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同志,我要报案,万良年底二十九的晚上强=暴了我。”高叶芳反击了。
这话一出,整个现场一片安静,大家都震惊地看着高叶芳,没人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跟人鬼混跟强=暴可是两回事。
如果罪名坐实,万良是要被枪=毙的。
面对高叶芳的报案,不管是秦清曼,还是万良的神色都很平静,好似早就预料到高叶芳会这么说,两人谁都没有表态,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高叶芳。
也是在等待。
等待高叶芳一次性把话说完。
高叶芳开口肯定就不止牵连万良,必定是要牵连秦清曼的,所以她接着说道:“万良强=暴我是受秦清曼的指使,他们是表兄妹关系。”
人们原本还震惊地看着高叶芳,结果听到这一句,大家立刻露出了讽刺的嘲笑。
整个农场就没人不知道秦清曼跟万良的关系。
两人确实是表兄妹,但两人的恩怨那也是深得很,不然万良怎么可能被转到牛圈这种地方工作,万明锡两口子好好的食堂管理人员成了扫地洗碗的员工。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这万家人不干好事,害过秦清曼!
“高叶芳同志,报案可是要有依据的,不能胡乱张口想怎么说就怎么说,那是报假案,报假案是犯法的,一样要承担法律责任。”李宏义好一会才从震惊中回神。
高叶芳没管群众的眼神如何,也没管李宏义是如果看待自己的,接着说道:“我有依据。”
李宏义无奈道:“那你说。”
他在现场也待了不少时间,对于高叶芳可以说是有不少了解,就目前来说,他真没看出这人有一句实话,甚至还攀扯到公社干部身上。
真是……
“秦清曼嫁的男人是我的未婚夫,我之前确实有个未婚夫,我家里定的,对方也是京城人,我们两家的家长都认识,关系还不错。”高叶芳再次扔下了一个大雷。
这下,现场群众直接就炸得晕晕乎乎。
这都什么跟什么,这事怎么越扯越邪乎。
黄婉清从高叶芳把事牵扯到卫凌身上就皱起了眉头,她差点就忍不住反驳,但秦清曼阻止了她,她只能无奈加气愤地看着高叶芳。
这一刻的她对于高叶芳的不要脸又有了新的认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李宏义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忍不住再次问了高叶芳一句。
此时的高叶芳没有看李宏义,视线一直停留在秦清曼的脸上,她努力想从秦清曼的脸上看到愤怒,不满,生气,伤心,但随着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她什么都没有从秦清曼的脸上看到。
秦清曼还跟之前一样看着她,眼神平静,神情温和。
一点改变都没有。
“高叶芳同志,你知道诬陷公社干部跟军人是什么罪名吗?”李宏义见高叶芳没有回答自己,他也控制不住心中的不满了。
这个高叶芳实在是能扯,从说万良强=暴到说强=暴是万良跟秦清曼的算计,最后还扯出个秦清曼的丈夫是她曾经的未婚夫。
编电影都不敢这么编。
“公安同志,我知道诬陷的罪名有多重,我可以保证,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不信你们可以去查证,我相信卫家不会说假话。”高叶芳这点还是很自信的。
“高叶芳,你说这番话问过姚承泽吗?你征求过他的同意吗?”秦清曼在众目睽睽下语气很平和地问了高叶芳这么一句。
高叶芳被问,愣了好几秒,然后脸色顿时惨白一片,身形也摇摇欲坠。
“姚承泽是谁?”人群里有人不解地问道。
“对,姚承泽是谁,跟高叶芳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高叶芳听到姚承泽的名字就一副天塌地陷的样子?”
“这姓姚的不会才是高叶芳真正的姘头吧!”
“高叶芳嘴里就没一句实话,还敢攀扯秦同志的丈夫,也不看看她那副水性杨花的样子,哪家有家底的人家会定这么个贱人。”
“就是,她高叶芳也想跟秦同志比,也比撒泡尿照照镜子,她配吗!”
“我见过秦同志的丈夫,人家眼里可只有秦同志一人,两人是军婚,双方都是被严格审查过的,但凡要是有点问题两人就不可能成婚。”
“对,我记得军婚非常严,秦同志的丈夫要是跟人定了亲,绝对不可能跟秦同志领到结婚证,绝对过不了审,这高叶芳就是在胡说八道。”
要说谁在群众心目中的地位高,当然是秦清曼。
秦清曼还没怎么开口,无数人就从各个角度对高叶芳的话进行辩驳。
甚至大部分开口的都是知青。
知青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百姓,他们不仅出身大城市,学历也高,学习过很多知识,眼界当然也宽,对于军婚的认知也是最清楚的。
知青们担心农场其他人不懂军婚的严谨,一个个干脆从最专业的角度给大家解释与普及军婚是多么的严格,可不是谁想成为军嫂就能成为军嫂的。
农场员工原本不知道军婚的严谨,听知青们这么一普及,看向高叶芳的目光就跟刀子一样。
他们这里是边境,对军人的感情是最深的,也是最敬佩的,见不得有人诬告与冤枉军人。
“高叶芳,要不是念着你有孕在身,就凭你敢诬陷军人这一条,我就能用牛粪砸死你。”
“对,你这种人太恶心了,居心实在是不良。”
“呸,简直是我见过最贱,最不要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