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当厂长 第113节(1 / 2)

贺兰山并没有太过关注这件事,却不想南雁竟是用这两位黑人领袖的死来呛自己。

    国内不太平,国外就真的歌舞升平吗?

    “挑起战火的从来不是我们,八国联军杀进北京城的时候,美国人难道没烧杀抢掠?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的指责?我们是穷但并不弱,有本事三八线上再来一次,谁怂谁是孙子。”

    这边餐厅里的人并不多,甚至大部分都是外国商人,他们先一步入住在这里,打听消息。

    早晨七点多钟对他们而言还太早,偶尔有这么一只早起的鸟儿,却也听不太懂这边再说什么。

    毕竟瞧模样都是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人,中国人吵架,管他们什么事?

    看热闹的人哪都有,但语言的隔阂让他们看热闹都缺了点,犹如雾里看花一般。

    褚怀良听到几个外国人在那里打听,“在说什么?”

    “不知道,你的翻译还没来吗?”

    “没有,你的呢?”

    几人一摊手,显然……

    收回稍稍分散出去的精力,褚怀良看着脸色略有些泛白的贺兰山。

    南雁的这张嘴他是见识过的,但是杀伤力这么强是他不曾预期的。

    如果再给一次机会的话,只怕贺兰山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冒昧前来游说,但是已经晚了。

    哪有那么多重来的机会呢。

    “贺先生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南雁脸上的冷笑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温柔的神色,“我不知道美国的民主究竟是什么,但是前有排华法案,后有黑人被区别对待,他们的民主似乎也不是公平的对待每一个人,既然如此又谈什么民主呢?不觉得可笑吗?”

    贺兰山在做最后的挣扎,“高小姐您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因为我有可利用之处吗?即便是没有什么科研成果,也能当作攻讦的武器来打击中国政府?你看你们的工程师被我们的美金带走了,在我们这里也不过是闲人一个废人一个罢了。”

    南雁笑着看向这个华裔美国青年,“贺先生,你比我想象中要弱得多,我原本以为起码你能稍稍找出什么理由来说服我,现在看来你之前做的很多功课其实并没有太大的用处。”

    挖人不反而被羞辱,如果尊严真的有形状的话,这会儿贺兰山的尊严大概已经被南雁扯到地上踩得面目全非。

    他有些苦涩的笑了下,“高小姐很敏锐,即便是我准备的再充足,只怕也没办法说动您。”

    原来昨天的几次攀谈,对方都给了自己足够的面子,只是他却丝毫不知。

    中国有句话叫做“自取其辱”,他在这位高小姐眼中,大概便是这上赶着找骂的人吧。

    南雁笑了笑,“也许这是因为,我的意志力比贺先生您想象中还要顽强几分。不过还是很高兴能够与贺先生聊天,和您聊天真的很愉快。”

    愉快是单方面的。

    褚怀良觉得南雁这才是杀人诛心呢,不过诛就诛呗,一个美国人的心,就算是五马分尸也是罪有应得。

    “贺先生的名字是谁取的,还挺有意境。”

    眼看着南雁与贺兰山竟是闲聊起来,褚怀良多多少少有些慌了,主要是这会儿餐厅的人越来越多,闲聊这些并不是很合适。

    人多眼杂,这其中不乏一些藏在暗处见不得光的人,万一谁来个断章取义把这事传播出去,那对南雁还是会有影响的。

    他试图提醒南雁,然而后者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贺兰山,一点眼神都没分给他。

    褚怀良没法子,只好踢了南雁一脚,然而下一秒贺兰山微微皱着眉头。

    “我的外祖母,据说她祖籍就是生活在贺兰山附近。”

    “哦,我还以为是因为岳武穆的词,贺先生熟读中国诗词吗?”

    贺兰山微微摇头,“读的并不是很多。”

    “那么岳飞您总该是知道的。他的《满江红》写得很好,下阙是‘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贺先生应该能听懂吧?”

    词很好,恢弘大气喷薄而出,但贺兰山不太明白,这位高小姐跟自己强调的到底是前面那两句,还是后面那一句。

    或者,这首词的下半阙都是她所谓的重点呢?

    “有时间我会买一本宋词来看看。”

    “那我再多说两句,稼轩词也不错,陆游的‘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更是传唱千古,贺先生都可以读读看,说不定收获很大。”

    眼看着从游说变成了讨论诗词歌赋,褚怀良一时间竟是有种恍惚感,觉得自己走错了地方。

    他都不知道南雁对诗词兴趣还挺浓厚,但和一个美国人有什么好说的?

    又是踢了南雁一脚。

    贺兰山眉头拧了起来,看了褚怀良一眼。

    这一眼让褚怀良一阵无语,我踢我家总工,关你屁事?

    眼神中都带着几分讥诮。

    但下一秒,他听到贺兰山开口,“麻烦这位先生不要踢我好吗?”

    褚怀良:“……”

    圆桌误我!

    问题是你没事伸腿那么长做什么?害得我不小心踢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