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着醉人的笑,动作暧i昧危险,却又适可而止。
苏吟儿莫明慌乱。
陆满庭似不甚在意,取来合卺酒。
卺是用同一个瓜分剖为两半的瓢,瓢用线拴在一起,盛着美酒,新郎新娘喝完以后再将瓢合二为一,是为喝合卺酒。
苏吟儿甚少饮酒。
美酒纯烈,入喉烧得嗓子火辣辣的。
她吐了吐舌头,急急地唤:“辣!好辣!”
陆满庭桃花般的眼尾微眯,捏着她小巧的下巴左右瞧了瞧。
殷红的唇瓣被酒水打湿后,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那不染是非的美目有诱i人的纯。
他明净炳然的眸中多了一丝奇怪的光。
不等她分辨,那张俊美的脸突然朝她压来。
愣愣张开的小嘴,被辗转亲吻。
烈酒的醇香伴着淡淡的荷叶香,萦绕在齿间;滚烫的呼吸拂面,溢满了他的气息。
她无意抵抗,乖顺地任由他索取,却还来不及品尝各种滋味,他已停下。
他眸底热切的欲很快消失不见,凉薄的唇嗪着愉快,又似贪婪不足。
“不辣,很甜。”
苏吟儿水润的美目蒙着一层迷蒙的娇媚,她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低垂着浓密的长睫,小手将他领口处飞腾的祥龙图案,抓得皱巴巴的。
那张被他咬过的小嘴儿,微微喘息着。
头上的凤冠太重,她顶了小半天,早就被折磨地晕乎乎的。
她晃了晃,坠着珍珠的流苏发出清脆的声响。
下一刻,凤冠已被他取下,放置在红木色的梳妆台前。
窗台前,一席大红色的修长身影立在桌案旁,随手一勾,关了半掩的竹帘。
明亮的婚房暗沉了许多。
地龙烧得整间屋子暖烘烘的,烧得苏吟儿莹润的脸蛋似茶花般绯红。
她忽地整个人都清醒了。
隐约意识到什么,赶紧低头,不敢让陆哥哥瞧见她的窘迫。
那欲拒还迎、又羞又怯的样子,是任何男儿逃不过的美人关。
陆满庭站在她跟前,静立着,直勾勾地瞧了她半晌。
他靠近了些,白净的手撩起她散在后背的黑发,在指尖饶了三圈,俯身凑到她耳畔,沉声低哄。
“莫怕。”
他拥着她倒在柔软的床榻上。
这不是陆哥哥第一次同她做这些。
从前的那些亲昵,她一点不记得过程,似乎从没发生过;可每月逢九的第二日清晨,当她从陆哥哥的床榻上醒来后,她身上暧i昧的红痕却是斑驳一片。
不同于第一次亲吻的浅尝辄止,他强势狂热,且极富耐心,似乎在等她适应,又似乎在教她什么。
他的身子不再冰冷,像晕着一团火,能把她烫化了;
她像是池子里的一朵没有根的红莲,浮浮沉沉,涟漪急荡,完全由不得自己。
末了,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嗓音不再清润,带着些许的暗哑。
“会了么?”
苏吟儿双手颤颤巍巍地抵在他的心口处,轻咬娇艳的红唇,不知该如何回应他。
他显然没打算轻饶她,问她:“我是谁?”
“陆哥哥?陆满庭?”
苏吟儿懵懵懂懂的,瞧着他眸底沸腾的火焰,恍惚间明白了什么。
她的声音嗡嗡的,细细的,却带着蛊i惑人心的魅。
“夫君?”
陆满庭终于笑了。
他着迷地摩挲她莹润如脂的脸颊,细细地描绘她精致的轮廓。那多情的眸里,虽碎着万千星光,却荡漾着她读不懂的痛楚。
那痛楚,扎得她心尖尖一阵一阵地疼。
她来不及辨别,软若无骨的身子被他死死地拥在怀里,听到他近乎魔障般地宣誓。
“你浑身上下的每一处、每一寸,都是我的,只有我才能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