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卫凌的高叶芳瞬间嫉妒得眼珠子都差点红了。
高叶芳后悔了,随着越知道秦清曼在当地是靠什么当上公社干部她就越加的后悔,早知道地方上的军方这么有本事,她当初就应该选择嫁给卫凌。
说不定回京也不想想象中那么难。
“高叶芳同志,你家人在哪?你现在身体不便,还是早点回家休息,你放心,公安一定会秉公办案,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秦清曼接着在高叶芳的身上插=刀。
话怎么听怎么公正严明,但任谁都能听出是在内涵赵天成。
人证、物证,证据确凿的事,任谁来都推不翻赵天成犯罪的事实。
“同志,各位同志,天成只是对黄婉清同志因爱犯事,就赵天成的家庭条件来说,不可能看得上夹在信封里的那点钱跟粮票,天成真的就是一时因爱生怨,脑子一轴才自私拿走黄婉清同志的信件,他真没想吞那点钱跟粮票。”
高叶芳见算计黄婉清的伎俩被秦清曼识破,不敢再故技重施,只能求情。
“话不能这么说,按照这位同志的逻辑那岂不是任何人犯了罪都能用这种理由洗脱?如果法将不法,我们的治安不得全部乱套。”
秦清曼原本就不打算放过高叶芳,直接将了一军。
“对啊,秦同志说得太对了,我记得我老家的一位村民,家里实在是穷得揭不开锅,最终忍不住偷了别人家的粮食,偷粮时被主人撞见,因为害怕就酿成了惨案,村民家里几口人都饿得快死了,他不偷粮全家都得饿死,从案件的源头出发,是不是也得原谅这人?”
人群里有人顺着秦清曼的思路开始反驳高叶芳。
“当然不能原谅!”
人群里也有人开始讨论起来。
“村民家里揭不开锅确实惨,但被杀害的人更惨,就因为家里有粮,就因为撞破了被偷的场面就付出了生命,被杀的人更倒霉。”
“对,这种事怎么能原谅,如果都能原谅,那以后人人都找个理由犯罪我们国家还怎么管理。”
“事件对比到赵天成偷他人信件,偷钱、粮票的事也是同样的道理,不管赵天成出于什么心理偷信,但偷了就是偷了,要不是主人发现,这些钱、粮票不都在他手里,跟他家庭好不好有什么关系。”
人群里不停地响起清晰的议论声。
大家都看不惯高叶芳一副为赵天成辩驳罪名的样子。
秦清曼耳边听着群众根本就没遮掩的音量,也适时补充了一句,“说起来黄婉清这段时间过得挺惨的,她现在身上就只有五块钱,而这五块钱是一个月的生活费。”
“那……那么少?”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了黄婉清。
黄婉清的脸红了,她根本就没秦清曼说的惨,她手里是只有五块钱,但她吃住都在秦家,日子舒心得都要飞起来,哪里有什么惨的。
但她知道秦清曼说这样的话一定是给高叶芳挖坑,赶紧配合地微微低头。
“我兜里现在其实只有三块多钱。”
高叶芳差点被秦清曼跟黄婉清的一唱一和气死,别人她不知道,她之前可是亲口听黄婉清说过钱都给秦清曼存起来的,这会怎么还故意卖起惨。
太不要脸!
但高叶芳不敢驳斥秦清曼,她知道秦清曼肯定还有陷阱在前面等着自己。
“黄婉清同志,你这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胡自强有点看不下去黄婉清的惨样,赶紧以场长的身份关心了一句。
“黄婉清同志她哥要修房子,钱、粮都借给了她哥,这不,手头就紧巴不少,幸好这段时间黄婉清同志没生病,要真生病,手里没钱那不是耽误看病吗!”秦清曼三言两语又把话题给转了回来。
瞬间,大家就想起黄婉清被赵天成偷偷拿走的信。
里面可是有钱跟粮票的!
“这赵天成太可恨了,这偷信的事要是没发现,是不是钱跟粮票就是他的了!”
“吃到嘴里的当然就是他的。”
“糟了,收发室出现这种事,那么还有没有其他人的家信也被偷?要是家信里夹着钱跟粮票,我的天,不行,得好好查查,大家也得赶紧写信回家问问,问问是不是寄来了钱跟粮票。”
因为赵天成偷信的事,围观群众联想了很多。
一个个着急起来,好似他们的家信也被偷了一样。
“牛广,我都好久没有收到家里来信,是不是我的家信也被人偷了?你说,是不是你偷的?”人群里有位知青终于忍不住向看守收发室的牛广发难了。
“我一直觉得收发室就一个看守人员不妥,看看,出事了吧。”
“查,得严查,我们严重怀疑用人利用收发室中饱私囊。”
大家闹腾起来,箭头瞬间指向了刘和昌。
牛广是刘和昌安排的人,有没有可能两人联合起来吞了一些家属寄来的钱、粮票,特别是知青,他们离家远,家里惦记会寄些钱跟粮票的。
“没有,我没有偷拿,我也不敢偷拿,真的。”
牛广被众人盯视着,吓得赶紧摇动双手否定,他敢对天发誓,他真的没有动大家的私信。
秦清曼见群众激愤起来,赶紧看了李宏义这个公安特派员一眼。
李宏义立刻机警地站起身面对众人,“同志们,大家放心,我们公安一定查清楚,这样,收发室我会请示局里派人保护起来,一定查明是否还有其他信件被盗。”
“太感谢公安同志了,公安同志一心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