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逢宿敌 张角鎩归 拜将军 刘备封侯(1 / 2)

太平道人先是一愣,马上又万分讶异问第三次道:「你是谁?怎晓得天书的事?」

    「在下刘备,字玄德---」刘备明白这原名张角的太平道人对三国初期演变有莫大影响,现在若就贸然诛除,惟恐造成后世的歷史发展严重脱轨,进而导致出现超乎他能掌控的变化;因此有心放他一马的刘备即暗示着说:「道长既得仙遇,不思造福天下苍生,未免有愧尊师授书之恩;何况今日有备在此,焉能坐视道长肆意滥杀逞凶------」

    「我只要做掉这头昏庸祸国的畜生便是造福天下了---」张角恨声的道:「否则我就算是救再多无助的善良老百姓,他们后来仍会因这王八蛋的种种倒行逆施而活活饿毙;刘备,你若阻挠我为民除害,我会毫不犹豫的连你也一块收拾!」

    即心有戚戚焉的忍不住摇摇头;刘备瞭解张角那番话所言不虚,三国乱世的始作俑者严格说来其实并非源自各地黄巾暴民,而是肇始于桓灵二帝的无能、无知兼无耻,尤其是他身后这位逼迫宫女皆穿「开襠裤」,以便自己放肆淫乐的皇帝族兄,打登基后更是不曾做一件善待百姓的德政,骂他昏君、祸首---实不为过。

    但内心纵使比谁都晓得,刘备却仍坚定立场的回答说:「抱歉,此公与备颇有渊源,道长若是想再继续执意妄为,以目前的情况是不可能了------」

    「贤卿快些将贼道拿下,朕回头封你一个大大的官------」刘宏见刺客似乎已显投鼠忌器的顾虑,昏庸归昏庸,倒也反应不慢的赶紧向刘备私下承诺着道。

    「姓刘的,你真以为单凭你手上那两柄破剑,就能够拦得住我吗?」虽亦忌惮他的身手,但张角仍色厉内荏的胁吼说:「再不识相的乖乖让路,遇祸莫悔!」

    往前踏上了一步,故意拉远皇帝距离的刘备随即道:「请道长再不吝赐教吧。」

    眼眸已流露出浓重的杀机,只见张角忽然从怀中攫抓了一把五顏六色的东西来,嘴里更同时喃喃碎念着说:「天清清,地灵灵,值日仙曹听吾令;速遣南天门眾兵将兼冥府镇邪诸甲丁,助我剿灭魑魅魍魎暨护国安民,敕!」

    语罢,一阵挟带突至云雾的飞沙走石便在他扬手之际到处瀰漫于客栈间,而那堆花花绿绿物件亦顿时化为从天而降的彩冑军士,或自地板冒出的阴森獠面鬼兵,全已挥刀挺枪的扑向刘备一行人!

    「卧倒!」在刘备石破天惊的驀然大喝声中,关羽已抢先掩护这差点尿于裤襠的刘宏及稚弱大皇子刘辩,与甘家兄妹、史子眇赶快就地一滚;接着,那股由双剑组成且令他非常熟悉的刺耳啸浪和裹身寒芒,又如老龙低吟般再度充盈在凌乱的店阁四周。

    是的,练剑士梦寐以求的驭刃术最高修为:「剑幻龙腾」!

    从科技世界穿越来的刘备自然明瞭对方所用手段,无非是近似乎「天女散花」之类的暗器诀窍,儘管变化出的人像恐怖狰狞,但基本上仍属未脱离障眼法的一种幻觉;不过要破解此技倒也无甚难处,简单的说,即是须以快打快。

    于是当光彩夺目的炸裂剑芒还正迅疾穿刺着持戈甲兵时,惊怒交集的张角又趁虚幻将士殞灭剎那二度暴挥拂尘,并再挟威猛掌力凌空朝刘备兜头罩落;这一击快攻委实狠辣兼具,刘备直待劲风及身瞬间,才听他如雷也似的叱喊着:「狗杀才,看招!」

    已无暇换气运劲的刘备知道对方铁定是瞧准了自己这处破绽,却也不退返迎,咬牙逕和张角的拂尘针雨及碎鼎掌势,硬碰硬的直接撞在了一起!

    「啊!」几乎快得手的张角后来怎都想不透彻,人家那明明已散乱的剑气是如何再次凝聚成束,进而于其肩背胸腹划下了七道殷赤但没不致要命的伤痕;当然,他更不清楚若非刘备自断二剑的手下留情,自己哪还能在匆匆丢出一团类似烟雾弹的粉末包后,便立刻衝破窗口的慌忙离去。

    「好---好可怕,那群神将冥兵居然是---居然是这些---这些稻草扎的?」已在关羽搀扶中站直身来的汉灵帝刘宏乍看满地横躺着附钉草人,不禁颤声道:「幸亏有贤---刘贤弟在此,要不然---要不然------」

    话未说完,大伙忽见梯口又有一位灰发无鬚的白胖老者,正慌张领了十多名锦衣武士急忙衝上楼来,嘴里并发出尖锐的惊恐刺耳叫声说:「陛---陛---,主子无恙否?来人、来人哪!将楼上的所有刺客全都给我拿下了------」

    「张尚父且莫误会,这些壮士是来救---救我的」刘宏把手一摆,又转头向早侍立于旁的刘备问道:「刘贤弟,那贼道恁的厉害,你的伤---无碍吗?」

    「託兄齐天洪福,备只受了些轻微小伤---」刘备躬身揖诺,并乍露出左肩正渗滴鲜血的袍裂伤势;是的,这亦是他故意给张角留下的掩饰藉口,否则要是被灵帝发现疑竇责怪他纵放刺客,那自己可真叫偷鸡不着蚀把米,兼且吃不完兜着走啦。

    眼中充满着无比赏识神色,脑袋像颗小玉西瓜的灵帝难得没再窥瞄甘彤,忙把已扔下断剑的刘备拉到跟前问说:「刘卿身手不凡哪---;未知卿祖籍何处,如今可有功名?」

    「回稟陛下,某乃本朝景帝玄孙,祖上曾蒙圣恩获封为『涿鹿亭侯』,但传至吾父弘公,备与家慈便流落涿县,至今仍是白身。」刘备毕恭毕敬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