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计诱敌 智算关中 诈勤王 谬(2 / 2)

    「敢不拘泥于一城一关得失,大将军确实好气魄,贾某果然没看错人---」贾詡心悦诚服的拱手道:「马、韩皆乃近利短视之辈,除仗着兵精将勇的优势外,并无擅谋之士襄佐;公示弱以诱战,贼必败矣!」

    待议定佈署事项,身为主帅的刘备即与先锋孙策统三万人马来迎;当然,为了不让敌兵起疑,他那四个扬威中原的义弟妹及雍州名将张绣、华雄自也随行亮相,而队伍才通过大门不久,西凉羌骑便已出现在尘沙飘扬处,领头旗帜上正是「马」、「韩」二字。

    双方弓箭手迅速射定阵脚,刘备远眺年龄均逾四旬的两名带队将军时,只见右侧这位高约八尺、体貌雄壮,浑身散发出浓厚边疆粗旷气息;左翼则是个略带书卷味的瘦汉,若非穿戴整齐的戎装盔冑,实难想像他是从小就廝混于烧当、沉氐羌族间的剽悍军人。

    甭猜即晓得魁梧汉子是马腾,而儒将必是其结拜搭档的韩遂了。

    但他目光却放在二者身后的簇拥将领堆上------。

    韩遂除那八部健将外,应还有甚少被演义着墨的阎行、成公英才对;至于「伏波将军」后代的马腾这边,按岁数推算大概只有庞德及长子马超随扈,仔细观察的刘备虽不在乎对方人数多寡,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他可不愿于节骨眼时杀出什么程咬金来搅局。

    遥望大将军帅旗的马腾、韩遂乍见是「战神」驾临亦颇感惊讶;城府较深的韩遂与老伙计互视了一眼,便骑上前几步的问说:「某乃镇西将军韩遂,请问阁下可是---号称『天下第一武士』的玄德公?」

    「不---不敢,量备乃一介---一介凡夫,怎担得起---如此谬誉?」刘备等潜运内力使脸孔略显得苍白,方晃颠座鞍假装酖迷酒色的出列咳道:「尊驾既是韩文约,那一位想必---是征西将军马寿成了------」

    「贱讳怎有劳大将军提及?在下就是马腾。」儘管看这个傢伙与传说中的无敌形象不符合,心里颇不以为然的马腾仍朗声打着招呼。

    故意装作憔悴模样的刘备又用力喘了好一阵子,即欠身拱手说:「久闻二公---威震西陲,今日得睹风采,实为刘某---万幸;但两位将军未替朝廷坐镇---坐镇于凉州,却统健儿復至长安城,不知两位---来此何干?」

    「我二人上回前来是为了亲自恭贺新皇承接汉祚,别无它意,不过咱此番可也正要找你问个清楚---」韩遂待把那次越界逆举先滑溜搪塞过去后,便开门见山的道:「马兄弟与某在凉州听说先帝本非指定大皇子为君,是你勾结内应且率眾强为,才使受胁迫之百官屈服于这个偽政权之下;吾食君禄须忠君事,所以决定联袂再赴关中。」

    纵使暗暗冷笑,刘备却边表露无辜的窘样边急咳着解释说:「尔等---切莫误会啊!备进宫辅佐储君登---登基,全是奉那已故何太后的---懿旨;整件事情的原委---王司徒都知悉得很,两位假如不信---,可问他去------」

    别瞧马腾人高块头壮,从内心看轻对方一副懦弱神色的他,这时依旧文质彬彬的质问道:「公言差矣,现今宫中全是尊驾亲信,大将军欲隻手遮天,子师焉敢不配合?某只想请您好歹交代个话下来,託命遗詔在何处?您是不是打算就此挟天子以令诸侯?」

    「冤---冤枉啊;」索性装孬装到底的刘备立刻叫屈说:「先帝于驾崩之日前确无预留---临终旨意;朝廷忠良尚在,单凭备---,哪有如此能力以杜---悠悠眾口?寿成、文约倘无---证据,千万不可污衊好人。」

    见彼阵因主帅心怯而气势低落,亦属投机份子的韩遂又寻隙加紧咄问道:「既如公所言,那你前些时候为何到蜀地找刘州牧的麻烦?别愈描愈黑啦---;还有,先帝倘真将大宝沿承储君,怎会不把传国璽一併託付?你几时瞧咱哪个天子,手中没表徵璽印的?」

    听口吻逐渐不客气的他讲到了重点,刘备即顺水推舟的咳问说:「两位---曾看传国玉璽出现过吗?太---太好了,宫中因日前遭窃,吾皇正为了丢失---璽印而恼怒不已;文约何时何地目睹此宝?可否---不吝告知?」

    「玄德!某念汝乃汉室皇冑,方敬你三分,岂料阁下居然会恁的厚顏无耻---」一直忍住怒火的马腾这时候终于骂道:「我朝自高祖灭秦开国至今,均以传国璽当做继承者之佐证信物;那天分明是你恃强胁迫原该成为新君的二皇子让位,才引阁下刚刚提到的『朝廷忠良』把璽印藏起并在前阵子携出皇宫,待以此号召各地义士肃奸勤王,但你竟还敢颠倒黑白、滥言『污衊』?国贼,你真当吾等是三岁孩儿吗?」

    「不---不是这样的---」刻意不讲明白真相的刘备由于要令对方乖乖中计,仅一昧喊着冤说:「我确实是---奉懿旨而行,那枚印信也在日前遭人---窃取;你们怎---怎可只听一面之词,便要---提兵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