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牵住她的袖子,一面暗暗扶住了她的腰,在殿下一心哄着自己的时候,又渐渐握住了她的手。
他仰望着她:“殿下,奴奴就算对您有欲望,那欲望也会是干净的。”
楚言枝立时想起刚才坐在梳妆台时前狼奴起身凑在耳边说的话。她对男女情.事不太懂,但有朦朦胧胧的感知,心里是抵触的,且觉得有点恶心。
但女孩儿来葵水是正常的话,狼奴说的那个……既是男孩儿的正常,似乎她也不该觉得脏才是。身体上的事,谁能完全控制呢?只要处理得干净,便算是干净吧。
楚言枝拿帕子给小奴隶的泪痕擦净:“你是梦见我喜欢你,才有那个的吗?”
“嗯,奴忍了好些天,忍不住了才来告诉殿下的。奴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想殿下碰一碰奴、对奴好一点。”
楚言枝经这么一说,有些好奇了,过了会儿才问:“你的欲望,就是想我摸你抱你?真怪,我来葵水就想发脾气,谁都不想理睬。”
狼奴依赖地拿她的手摸向自己的肚子,像小时候那样企图从她的触碰里得到满足,眯了眯眼道:“只要殿下愿意理睬奴就好。”
楚言枝被他拿了手揉肚子,能感觉到小奴隶的身体也早不是小时候那副身体了,隔着衣服也能很明显地感受到硬邦邦块垒状的腰腹肌。
楚言枝正要再问他些别的什么,外间传来一点脚步声,已经在门外守了很久的红裳站到了屏风前往里道:“殿下,时辰不早,该歇下了。”
“知道了,我在同狼奴谈,谈北镇抚司的事。”楚言枝应了声,“你们先去给我备水吧。”
红裳默了一会儿才道:“是。”
单独待的时间太久,哪怕什么事也没有,外头的宫婢们也会不放心,楚言枝便让狼奴起身,收拾收拾快点出去,她自己则重新坐回了镜子前,拿起梳子准备继续梳头。
狼奴把掉到地上的那把团扇拾起放到了镜台前,却并未即刻动身,只眼巴巴地望着她,再度覆上了她握梳子的手。
楚言枝回头,他又蹲下来,颊畔那颗笑涡羞得时隐时现,轻轻道:“殿下,亲一亲小狗。”
楚言枝脸色微红,忍不住瞪他:“你不要太过分。”
狼奴摩挲着她的手,轻轻抚动着她的指尖,慢慢触向自己的脸:“小狗喜欢亲啊,好多人也会亲小狗的。殿下……满足奴一点点,好不好?”
楚言枝的视线开始瞥向外间,狼奴半起身,将脸凑得更近了些,眨着眼睛凝睇她略微慌乱的神情:“奴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他们不会发现殿下亲了奴的。”
楚言枝还是抗拒,不禁拿手背抵了唇:“不是说摸摸抱抱就够了的吗?”
狼奴把眼睛垂下了,勉强点点头,闷声道:“可是奴,忍了太多天,要忍坏了……”
“怎么就忍坏了?”楚言枝越听越不懂了,“你那个能忍吗?不是任流吗?”
“奴的欲望就是殿下,忍欲忍得很辛苦。”狼奴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只好笨拙地打比方,“如果殿下饿了好几天不吃饭,不会饿坏吗?”
楚言枝纠结地蹙起眉,怀疑地问:“吃饭是不得已,但难道天下男子都要天天摸摸抱抱亲亲吗?这不是小孩子行径吗?”
见殿下不太肯上当,狼奴又将她轻轻抱住了,蹭着她的脸:“别的男孩,奴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办的……他们都不干净,一定是用了不干净的办法。殿下,奴只要你待奴亲近一些,就可以了。”
楚言枝仍旧有点抗拒。从小她就不太喜欢别人对她太亲近,几个姨姨想抱她,她都得犹豫很久才能答应,更不要说亲了。小时候江姨可喜欢亲她的脸了,楚言枝都被亲得有点怕了。
怎么小奴隶就这么想要亲呢?还从小就黏人,每回回来都暗戳戳地要碰她的手。后来那几年他没那么黏人,至少不会每次睡觉前还赖着不动了,楚言枝只当他是懂事了,没想到长到如今这么高,他要求比从前更过分。
狼奴捧住了她的脸,微凉的唇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耳朵,果然感觉到还在愣神中的殿下猛地激颤了下。
她偏头躲开,脸与脖颈比方才更红了:“……别蹭了,你又不是真的小狗。”
狼奴望着她:“奴愿意做殿下的小狗,愿意做殿下任何想要的一切。殿下,不要有负担,把奴当作任何东西,摸奴、抱奴。”
楚言枝揉了揉自己红得发烫的脸、红得更厉害的耳朵,又被小奴隶的话弄得不是滋味儿了。
亲一下,当在亲小狗那样亲吗?
她也没亲过小狗呀。
狼奴把她这只手也拿下来,放到了自己的脸上,揉了一会儿,才将那只笑涡露出,凑到她面前:“殿下,假装很喜欢这只小狗吧。足够喜欢,就会很想、很想亲了。”
他夜里悄悄亲她的时候,便是喜欢得没法儿了,怎么忍也忍不住。
院外传来一道“哗啦声”,其中一个宫婢抱怨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进来了。红裳笑着在门口道:“……再去打一盆来吧。”
楚言枝被外外面的动静惊了下,狼奴却仍渴盼地凝视着她。
楚言枝被他看得没法儿了,闭上眼胡乱地在他脸上碰了碰,下一刻便没忍住拿起放到桌上的那只帕子用力地擦了擦嘴。
擦到一半,抬眸看到狼奴脸脸红红地正用手指轻轻碰着那个地方,她忽然意识到这帕子是给他擦眼泪的那块,又立刻丢了。
狼奴拾起那只帕子,攥在手里,眼睛含着亮晶晶的笑意:“奴今天知足了。”
楚言枝起身推他出去:“知足了就快点回去睡觉。”
一直在门口守着的红裳听到了点动静,立刻探身问:“殿下谈好事情了?”
狼奴将那方帕子藏进袖子里,这才出了兰心阁,也不管红裳打探深究的目光,几个翻身跃去了后院。
红裳即刻走近内室,便见楚言枝正百无聊赖似的拿乌发拢着自己的脸,困困地打了个呵欠,直接往床那边走:“狼奴说话太啰嗦。”
她把帐子松下来一层,直接半掩住脸,揪着帐子玩,又把鞋子褪了:“快些洗漱吧,我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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