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茶油枯洗过的头发不仅顺滑，还干净，带着淡淡的清香。

    楚楚见秦清曼在砸茶油枯就跑去把脸盆拿过来，一会砸好的油枯要用热水烫揉。

    烫揉后的水就是洗发水。

    这是卫凌第一次见农村女孩是怎么洗头的。

    纱布包裹着的茶油枯经过烫揉出了清雅的淡黄色，没用有杂质。

    这一步以后，秦清曼往脸盆里加上温热水，有半盆后就端回架子上放下。

    这种洗脸架的高度刚刚好，秦清曼一弯腰就能洗头。

    但她这一弯腰也曲线毕露，卫凌的目光顿时移不开。

    其实秦清曼的衣服一点都没有暴露，但从后面看去却对卫凌有着非同一般的吸引。

    秦清曼可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吸引了卫凌，她此时全部的心神都在洗发上，洗脚盆就放在洗脸架旁，她一会清洗头发时可以把洗头的脏水滴到脚盆里。

    这样就不会弄湿厅堂。

    这种洗头也是农村地区家家户户女孩冬天在家洗头的方式。

    就在秦清曼解开头发把头发侵入茶油枯水中揉搓时，楚楚开开心心地像个小蜜蜂一样忙碌着。

    他用打水的桶兑好温水，等秦清曼把头发抓揉好就用这个清水冲洗。

    “我来，你去歇着。”卫凌原本是不知道楚楚在忙碌什么，看了一会就搞明白了原因，看着小小的楚楚像陀螺一样，赶紧从愣神中回神上前接手秦清曼洗头的下一道工序。

    楚楚被抢了手里的水瓢，愣了一下，仰头看了看卫凌。

    又看了看弯着腰洗头的秦清曼，点了点头回到了炉子边烤火。

    秦清曼的头发挺长，全部浸在脸盆里占了大半。

    茶油枯洗头不会有很浓的泡沫，只有一点点。

    把满头都抓揉了一遍后，秦清曼才拧干头发上的水把头转到洗脚盆上方，轻声叫道：“阿凌。”

    她之前虽然在洗头，但也知道卫凌接手了楚楚的帮忙。

    卫凌听到秦清曼的叫唤赶紧舀了一瓢温水摸了摸，摸到水温合适才缓缓淋到秦清曼的头上。

    随着清水的淋洗，秦清曼头发上的油枯水都被冲到了脚盆里。

    早就清洗好的木梳顺着水流一遍又一遍地梳着长长的头发，长发在清水下黝黑发亮，带着淡淡的光泽。

    用完一桶温水，秦清曼的长发终于清洗干净。

    毛巾裹住头发轻柔地按压着，等头发里的水分被吸收得差不多，秦清曼才把毛巾拿下来。

    吸饱了水分的毛巾沉甸甸，但秦清曼的头发却不再滴水。

    “姐夫，换水，把姐姐的洗头水换成干净水，姐姐要洗脸、洗毛巾。”楚楚提醒卫凌把秦清曼脸盆里的水该换了。

    秦清曼洗头弯着腰，脸上溅到了油枯水，肯定要好好清洗一遍。

    卫凌动作很快，楚楚一提醒他就行动起来，等秦清曼放下头上的毛巾时，干净的洗脸水已经打好，甚至还把脚盆里的洗头发水倒掉并清洗干净脚盆。

    “谢谢阿凌。”秦清曼一边道谢一边洗脸，顺便也洗漱。

    等秦清曼坐到炉火边烘烤头发时，楚楚乖巧地去洗漱，炕已经烧热，他可以转移地盘了。

    秦清曼要洗澡，卫凌不可能留在厅堂，就跟着楚楚一起洗漱。

    卫凌昨天晚上跟着秦清曼用一个脚盆洗脚，今天跟着楚楚用一个。

    楚楚是小孩子，加上亲近卫凌。

    洗脚的时候，小脚丫没少踩卫凌的脚玩。

    玩得开心的时候脚盆里的水都溅了不少出脚盆。

    秦清曼坐在炉火边慢慢用木梳梳理着头发，看着楚楚欺负卫凌过分不得不提醒了一句，“楚楚，你还不困吗？”

    小孩跟大人可不一样。

    别看现在玩得精神百倍，但到了平时睡觉的点绝对能倒头就睡着。

    听到秦清曼的提醒，楚楚愣了一下，再也不敢玩水，而是快速把脚丫子打理好。

    他还想听姐夫说大将军的故事！

    卫凌见秦清曼一句话就镇住了楚楚，视线移向媳妇。

    夫妻二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接，充满了甜蜜。

    卫凌洗漱完毕先把楚楚抱回炕上，然后才回来收拾，收拾完脚盆，又检查了门窗，放下窗帘后还给炉子里添了好几块个头不小的木柴，然后看向秦清曼。

    一切准备就绪，媳妇可以洗澡了。

    秦清曼也早就从衣柜里拿出了换洗里衣，正在挽头发。

    头发经过烘烤已经大半干，垂着头发不方便洗澡，得挽起来。

    卫凌看着站在身前的媳妇，很自然就接手了帮对方挽头发，虽然他是第一次做，但他很聪明，试了几次就成功给秦清曼挽好了头发。

    带着茧子略微粗糙的手指穿插在顺滑的长发里，卫凌觉得自己在抚摸上好的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