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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娇娇依然是抱臂坐着在那里不动,表情平静不变视线轻慢,但手却悄悄掐紧了自己的上臂。她穿着秋季长袖运动款校服,导致她的用力看上去并不明显。

    罗建平深吸一口气,以多年缉毒经验沉痛地说:“冰du有很强的隐蔽性和欺诈性,别说旁边人难发现,就是吸毒者自己也深信没什么瘾。”

    “可是有几点,长期吸食冰的人眼神看上去黑眼圈明显,眼窝深陷。大多数吸冰者的面色苍白,没有血色和光泽。长期吸食过后中枢神经进一步受损,人说话会缺乏力度,注意力无法集中,视线会下意识偏移游离。”罗建平万分笃定地说,“更别提你会下意识摩挲衣角,揉搓手臂的动作,这些不经意的戒断小动作,在我眼里看来都是绝对的证据!”

    罗建平是二十年的缉毒警,曾经的他在那条沉痛的国境线上看见过不少牙齿掉光,全身溃烂不成型流脓生疮还依旧在吸食注射的人。那些被毒品夺走了灵魂和健康的人已经不属于这个人间,而且绝对无法再有回头可能,他们就那样不知死活地站在地狱的边缘毫不自知地醉生梦死。

    很多时候,罗建平甚至想直接给他们一枪了结他们。

    中国绝对是这世界上最痛恨毒品的国家没有之一,因为难以想象这个国度为了毒品曾经付出过怎样痛苦的代价。这样一个从毒品上吃了太多苦难的国家,怎么能不谈毒色变?

    罗建平每次在结案过后见到那些白色的晶体和粉末灵魂深处都会不自觉地恐惧,他看到眼前那个沉默不语手却抓着衣角越来越紧的年轻孩子,他恨铁不成钢极为痛心地再问了一遍:“姑娘啊!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吸毒的?你为什么要毁了自己?!”

    ……

    实验中学的下课铃声响起,课间休息时间来到,一些同学立刻从座位上起来。有些人勾肩搭背跑去食堂买吃的,有些女孩子手拉着手一起去上厕所。

    高三(3)班刚刚结束一节高中化学课,讲台上有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正在整理自己的备课本还有课本。男人虽然年纪有些大,嘴角和眼角都有些皱纹,但是总得来说还是隽雅有书卷气的,能看出年轻时候也曾十分英俊过。

    化学老师挥了挥手把化学课代表叫到讲台边。化学课代表听话走过去,很是尊敬地问:“崔老师,怎么了?”?

    崔老师问他:“魏娇娇今天怎么没来上化学课啊?”?

    化学课代表哦了一声:“她刚才上课前被我们班主任还有校长一起叫走了。”

    崔老师一愣,不自觉连手中握着的课本都松了些:“那你知道是因为什么事么?”?

    “不知道。班主任没说,大概她午休前能回来吧。”化学课代表有些困惑,“崔老师您找魏娇娇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