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要将她吞噬了。
作者有话说:
? 172、172
阴险狡诈?或者是可怕?
裴境根本就不否认这一点, 将自己的敌人置于死地,或者让它生不如死的活着,才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
郑五娘根本就够不上是他的对手, 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在迁怒, 就算没有长乐郡主, 早晚有一天, 沈妙贞也会想通, 会离开他。
郑五娘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加快了这个过程,但满腔怒火的裴境, 无法对心爱的姑娘撒气, 自然要让她吃个教训,而且是一辈子不得翻身的教训。
“你在怕什么呢?”
裴境望着满面惊恐的沈妙贞, 那张平和淡然的脸上满是柔情蜜意。
不过是算计了郑五娘的婚姻,叫她再也不能兴风作浪, 比起他给萧直出的那些计谋,尤其是对付雍郡王的毒计,根本就不值一提。
“我永远都不会将这种计谋用在你身上,我们以后还要过一辈子的, 不要怕我。”
他此时的样子,脸上是柔软温情, 嘴上说的却是令沈妙贞害怕的话:“来, 过来一点,我已经一个月都没有见你, 很想你, 跟我好好的坐一会儿, 说一会儿话。”
沈妙贞却满面惊恐,更加后退了几步,瞧着裴境这种温柔中透露出隐隐的疯狂,她怕的要命。
裴境叹了一口气,放下迎着他的手:“我有想过要不要告诉你,要不要让你知道我的真脾性,的确也怕吓到你,不过我又一想,以后我们要朝夕相处,你要给我生儿育女,我这辈子也只会爱你一个,只有你一个,早些了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你也有好处。”
“你别过来!”沈妙贞吓得就往门口跑:“你别过来了,我……我得回去了,对,我跟我娘说了,要回去吃午膳,我得回去。”
裴境摇摇头,脸上带着那股让沈妙贞觉得毛骨悚然的,温柔的笑容:“我现在倒是怀念从前的时候,你一直都很听话,现在虽然露出你的真性情,却也开始不听话了。”
他就好像是什么鬼怪一样,让沈妙贞汗毛根都竖了起来,她慌不择路,打开门就要往外跑。
然而她连门外的景色都没看到,只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就被拦腰抱了回去。
她的惊呼还没有脱口而出,只有短暂低低的一声,剩下的全被堵在了口中。
一瞬间,雪松的清凛香气包围了她,不住的往她鼻子里钻。
沈妙贞此时是背对着他,就着这个姿势,她被抵在桌子上,为了保持平衡,她不得已双手按住了桌角。
而下巴被捏住扭了过去,裴境的唇就这样落了下来,堵住了她的尖叫,狂乱的,毫无章法的吻,就这样落了下来。
他似乎想要将她碾碎,揉到身体里,吞下她所有,吃掉她的肉,嚼碎她的骨头,喝下她的血,让她永远跟在合为一体。
这种要带着她一起毁灭的气势让她害怕,想要躲闪,却只能被捏着下巴,硬要她承受。
唇齿交缠,嘴巴都觉得疼痛起来,沈妙贞吓坏了也气懵了,想要用手推开,双手直接被他单手锁在桌子上。
她根本就看不到他,羞愤至极,想要转身甩他一巴掌,却完全动弹不得,他轻而易举就卡住她,叫她根本不能转身。
她吓得几乎要哭出来,再也没有了对他的冷嘲热讽,拒他于千里之外,一双猫眼睁得更大了,仓皇又不知所措的看着他,眸中水雾更加弥漫。
她在下意识的示弱,以前他们也不是没有擦枪走火的时候,那时裴境总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
然而这一回,她的可怜姿态,叫这个男人越发激烈的索取,裴境黑黢黢的双眸,幽深的好似存在两团旋涡,他恨不得要把她吞进去,嚼碎了,每一处都好生的咀嚼,细细的品尝,才能稍微抚慰,他内心深处的空虚,与渴望。
去他妈的,爱是成全和放手。
爱分明是占有!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放手。
“张开嘴,呼吸!”
裴境低沉的嗓音,叫迷迷糊糊的沈妙贞打了个激灵,她微张着双唇,眼神懵懂。
裴境眸色更加幽深,揉了揉她红润的唇,将她唇边的余沫勾到手指上,非要摆在她面前瞧:“你看,把我的手都弄脏了。”
沈妙贞一呆,完全不知该怎么反应,又羞又愧,她的手还被钳制住根本掏不出手帕,这种行为实在叫她觉得羞耻。
眼见她开始迷迷糊糊,急的要哭出来,裴境轻哼一声,笑了笑,不再为难她,叫她说些害臊的话,大掌自顾自的游移。
大约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沈妙贞被他搂在怀中,双眸已经失去了神采。
裴境的性格,一直有点清冷,是不愿意跟人有过多的□□接触,而且还有洁癖,他身边的几个丫鬟,有时候不小心碰到他的袖口,都会被他嫌弃。
哪怕这神仙公子身边曾多了一个她,她们也搂抱过,亲吻过,更差点越过那条线,然而裴境哪怕亲她抱她,也是克制的。
如此禁欲的六公子,她曾以为,这个男人哪怕将来娶了妻,在床榻之上,行周公之礼的时候,也只是例行公事,绝不会沉溺于情·欲。
可现在,她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他完全的变了,那样狂乱的像是疾风骤雨。
神仙公子走下了神坛,开始有了七情六欲,也变得更像一个平常人,会吃醋,会嫉妒,更会渴求心爱的姑娘。
一炷香的时间,他将她摸了个遍,那样缠绵深入的亲吻,将她弄得鬓发散乱,衣衫不整,整个人都没了力气。
而他自己却依然衣冠楚楚,一丝褶皱都没出现。
他们其实没有突破底线,好像什么都没做,又好像什么都做了。
沈妙贞脑海中放空,此时眼前忽然闪现出裴邺的影子,她顿时心慌难忍,眼中酸涩:“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我刚死了丈夫,你要我怎么去面对裴邺,他才走啊,我就这么不知廉耻的跟你搅到了一起。”
说着说着,她越来越感到委屈,泪珠甚至打湿了裴境肩膀处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