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沧城那是人言可畏,尤其是男方家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果祝家那混球因为这事死了,那这姑娘后半辈子怕不是都要被流言蜚语纠缠。
就是离开的话,能去哪里呢?
这事不难办,却又难办。
不知道那位展科长什么想法。
“地委那边知道了吗?”
发生这种事情,闹腾起来,沧城地区革委会那可真是面上无光。
不知道季主任会什么个态度呢。
“听说展科长已经去了革委会大院。”
具体谈的什么,谈得怎么样,不知道。
还得等等才行。
但依照那位展科长的脾气,只怕会跟地委那边杠起来。
真要这样的话,怕是不好收场啊。
吴孝钢颇是担心,生怕这事回头再绕到领导头上。
毕竟依照他的猜测,展科长去闹人家婚礼,好像是因为知道调戏厂长的小流.氓就是从刘祝两家这件婚事中学到了经验。
“行,跟派出所那边打个电话,我不会和解,这事给我闹大点。”
吴孝钢听到这话一愣,“这……”闹大了肯定会影响到您的名声。
他有些担心,怕回头再有有心人,趁着这个机会捣乱。
比如说,插手到化肥厂的管理中来。
只需要找一个借口就行,理由都是现成的,女同志受到性.骚.扰,需要休息处理这事,工作的事情可以暂且交接给别人来做。
“我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情况出现,但如果我都选择忍气吞声,那其他人呢?今天他们欺负女同志,明天难道就不会欺负老弱?底线一旦沦丧,想要找回来,付出的代价很可能是你无法承受的。”
“一步退让,步步退让,道德沦丧。你难道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
当然不想。
吴孝钢深呼吸了一口气,比起个人事业的得失,她显然关心的更多。
“我明白了。”
“去吧,有空的话去派出所那边亲自施压,要是刘所长问起了我,你知道该怎么说。”
吴孝钢点头,领导状态不好,这样才能让派出所使出吃奶的劲去处置这事。
至于那关在沧化路派出所的那个小流氓,不是他倒霉,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竟然把歪主意打到不该惹的人身上,可不是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吗?
派出所这边在送走吴孝钢之后十分不安。
想了又想打电话到公安局那边。
公安局长还在开会。
糟糕的消息又传过来,让整个沧城公安总局都分外不安。
地委里临时召开的会议持续到晚上七点钟。
展红旗看着神色憔悴的季长青,“季主任,能不能借用你们的电话,我给单位告个假。”
季长青叹了口气,“不借成吗?”
展红旗笑呵呵的过去,“您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吧?”
他不小气,只是一贯小心。
但现在小心也没用。
这人摆明了要把事情闹大,你能怎么办?
秘书上前过来,提到了化肥厂那边,季长青微微错愕,好一会儿这才开口,“行吧。”
俩孙猴子都来了沧城,自己能咋办,由着他们闹腾去吧。
正好整顿整顿沧城的风气。
也有个由头。
毒辣的七月挡不住群众们吃瓜的心,尤其是整个城区大喇叭广而告之后,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的沧城人民都知道,化肥厂的那个高厂长,还有国棉二厂刘二狗家的三闺女,都被流.氓调.戏了。
而这俩流.氓,被两个受害者告了。
沧城地委将于本周末在市人民公园进行集体公审。
“刘二狗家那闺女不是要结婚吗?咋还被人耍流.氓了?”
“耍流.氓的还是她原先的结婚对象呢,先耍流.氓这才说要结婚。”
有上了年纪的迷迷糊糊,“这啥意思啊,靠耍流氓就能结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