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宫外,毓庆宫的宫人满是着急的说要找太子妃时,承乾宫的人也不敢拦着,“我找太子妃,我们二阿哥,出事儿了!!”
在面对同时太监的人,不必自称‘奴才’,只是那话语,直接让承乾宫的人脸色大变。
什么?太子的二阿哥出事儿了?那可是大事儿啊!
赶紧小碎步快步进去,“奴才参见贵妃娘娘,参见太子妃,毓庆宫来禀,二阿哥出事儿了。”
“什么?”嘉萝的瞳孔微缩,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立即起身,向佟佳贵妃拱了拱手,下一秒赶紧跑着出去。
本来佟佳贵妃还想怪罪一下这个不知规矩的狗奴才,她在跟太子妃商量要事呢,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结果,一听出了这茬子,也没有阻拦,更别说是因为太子妃这时候的着急没礼貌而心生不满,要是换做自己,可能连拱手的动作都没有。
“毓庆宫的二阿哥,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佟佳贵妃在思考,是不是该让人送礼过去关怀一下了,不过,得看后续有多严重。
“奴才不知。”他就是听到了这个,担心因为自己耽搁了功夫,有什么问题牵连到自己身上,才会急匆匆过来禀告。
佟佳贵妃没有再说话,只有旁边的嬷嬷替她出声的骂了句‘废物’,然后让人去打听一下。
嘉萝这时担心死了,出事儿了,出什么事儿了?病了?摔着了?哭了?
结果,奴才说:二阿哥舔了一口冰,已经叫太医了……
匆忙奔跑的嘉萝沉默了三秒,有些气喘吁吁,早说嘛,一用‘出事儿’这个词,还以为是什么。
“哪来的冰?”嘉萝可记得自己说过,不许三位小阿哥吃冰的,不管是吃食还是喝的。
“是,冰盆里的冰。”奴才见太子妃没有刚才那么着急,似乎不太明白,难道不担心二阿哥吗?
嘉萝皱眉,弘阳怎么去舔冰盆里的冰了?身边的人没看着吗?
嘉萝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守在三个孩子身边,这么多奴才婢女嬷嬷,可比后世的人请保姆多了不知多少人去了。
现代的那些女人不知多少都还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坚守着挣钱,连个三岁孩子都看不住,要是今天是冬天,放着暖炭盆,岂不是要去舔火了?
带着气愤与担忧的回毓庆宫,回到去时,太子殿下胤礽的身影已经守在那儿了。
胤礽已经从外边儿回来了,走在回毓庆宫的路上,就见毓庆宫的奴才急匆匆的过来禀告二阿哥出事儿的事情,他话都没听完,就已经急匆匆的跑着回去了。
心里一阵的冰凉与害怕,要是弘阳出什么事儿了,太子妃怎么能受得了?
然后回到去才发现,只是舔了口冰盆,太医还没到,不用等他质问怎么回事儿时,奶嬷嬷们已经跪下主动禀告了。
徐嬷嬷的恍惚与失神发呆,是因为收到了家中传来的信,她的儿子病了……
此时太医来了,胤礽按捺住发火的情绪,还是给自己儿子看病要紧。
太医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儿,这么急匆匆的叫自己过来,心里还在忐忑,若是毓庆宫的二阿哥出事了,自己岂不是也该跟着一同用草席卷着尸体送进乱葬岗。
结果,只是二阿哥舔了一口冰盆里的冰?这……不是什么大事儿……算了,还是好好把把脉吧。
不过,姜汤什么的……驱寒也算了……还是稳重一点儿合适。
嘉萝回到来时,已经把脉完了,就连是弘阳这个小可爱,也被灌了碗驱寒的。
至于奶嬷嬷,嘉萝想起了备受胤礽尊敬的奶嬷嬷,不由沉默,只是一个付出银子、一个付出劳动……或许是喂奶……为什么要当做自己的半个娘般对待?
想了许久,只想出了一句话:有奶便是娘。
有些奶嬷嬷甚至还能够当主人家的主呢,
在胤礽想要将她们都换一批时,被嘉萝拒绝了,已经过了吃奶的年纪,就不用再请什么奶嬷嬷了。
孩子该尊敬的娘亲,只有她一个就够了。
听着嘉萝心声的胤礽有些无奈,不是这样子的……他只是,在想这是皇额娘留下来的人,有种……
但现在用嘉萝的这个想法顺着去思考,好像也不太多,自己思念皇额娘,介以皇额娘留下来的老人。
就像是太子妃与身边的嬷嬷、婢女那般,能有可比性吗?
以后儿子用自己身边的人也挂念自己……额,总觉得太子妃的想法稀奇古怪,就只知道在那儿扰乱自己平时的思维。
只是,从小在身边的奴才婢女和嬷嬷,始终会比较忠心。
这一点,他不信太子妃不懂,比如太子妃身边的这位嬷嬷不是吗?
不过,像徐嬷嬷这种,就不合适了,低头哄着太子妃,在三个孩子心中,你永远是最重要的。
被哄的嘉萝娇嗔了太子殿下一眼,当她是三岁小孩子哄吗?
哪能啊,三岁小孩子能成为他的太子妃吗?
抱着自家太子妃,感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不管如何,嘉萝在孤、在儿子们的心中,都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存在,无可替代。”
压低的声音充满了磁性的勾摄,勾魂摄魄的勾摄,纵使大婚多年,他们的感情依然如旧。
人生如初见,在嘉萝心里,胤礽永远都是那个自己来到这个世界钻出水面后,看到的那个矜贵傲气禁欲系的少年郎。
胤礽将她放在心坎上,热情又火辣的直白,一开始只是因为她相对于别人的野心和小心思不同,按照现在能理解的话语就是‘你与外面的妖艳jian货不一样的清纯不做作’成功引起了本太子的注意。
后来两人的相处久了,他习惯性的对她一步一步放下底线,从喜欢她,到为她守身如玉,到为她各种着想,想她日日欢喜……
腻歪的两人,欢快的度过了一天。
日子一天天过去,出海一年半的九贝勒和十贝勒,已经安然无恙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