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妾 第67节(1 / 2)

我不做妾 不语忍冬 2401 字 6个月前

陈松墨无奈,硬着头皮回了外书房。

    外书房里,裴慎正与他几个师爷幕僚议事,待散场已是一更天。

    雨丝细如牛毛,沾衣欲湿。裴慎只吩咐仆婢打了伞将几位先生送出府。谁知刚歇息片刻,便听见陈松墨在外头与守门的林秉忠低声说话。

    裴慎揉了揉眉心,说道:“陈松墨呢?进来。”

    陈松墨没法子,推门而入。

    夜色漆黑,月色隐没,三两星子被细云遮掩,唯独书房里数盏铜铸镂雕荷叶烛台上,手臂粗的牛油烛将室内映照得通火通明。

    “她可有说什么?”裴慎淡淡道。

    陈松墨暗道不好,只硬着头皮道:“爷,夫人未曾言语。”

    裴慎一时心头火起,又难免齿冷。他数日不归,她竟半句不问。果真是个冷心肠。

    只是裴慎喜怒鲜少形于色,以至于神色一时间看不出什么。良久,只摆摆手叫陈松墨下去。

    陈松墨暗松了口气,待出了门,见林秉忠一脸同情,难免叹息,也不知这受夹板气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陈松墨正欲与林秉忠交谈两句,却听见身后传来裴慎声音。

    “去掌灯。”

    陈松墨一愣,未多言语,只打了盏料丝灯,在前方引路。

    此时夜色杳杳,更阑人静,沈澜早已好梦沉酣,只是朦朦胧胧间,似乎听见外头响动。

    沈澜被吵醒,茫茫然睁眼,却听见有人推门而入,她被唬了一跳,正欲起身,已有丫鬟婆子涌入,又是掌灯,又是备水。

    沈澜便知道,裴慎回来了。

    外头小雨绵绵密密下了十余日了,裴慎夤夜归来,沾衣欲湿,面带寒霜。进来后看也不看沈澜一眼,只径自入了净室。

    见他这般,沈澜难免心生惧意。这人分明心情不好,携怒而来,也不知一会儿又要如何发作。

    思及此处,沈澜只倒头装睡。睡着了,莫要找她的事。

    过了两刻钟,裴慎沐浴更衣后,披了件道袍出来,却见她于帐中背对着自己,好梦沉酣。

    裴慎越发恼怒,只沉着脸,吩咐丫鬟婆子下去。见众仆婢躬身告退,室内仅余下自己和她二人,裴慎这才冷着脸撩开纱帐,去衣上床。

    沈澜睡在床最里侧,留下大半张床给裴慎,原以为足够他折腾了,谁知裴慎闷声不吭地将她搂进怀中。

    沈澜只以为裴慎习惯搂着她,便佯装不知,阖眼继续装睡,却见裴慎单手辖住她腰肢,右手只去解沈澜亵衣系带。

    沈澜实在挨不住了,睁开眼道:“你做甚?”

    裴慎冷笑道:“不装睡了?”

    沈澜被他这番动作唬得心惊肉跳,只攥着自己亵衣系带,不肯叫他解开。她没吃避子汤药,哪里敢跟裴慎再发生关系,便服软道:“爷,我小日子来了。”

    裴慎哪里知道她何时来葵水,却面不改色道:“我方才问了紫玉,分明未来。”说罢,便要来解她系带。

    沈澜见他动作,心里发慌,难免被他诈了去,只以为裴慎真拉下脸去问了紫玉,便冷声道:“你这般凌逼于我,哪里是君子所为?”

    裴慎怔忡,心头生怒,只冷笑道:“我不是君子,你却是个妾。既是个玩意儿,便该知道要做甚。”语罢,冷声道:“你是自己解了,还是我来解?”

    被他三言两语一刺,沈澜又恼又恨,倍感羞辱,只冷声道:“我便是妾,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你三番四次言语羞辱我,如今竟还欲强了我,当真是硁硁然小人哉!”

    被她指为卑劣浅薄之人,裴慎勃然大怒,只恨恨地连声道好,偏他自有傲气,绝不愿强迫别人,便恼怒道:“你果真是个烈性的!”

    沈澜扬眉怒目,半步都不肯退。

    见她眉眼清倔,裴慎已是恼恨至极,冷笑一声,慢条斯理道:“前些日子端午,你走丢了,平山等护卫俱罚过了,可两个丫鬟却还未受罚。”说罢,便要起身去唤人。

    沈澜情急之下,一把扑上去,扯住他袖子,厉声道:“你休要借题发挥,你我二人的事,扯上旁人做甚!”

    裴慎见她待两个丫鬟都这般情深义重,独独待自己,成日里横眉怒目,没个好脸,一时心中又痛又气,恨恨道:“没看好主子,难道不该受罚吗?”

    沈澜当日主动甩脱护卫丫鬟,本就心中愧疚,如今竟因自己与裴慎争吵,带累了旁人,更是愧煞。便冷冷道:“你欲如何?”

    她这般语气,裴慎越发恼怒,只冷笑一声:“你以为呢?”

    沈澜心知肚明他这是要自己主动脱了衣裳,主动去求他。裴慎甚至不是为了做那档子事,就是要折了她的傲骨,要她低头求饶。

    思及此处,沈澜只觉自己的面皮活像是被人剥了下来,尊严被剐得鲜血淋漓。

    沈澜浑身颤抖,腮肉几要被咬破,眼中已是泪水模糊。

    见她这般痛苦,裴慎又哪里好受,一时想算了,一时又觉得必要趁此机会折了她的气节。

    裴慎思绪纷飞之下,却见沈澜抬起头来,明眸含泪,哀声道:“你我之间为何总要你死我活?”

    见她如怨如诉,哀婉悲凄的样子,裴慎怒气稍散,虽冷着脸,可语气难免软了几分:“从来都是你与我对着干,我又有哪里待你不好?”

    沈澜清泪点点,只惶惶哽咽道:“你今日这般,我心里害怕。”

    她这般样子,单薄可怜,依恋温驯,裴慎一时疑心她装模作样,一时又难免心软,只坐下来,一把将她搂住,叹息道:“你既怕了,日后便驯服些,莫要再这般桀骜了。”

    沈澜依偎着他的胸膛,听他说自己脾性不好,便气道:“我就是这般性子,你爱要不要!”说罢,便要挣脱他的怀抱。

    裴慎又好气又好笑,只是她一句“爱要不要”,便可见已是服软了。

    他心中欢喜,偏又疑心病重,怕她是假意驯服,便故意去解沈澜亵衣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