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烈火燃烧起来。
地面人员根本就来不及施救,所有人都眼睁睁看着坠落的飞机与飞行员化为灰烬。
邓兴邦等人沉默了,沉默中他们的眼里充满了仇恨与斗志。
说好的比赛临时变卦用实弹,这就是战争。
观礼台上,金将军脸上的肌肉不停地颤抖着,他想叫停,他想让人冲进火海去把飞行员救出来,但最终他只能双手紧握成拳沉默着。
因为他知道从同意比赛的那一刻开始,主动权就不在他们的手上。
带着不甘的愤怒,金将军看向了萧旌旗,他希望萧旌旗能阻止这样的损失。
萧旌旗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空中,空中我方六架飞机中其中有三架是他的孩子。
他比所有人都在乎孩子们的生命。
更何况那三个孩子还是他牺牲战友的孩子,唯一的血脉。
“将军,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们一个解释,为什么要换成实弹。”萧旌旗也是比赛即将开始前才知道训练弹换成了实弹,而且都没有人提前通知他。
训练弹跟实弹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不标注,不炸响,检查都检查不出来。
面对萧旌旗逼人的质问,将军神色很轻松,甚至还能露出笑容。
“萧,这场比赛早就万众瞩目,不管是我方人员,还是你方人员,被挑选出的都是最顶尖的人才,他们必须完成军人的使命,比赛也是另一种战斗,套句你们华国的老话,那就是军人只有战死沙场的,没有苟活的。”
“将军,你这话的意思是之前你方坠落而苟活的两名飞行员应该上军事法庭,是吗?”萧旌旗看向将军的目光就像一把寒光闪闪的刀。
“萧,那个是他们命好,飞机没有爆炸,他们自救成功,也是完成了军人的使命,我们不能再让他们上军事法庭。”将军狡辩着。
深邃的目光淡淡地看了将军一眼,萧旌旗转过头。
他懂将军的意思了。
他也明白空中大毛那三个孩子也懂这场比赛的残酷与意义了。
不再废话,萧旌旗的视线再次集中在空中。
空中的战斗非常激烈,不时响起爆炸声,而再之后的比赛完全变了味,只有生与死的区别,所有人都红了眼,都在拼尽全力让自己活下来。
大毛三兄弟也如此。
三毛最开始打了联军一个措手不及,然后就陷入了胶着战。
毕竟将军方与将军联军那一方的飞行员在一起磨合配合了半年,有半年时间作为基础,他们的配合默契程度非常高,华方六架飞机遭遇了非常多的围追堵截。
每个人的身边都有飞机被击中坠毁。
而坠毁就代表着机毁人亡。
华方联军实力最弱,加上对比赛场提供的飞机不太熟悉,在空中不仅配合不了华方,有的时候还会添乱。
比如刚刚大毛就惊险地贴着一家华方联军的飞机下方飞过。
华方联军这架飞机被打懵了,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己方的飞机,直接把大毛当成了敌方,刚刚不仅对着华方的几架飞机胡乱扫射,还差点撞到大毛。
看着空中这一出乱象,将军与将军联军方是喜笑颜开,华方人员则都捏了一把汗。
苏蔓青尤其紧张。
现在空中已经成了真正的战场,稍微有一点不注意就有可能会死人。
就在萧旌旗夫妻两挂念空中的战斗时,空中我方人员也怒火高涨。
萧家三个孩子一起生活了三年,早就默契无比。
几乎是同时,空中华方三架飞机转换了队形,不再是各自为战,而是配合,陈兴怀他们跟大毛三兄弟也默契配合了大半个月,见大毛他们出现队形,立刻配合起来。
六架飞机瞬间就分成了两派。
陈兴怀与另外两架我方飞行员吸引火力,三毛他们迅速穿/插,这是一次贯穿,而贯穿的后果就是将军一方直接被击落三架飞机。
随着这三架飞机在空中爆炸,震撼了整个比赛场。
将军甚至失态地站起了身。
怎么可能!
他刚刚亲眼所见代表华方的三架飞机以不可能的角度转身攻击了他们国家的飞机,不然他们一方也不可能同时损失三架飞机。
那可不仅仅是三架飞机,还有三名优秀的飞行员。
燃烧着的三架飞机如折了翼的鸟一样凄凉地栽向地面,一阵连环的轰隆隆响声后,跑道被炸得面目全非,到处都是坑坑洼洼。
“三毛,好样的!”
看着这一丰功伟绩,哪怕邓兴邦他们并不能用肉眼分辨出刚刚发威的飞机是否是三毛驾驶,但他们就是有预感是大毛三兄弟干的。
就在邓兴邦他们看得热血沸腾时,空中的大毛三兄弟也不好过。
他们被将军联军那一方追的很紧。
也许是他们展现了卓越的战斗能力,将军与将军联军此时也没有管华方联军,而是全部冲着他们来,七架飞机对着他们不停地扫射着。
面对这一疯狂的报复行为,大毛三兄弟只能再次分开躲避。
将军一方的飞行员可以说是差不多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