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组织部听到这辩辞冷冷一笑,“那是季长青同志批的条子,是送给化肥厂所有辛苦的同志的慰问品!”
“那我这也是啊。”
“三箱罐头一共一百零八罐,要三十多个工人一人分一口是吗?”
真当组织部是傻子不会调查吗?
早就查清楚了。
比着葫芦画瓢都画不好,还有脸在这里嘴犟。
对胡厂长的处理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暂停工作。
至于当事人的姜玉兰,这位后勤科副科长,走访了食品厂其他同志,在一番调查后知道这位姜玉兰同志入职以来工作并不积极,态度有很大的问题。
暂停工作。
姜玉兰傻了眼,她问了好些人,自己这个暂停工作跟胡厂长还不一样,胡厂长好歹对厂子有贡献。
她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
只怕压根不会再重新用自己。
甚至于自己还成了笑话,被其他军属私底下议论的那种。
还不止!
因为她引起的这事,直接导致好些个军属甚至军中干部倒霉,他们都把这笔账算在了姜玉兰身上。
姜玉兰觉得自己冤枉啊。
冤有头债有主。明明是高南雁不懂人情世故,把事情弄大了,搞得一发不可收拾。
为什么要找自己的麻烦?
她也是受害者好吗?
但谁敢去找高南雁算账呢。
人家有中央的领导护着,这边驻扎部队的一把手仝师长是她的副手。
谁脑子抽了敢去找高南雁理论?
收拾不了高南雁还收拾不了你?
接连几天,姜玉兰就面临各种问题,但她一点应对的法子都没有。
这比当初她跟汪解放离婚后还要艰难。
因为就连她家男人都开始对自己冷暴力了。
“你有本事冲那个高南雁耍威风去,在家里耍横什么,就知道欺负女人,多大的能耐。”
张副团长听到这话气得拳头都攥了起来。
姜玉兰见状更气恼,“咋的,我做给你吃喝给你拉扯孩子,你没能耐护不住我就算了,还想打我?姓张的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大院里的摔锅碗瓢盆的动静惹得其他邻居来劝架,也不乏看热闹的。
姚知雪悄悄瞥了一眼,看着疯子似的姜玉兰,摇头离开了这边。
“你说她为什么总喜欢找人麻烦呢?”
之前就觉得南雁惦记汪解放,找南雁的麻烦。
现在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又来找南雁的麻烦,好像不找人麻烦这日子就过不下去似的,图什么呢?
“这种人属于小人得志就猖狂,不用管她。不过你怎么去部队大院那边了?”
“去帮仝远收拾一下东西。”
“原来是给仝师长帮忙去了,话说咱们这边工程都快竣工了,要不考虑一下咱们工人散伙之前,请大家伙吃点喜糖?”
“啊,这么多人呢。”
三四千人,这得多少喜糖呀。
她觉得仝远的工资担负不起怎么办?
南雁笑了起来,“怕什么,咱们仝师长省吃俭用的攒了不少钱呢,娶媳妇时不用更待何时?他要是连这点钱都不肯话,那也没有诚意啊,你敢嫁给他?”
姚知雪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是这意思,就是觉得大家都挺忙的。”
“正因为忙活了这么久,得沾点喜气嘛,回头让老孙来料理这事,他有经验。”
姚知雪轻咳了一声,“是不是太麻烦了?兴师动众的有些不太好,最近省里还在查这些事。”
“怕什么?咱身正不怕影子歪,才不用担心这些呢。老孙惦记你这口喜酒可惦记很长时间了,总不能不让老同志喝到吧?”
姚知雪想了想,没再推诿,“好,那回头我让仝远跟老孙同志商量。”
她和仝远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也知道对方面冷心热。
实际上是个很周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