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气呼呼的离开,不远处的莫妮卡忍俊不禁,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不就是被人说了个事实真相吗?
记者对事实真相太过熟悉,早就见怪不怪了。
不过要的照片有了,莫妮卡很快就写好了文章,“要看看吗?”
她的大作。
这就是客气一番而已,本质还是炫耀。
但南雁相当认真的看了莫妮卡的这篇文章,还修改了几处用词。
莫妮卡看的一愣,别说修改的还真不错。
“我虽然不是要打仗,但涉及到两国利益,当然不介意用点尖锐的单词。”
尖锐的辞藻更能表达情绪。
尽管记者应该公正的报道,但南雁的修改很是微妙,那是引用的她的一番话,实际上是莫妮卡结合这件事生编乱造的。
但配上南雁在国际法庭前的正面照片,就没人怀疑这话的真实性了。
这份首发于阿姆斯特丹的报道很快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迅速地被欧洲其他国家所转载。
回到巴黎的任雪松甚至接到了几个电话,大有洽谈合作的意思。
任雪松还有点懵,这位副总工程师对这些背后的斗法不太清楚,就觉得很奇怪。
“他们的报价还挺低。”
“那是,想要抢占市场,如果这次合作愉快,接下来还有更多的合作。”
谁都不是傻子,除了荷兰这家公司。
任雪松听了南雁的细细解释才搞明白,新的问题困扰他,“那咱们要重新谈合作吗?”
“运输按照一个月来算,咱们那边四月份就要地面设备的安装,你觉得一个月的时间制作这些大块头,来得及嘛?”
任雪松反应过来,“他们是掐准了咱们没办法换合作商,这……”
简直无耻。
这种管道设备涉及到相当多的环节,都是配套的尺寸接口。
再重新去弄,就意味着之前的工作要推倒重来。
所以荷兰这家公司才有恃无恐——你耽误不起,因为前期投入实在是太多了。
“谁说咱没办法换合作方的?”南雁笑了笑,“三条腿的人难找,三条腿的青蛙怎么就找不到呢?”
“可这样会耽误工程建设。”
“也还好,耽误的总会被补回来。”
任雪松还觉得南雁卖关子,不过他发现这两天南雁往美国那边打电话十分勤快。
好像去荷兰之前就往美国那边打了好几个电话。
是在美国那边找到了下家?
在国外有段时间的人倒也知道国内的事情,毕竟访华的意义深远,带来的影响他多少也能揣摩到一些。
回到巴黎的第三天,南雁在酒店大堂里遇到了一位办事员。
来自阿姆斯特丹的办事员身材高大臃肿,仿佛能一拳头就把南雁干趴下。
对方自报家门后,表明了来意,“或许我们可以谈谈后续的合作。”
“没什么好谈的,而且喊你们老板来跟我谈,你做不了主。”
年轻女人的轻蔑让这位办事员脸色涨红,“女士,您这样很不淑女。”
南雁轻笑出声,“我干嘛跟一群言而无信的人讲礼貌呢?”
她下午要去参加本地的一个活动,戴高乐将军的侄女听说南雁在巴黎,邀请她参加一个辩论活动。
南雁觉得来了革命老区,不凑凑热闹还挺遗憾,欣然应允。
“对了,记得告诉你的老板提前预约,不然我可能不在酒店。”
遭遇的冷遇总要还回去才是。
南雁这人一向不算多大方,尤其是对这种没礼貌的生意人。
大使馆那边找来时,南雁正在忙活,她被请去参加一个演讲活动。
用任雪松的话来说,就是出口阀内销。
明明法国才是最早的革命老区,现在倒是成了后进生。
当然南雁的演讲并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是关于女性卫生用品的一些讲解罢了。
大使馆的人微微松了口气,生怕再搞出什么国际纠纷来。
台前的人在一群身材并不算多高大,但是站在那里有种阳光全都洒在她身上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