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顾霆这样的疯子而言，自己越是示弱，没准他就会越兴奋。

    “结不结婚不是你说了算，妹妹。”

    顾霆意犹未尽，但又觉得女孩这幅冷静镇定的模样格外新奇，也就拉开了距离，坐在她面前大大方方看她，看起来认真听他说话。

    他早已换掉了昨天身上那件黑色的正装，选了款休闲的t恤。

    日光下，是少年手腕也是冷冷的苍白色，眼睛阴沉而锐利，牢牢地把她捕捉着。

    “你如果再这样不尊重我，就算嫁给你我也会跟你离婚的。”程卿也不是没结过婚的人，说话的时候也很有底气，“我不缺人喜欢。”

    顾霆讨厌这句话。

    但是，他又觉得现在带着怒意的女孩实在太可爱了。

    她的模样像是绝美精致的人偶，可是一举一动，那么的生动灵活。

    长长的黑发散发着浅淡的香气，细薄的背部不久前还被他抱着，柔软纤细的腰肢仿佛一捏就断，到哪里都找不到这么和他心意的女孩。

    她天生是温柔的嗓音，说起话来也细声细气。

    还不如她怀里的猫咪有震慑力。

    顾霆勾勾手指，猫咪顺从的从程卿怀里跳到顾霆的身边。

    少年在它下巴抚摸半晌，才把它放下，缅因猫天性粘人爱撒娇，顾霆的这一只又更聪明了，它马上意识到主人的心情不对，马上逃跑了。

    程卿也从地毯上起身，跪了半天她膝盖发麻，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止不住往后倒，直到从喉咙溢出了娇气的声响，她才发现自己又被顾霆按在了身-下。

    “妹妹，你想离婚？”顾霆轻笑了声，轻慢吐字：“除了我，你还想嫁给谁？”

    顾霆伸出了手指钳住她的下颚，迎面而来的冰冷的气息令程卿不寒而栗，她抱着“大不了再来一次”的念头，勇敢的和他对视。

    她说：“就算我想嫁给谁，我也不会告诉你，趁着你不在家我就偷偷跟他见面。”

    顾霆笑了好几声，灰黑色的眼眸一动不动。

    她忍不住想，这个人该不会是豺狼野兽吧？怎么总给她一种好吓人的感觉……如狼似虎。

    “好，只要不被我发现，你可以随便带人回家，小卿。”顾霆修长冷白的手指在她脸颊处摩挲，病气十足的笑了笑：“不过，我要是发现了，你就做好再也见不到他的准备。”

    “你，你要怎么做？？”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让人消失的办法，你懂吗。”

    说完，顾霆握着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

    好像并没有亲够。

    顾霆轻啄着她的手指，“可以吗？”

    “什、什么可以？”程卿懵了。

    “刚才你说，讨厌这种不经过允许触碰的行为，我想亲你，询问你的意见。”少年眸色低沉，声音放缓，如果忽略他说的这句话，完全是散发着色-气和苏-感的完美男神。

    程卿要被他气笑了：“你现在把我压-在这里，你不会觉得我很喜欢吧？”

    “这样的程度不算亲密，只是我们平常的接触，妹妹。”

    顾霆所理解的亲密，至少要有朝一日抱住她冲-刺，食髓知味后的餍足才是真正的亲密结合。

    暧.昧，触碰，这些算什么。

    他笑着开口：“是叶临和叶霁y不起来吗？才会让你连这种平常的触碰都觉得是亲密的行为？”

    程卿：“……？？？”

    她顿时脸就不好了。

    不是害羞，是恼怒和害怕混合在一起的极端的情绪。

    ……最可怕的疯子不是那种一眼就能被人看出来的。

    而是像顾霆这样。

    外表带着阴郁的俊美，薄唇抿起极淡的弧度，皮肤也是明显的冷白色，轮廓精致而英俊。

    他看起来衣冠楚楚，是个存在感强烈的大少爷。

    看起来无害极了。

    只有当跟这样的疯子面对面接触，才能知道他的可怕之处。

    他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能力就跟她完全不一样。

    ……

    没过多久，顾家的佣人就把衣服给程卿送了上来。

    程卿本以为他会跟叶家双生子似的，非要站在旁边看她换衣服才乐意，却发现顾霆不仅对这件事没兴趣，出门前还风度翩翩替她关了门。

    看着琳琅满目的裙子，程卿的手指轻轻滑过。

    就算再怎么讨厌狗男人，她也不会跟漂亮的小裙子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