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后院消耗有多大,又或者是……账簿繁杂又乱,甚至……还被编造了不少。
胤礽看着这么多的账簿时,还真愣了下,他怎么也没想到,后院的账簿不是几本,而是两箩筐??
微皱眉,突然意识到,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嘉萝也没想到,怎么可能会这么多?她富察府上给她的三个嫁妆店铺,经营了十几年,也不过是十来本账簿。
嘉萝带着乖巧的笑容凑了上前,卖乖的拉住了太子殿下,“殿下,您龙章凤姿,宽容大方,怜香惜玉,若是您的太子妃遇到了很大的难题,会出手相助吗?”
漂亮的小脸蛋扬在了胤礽面前,仅是低头,便能看到白嫩小脸蛋透着润,笑盈盈的眸子倒影着他的身影,恍若整个世界就是他。
胤礽喉结微微滚动了两下,薄凉的唇似是隐忍着不耐,紧抿着,“嗯。”
“殿下,这么多账簿,我一个女儿家真的有些难做,您身为一国储君,从小被圣明的皇阿玛教导长大,肯定比我更聪明优秀,博古通今、才华横溢的太子殿下,帮帮我吧,好不好呀?”
脸皮超厚的嘉萝拉住了太子殿下的衣袖,软绵绵的娇甜嗓音央求着太子帮忙。
呜呜呜,这么多,还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不休不眠也要一年半载。
她错了,不该大包大揽的。
委屈巴巴的软绵嗓音娇里娇气,漂亮星眸盈上水雾,湿漉漉的看着他。
太子殿下情窦未开,但身为大男子主义的封建男人,在自己女人如此央求自己了,顿时心中的彭拜与霸气油然而生,顿时未曾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好。”
顿时,湿漉漉的眸子如同拨开了云雾,亮晶晶的看向了他,仿佛揉碎了星光的璀璨,对他净是崇拜的欢喜。
“殿下,你真好。”呜呜,这么好的殿下,我爱死你了。
说着,已经忍不住抱住了面前这个俊美矜贵的男子,她的太子殿下就是那个能为她遮风挡雨的男人。
呜呜,我就想当个吃吃喝喝的小咸鱼。
被嘉萝迫不及待抱住的太子殿下感受着来自自己太子妃的热情,那句‘她的太子殿下就是那个能为她遮风挡雨的男人’实在是让太子的心软化了下来。
搂住了怀中的女人,不过就是些账簿嘛,算什么风雨。
然后,在嘉萝的西子捧心中,胤礽大包大揽的将这些账簿全搬走了,让他的人帮忙。
太子的人头秃ing,加班加点的帮太子殿下搞清账簿,好几个都被迫熬夜,因为太子殿下说,半个月之内搞定。
他们能怎么办?还不是拼了这条老命?
下午,梁九功听到了一个骇人的流言蜚语,从底下的干儿子那里传来的,太子不满太子妃,新婚就开始暴虐,听说,还是皇阿哥们亲眼所见……
吓得梁九功连忙将此事禀告给皇上,皇上大怒,彻查,肯定是有人故意传出来污蔑太子名声。
只是,刚让人彻查时,又想起了保成的身体状况,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小心被人知道了吧?
比如,保成身子不行,因此不满太子妃,对太子妃做出什么虐待的行为,也不是不可能……
“梁九功,传,太子过来,先去叫太医,再去找太子。”康熙这个老父亲真的为太子操碎了心,朝政都放置了下来。
以前太子还喜欢拿鞭子打奴才,后来长大了些,就没有这个行为了。
现在开始鞭打自己的太子妃来了??
“宫中的流言蜚语,该抓的抓,送去慎刑司。”他不信,若是没有别人的推波助澜,怎么可能传得这么快还这么广?
敢诽皇太子的坏话?
梁九功领命,连忙出去……吩咐自己的几个干儿子和小弟,先去叫太医,然后请太子,同时宫里关于太子的流言蜚语,该噤声的噤声,该抓去慎刑司的就抓。
也因为乾清宫皇上下达的命令,来审查的人来势汹汹,好几个高位后妃都不敢出声阻止,只是私底下怨那些出手的人,怎么牵连到自个儿身上了?
她们也才知道,这里面还涉及到太子殿下,谁不知道皇上将太子当成心肝宝贝儿一样宠着,涉及到太子,别说她们,就是皇贵妃都不管用。
这不,一个个开始小心行事,别惹皇上不高兴。
皇贵妃不满背后的人搞事情,她家胤禛就快要大婚了,现在在宫里搞事情,要是被她知道是谁,肯定打爆她狗头。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现在将时间放回康熙召见太子的时候,太医已经在等候着了,等到胤礽来到乾清宫,看到了宫人被屏退左右,只剩下皇阿玛跟太医在。
“皇阿玛?您怎么了?”胤礽心里一紧张,该不会是皇阿玛的身体出什么毛病了吧?
旁边的太医垂头,什么都不敢想,念头也没升上来,生怕会在自己脸上表露出来引得皇上不满。
宫里的太医,医术是其次,最关键的是知道怎么保住自己的这条性命,情商太低,容易被后妃们搞死。
除非医术高超到让皇上非你不可,否则……
“保成,你成婚了,也算是长大成人了,该懂事成熟了,知道吗?”康熙语重心长,就算心里不舒坦,也不能够这么对待自己的太子妃,是不是?
胤礽听着皇阿玛的这话,有些茫然,“皇阿玛,儿臣觉得自己现在挺成熟稳重的啊……”
“对,成熟稳重的人,就算不如意,也不会拿自己福晋出气。”康熙意有所指。
胤礽不知皇阿玛的意思,但总感觉皇阿玛隐约是在说他?
他拿福晋出气?太子妃?他对太子妃挺好的啊,今日还帮太子妃理清账簿问题。
先是疑惑,然后又有些得意的小骄傲,让康熙无语了。
他记得,太子妃不是心悦保成,对保成情深根种吗?
“保成,朕,近来听到一些关于你不好的流言蜚语。”康熙说起这个,都很是痛心,不明白自己亲手教导的太子,为什么会如此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