”左晋茂要冒火了,“你知道的,这个国家里并没有机器出来,没有!你让他们讲什么呢?你能听他们讲什么?你不如说他们在等我们讲什么。”
左医生这话几乎没有料错。一早会议厅里的人是全在等待任哲伦讲课。
“可她好像知道些什么。”姚致远憋了很长的一股气吐出这句话。
给他这句话作证的,是任哲伦决定改变原来实验计划的行动。
合作方麦伦要的新技术探索,任哲伦认为是有的,只是现在暂未拿出实证来。为此刚双方围绕这点争议不停。解决的关键当然是任哲伦认为有的根源,是促使任哲伦改变的计划的她了。
“走,去看是你所说的我所说的是对的。”左晋茂道。反正在外头是站得住脚酸了,找张椅子坐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