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絮聒着,一边已经取过了细颈瓶,盐巴筑底,花置入瓶。
他最后关切地提醒了一句宁妍旎,“四皇子不日应该就要被册封为王。公主,若是无必要,还是少与四皇子争执交恶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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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窗外细细的沙雨,掩灭不住一府冲天的火光和刀剑的彻响。
那些生死都不关他的事,他看着暗屋里的角落,那放着一个乌沉木箱。
这是他半路截下来。
他漠漠然地伸手掀了那个偌大的乌沉木箱。
那竟是一个女子。
她的双眸和唇被缠上了布带,玉面上是灼灼姣颜色。
她被_迫卧在箱中,无声地啜泣着。
他伸手取了她唇上绕着的布带,带出来的口_津,就像杏黄色荷囊中沾着的口_津一样。
多么荒唐靡_丽。
那轻纱裙摆层层叠叠,尽数都堆在了那女子腰间,她细细地啜泣着,很是难耐,让人想重重地作_弄。
然后他做了些什么。
他明明是厌恶至极的。
那女子还状作烧胃地呕着,从没女子敢这样对他,让他看着就更恨不得重重地作弄。
玉更推入了芙蓉漏壶,水满得溢了出来。
但是好像又没有,有人敲响了门。
......
宁子韫蓦地睁开了赤红的双眼,他喘息着,有些口干舌燥。
这是一个梦,一个真假掺半的梦。
他现在还躺在秋猎的篷帐之中,左肩的伤更是被他扯得生疼。
“主子。”杭实敏锐地听到了声响,立刻拿着膏药过来。
“到了时间可以换药了,主子。”杭实看着宁子韫不算太好的脸色,提醒着他。
宁子韫深吸了几口气,任着杭实帮他敷上膏药。
有些事是要加快些了,宁子韫问着,“派去东宫的那些人呢?”
进展得不是特别顺利,杭实低声回道,“最新的消息还是昨日的那样。我们有一个人成功地进了东宫,但是至今还没出来。”
到了这个时候,那人都没出来,应该也就是再也出不来了。
现在朝堂局势不稳,国库财政亦是如此。
当年的温府是首屈一指的富贾,温府覆灭之后,财力大半收归了国库。
但这中间,有多少人动了多少手脚,世人少有人知。
他们想去东宫,取出的便是一件事关当年温府之物。
那件东西握在太子手上,皇上便也就算是落了一个受牵制的东西在太子那。
本来宁妍旎是进东宫很好的人选,但是杭实到了今日,自然知道宁子韫已经完全没有之前的筹划和心思了。
“继续派人想办法进东宫去。”宁子韫闭着眼,吩咐着,“还有,前日,我不是猎了两只狐么。”
宁子韫这一开口,杭实微顿了下,然后立马道,“是,主子,那狐放在置物帐中。”
宁子韫点了头,“取了,剥了。”
杭实领了命。
现在有关宁妍旎的事,杭实也及时跟宁子韫汇禀着,“主子,听闻公主这两日身体不适,一直心口反胃,看着膳食都会作呕。”
这话说完,杭实就觉得篷帐内的温度都跟着骤降了。
过了许久,宁子韫才冷笑了一下,却没有别的言语。
杭实也不敢再提,他拿出截下来的太子的信笺,递给了宁子韫,“主子,这些都是这两日盛都之中传来给太子的信。”
“我们悄悄截了下来,太子目前并不知情。”
现在太子有什么动作,宁子韫这边都要先行刺探洞悉,才能不在局面上被太子压倒。
想必太子自己也知道,要不然太子也不会在秋猎场上,也派出了一伙人来箭杀他。
宁子韫敛眸,逐一拆开了信笺。
好几封都是笔下游龙的字迹,他看一眼,便都丢下。
但有一封,字迹稚幼,上面开头便是写道,“旎旎姐姐,近日安好......”
宁子韫看着,眉头压得更低了些。
他知道太子之前在宫中对宁妍旎屡多照拂,却不知道传信这种小事,太子不仅也不假与他人之手,连秋猎上都还帮佳人记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