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雁兼任在地方的工作,能够和地方的相关加强联系自然好,尽管对方也有所图谋。
但图就图呗。
你有本事,人家才会有所图谋。
你要是穷光蛋一个,别人贪图你那连裆都没有的烂裤子吗?
“知道,我觉得省厅那边大概知道了什么信,不然现在就下场岂不是太早就下注?”
这不太对劲。
省厅先一步得到消息的可能性更大,大概率的是查出了那个女人的乘车信息,知道了背后指使的人。
应该不是什么太要紧的角色。
“说不定是知道对方大有来头,省厅又看不惯,索性在你这边下注了呢?”
南雁想了想,觉得好像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那我可真是厉害,连大人物都得罪了。”
“还好意思笑,小心真的翻了船,到时候没人能救得了你。”
“要是连个捞我的人都没有,只能说明我犯了大错,没得救了,那也没必要救我。”
南雁很是看得开。
不过对于如今到底是谁来找自己的麻烦,显然连罗部长也没有更具体的消息。
南雁想了想,决定去地委那边打听打听。
张书记对这事倒也十分挂心,瞧到南雁亲自过来,喊来了芜湖市局的公安局长。
市局这边倒是有了点消息,“……人是从东北过来的,大概是前年五月份开始这家人的儿子结婚,忽然间拿出了好几百的彩礼钱,还摆了好几天的流水席。”
这一下子大几千的钱花出去了,村里人问她就说是自家男人留的钱。
废话,前几年日子都紧巴成什么样子了,真要留着钱还至于孩子都快病死了结果连住院吃药的钱都拿不出来?
“跟那边村里打听,大家也都觉得奇怪。后来倒是有人留意到这个刘文花差不多每个月会进城一次,还住在武装部的招待所。”
“每次回来时,都能带回来好些肉和钱。”
村里人说这钱来路不正,指不定是搞的什么事呢。
“不过也没人说去报案什么的,这样一搞像是嫉妒人似的,毕竟也是个烈属嘛。”
张书记听公安局长在那里缠裹脚布似的讲故事,忍不住道:“所以这人到底是谁?”
“不知道。”公安局长很是无奈,“那边武装部招待所的同志不给我们说。”
张书记一阵无语凝噎,“……”
你这说了相当于没说嘛。
背后有人指使是摆明了的事情,但调查不出来是谁指使的,你怎么结案?
公安局长有些无奈,那边不给说只能说明一种情况,这人的来路只怕大得很。
虽说省厅说要专案专审,但走到这一步卡住,真不是市局能解决的事。
只不过市局这位局长显然不怎么会哭诉委屈。
就在那里跟张书记大眼瞪小眼,看的南雁都乐呵起来,“人家两年前就开始图谋了,哪能这么轻易地查出来?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南雁同志你放心,我们肯定会继续追查下去,绝对还你一个公道。”
他知道再查下去很难,也很危险,但自家俩臭小子一个闺女,都喜欢这个高副部长,他要是不把这案子办好,往后都不用回家了。
能被那三个孩子给烦死。
办公室里很快就剩下南雁和张书记两人。
张书记叹了口气,“你这一路走过来看似风光无限,但背后也凶险的很。”
这种招数都用上了。
想要破坏南雁的婚姻。
一计不成就想着自杀,回头到时候再有人呼风唤雨,说高南雁逼死人,届时只会让情况更为复杂。
挑选了一个烈属来挑事,只能说这人对高南雁的恨意不要太重。
“用了两年的时间来安排筹谋害人,不是恨难道还是爱吗?”
张书记这话让南雁愣了一下,忽然间想到了一个人。
“因爱生恨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这么一句带着调侃意味的话让张书记笑了起来,“怎么,你之前还招惹了什么人,惹得人小伙子恨上了你?”
“怎么就非得是小伙子,不能是小姑娘?”
张书记错愕,哭笑不得,“这时候了还开玩笑?”
“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放轻松。”南雁起身,“不过您倒是让我有了一些思路,我再去查查看。”
不是恨难道还是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