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当厂长 第230节(1 / 2)

“小贺总说,国内很苦,却不知道我小时候的日子也十分辛苦,起码在国内,我不会被白人、黑人们轮番欺负吧。”

    “不会。”南雁不知道贺红棉过去的婚姻如何,但她可以向这位回国的女士保证,自己能担保她的安全。

    电子工业部这边对于贺红棉的审查很快便通过了。

    实际上有外交部开绿灯,贺红棉的审查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地陪南雁又成为了引路人,带着贺红棉去芜湖的无线电厂报道。

    贺红棉是操作过大型计算机,甚至家里头都有一台微型计算机,赫尔曼的工作需要,有时候他对那些操作疲倦,会让贺红棉代替自己来做一些操作。

    对微型计算机,贺红棉很是熟悉,不仅知道运行原理,甚至还可以修理这机器。

    南雁从这位女士那对过去的抱怨声中明白,她的确是受够了婚姻生活中的碌碌无为。

    对于抛去漂亮的旗袍风衣,穿上灰扑扑的蓝色的统一制服,她都抱着极大的热情,“我有种融入了大家的感觉,南雁你觉得呢?我还需要做什么吗?”

    她对新工作有着极大的热情。

    要知道,在美国她想要找一份工作可真是太难了。

    赫尔曼之前不太乐意,后来离婚后,他终于不能再管自己,然而一个亚洲面孔想要在美国职场吃得开也十分艰难,毕竟那里连本土的美国女人都找不到太好的工作。

    而现在,她有了正式的工作,有了一份薪资。

    尽管比起前夫的工资,这薪资太过于微薄。

    但这是自己凭本事挣的呀。

    这不一样,对贺红棉来说很不一样,如果再见到赫尔曼,她可以大声的对前夫说,“没了你,我一样可以养活自己,靠我自己。”

    但贺红棉对于未来还有隐隐的忧虑,怕自己做的不够好。

    “你已经很好了。”南雁跟无线电厂这边算是有点小交情,特意跟几个负责人打了声招呼,他们对回国的同胞好奇之余,也表示会照顾一二。

    “只需要把安排给你的工作做好,如果你有什么想法,那么可以去跟同事商量,也可以去找黄主任说,你知道黄主任是谁,对吧?”

    “知道的。”贺红棉笑了起来,“放心,我才不是小贺那个傻子,知道该怎么跟人相处。”

    患得患失的人忽然间又满满的自信,“南雁你去忙你的吧,如果我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麻烦,肯定会找你帮忙。”

    不过在此之前,她会努力尝试解决问题。

    “好。”留下了自己的办公室的电话,“有什么需要,你就跟我打电话,白天的时候总会有人接听。”

    贺红棉收好,小心地放到了口袋里,目送南雁离开,她又想起了什么,忽的追了过去,“如果小贺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跟你道歉,可能是我没有把他教育好。”

    南雁看着神色诚挚的中年女士,“不,您把他教育的很好。”

    一个懂得尊重母亲尊重女士的人,已然是十分成功的教育。

    如果这人又有了些家国情怀,那么这人的教育可以用出色来形容。

    “如果让您当老师的话,您将来一定是个出色的教育家。”

    贺红棉听到这话很高兴,热情的拥抱住南雁,“你可真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

    比起赫尔曼来,可真是太太太可爱了。

    她很喜欢这个年轻的小朋友。

    只不过很可惜,她们在不同的城市里工作,想要见上一面的机会都十分难得。

    南雁回到首都,去工业部那边汇报了工作。

    江副部长特意跟南雁见了一面,“我跟无线电厂那边通了话,贺红棉在那的工作表现还是相当不错的,那可是生力军啊。”

    一个会操作大型计算机,又有着微型计算机使用经验,甚至还可以处理一些小故障的人,那可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而这样一个人,在美国只能做家庭妇女,这可真是暴殄天物。

    “能够发挥一二所长,我想贺女士会很高兴。”

    南雁多少也松了口气,亲自送人过去,如果真的不适应,那岂不是自己的错?

    好在贺红棉适应良好。

    她似乎不太在乎周围的条件,一份能发挥自己价值的工作,对她而言远比优渥的生活更有价值。

    但显然,有人并不是很满意这样的安排。

    贺红棉的前夫赫尔曼·希克斯在得知了妻子竟然回中国定居后,找到了儿子。

    十月份的加州秋意爽人,贺兰山看着苍老了些许的父亲,在检修了机器后,这才请他去喝咖啡。

    “你的母亲,你怎么忍心将她一个人丢在国内?她能照顾好自己吗?亚瑟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贺兰山想起早前,自己将父亲曾经有过婚姻和孩子的事情告诉母亲,那个一向柔弱的女人哭红了眼睛,第二天告诉自己,“我要离婚。”

    头天晚上贺兰山一宿没睡,觉得自己做错了事。

    事实上他们父子两人都小瞧了这个照顾了他们二十多年的女人。

    “过去,都是母亲在照顾我们。”

    “她把我们照顾得很好。”贺兰山很认真的强调,“您为什么觉得她会照顾不好自己呢?”

    贺兰山看到,他的科学家父亲有些错愕,他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