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祀撇嘴,“你去妓/院你不俗。”
宓乌气的吹胡子瞪眼,“老子一拉年纪,为了谁!”
刘掌柜不禁捏着帕子掩唇轻笑,打着圆场说道,“这位大人用心良苦,特意去楼里高价请来妾,为的便是给公子讲授男女相处之道。”
讲完之后,孤就能顺理成章睡到女人了吗?”
容祀挑眉,显然不把刘掌柜放在眼里。
术业有专攻,公子若是不信妾,大可听来试试。妾旁的不敢说,若教习完公子,还不能让你得偿所愿,那妾就自请关了烟青楼。”
好大的口气。
容祀一拍膝盖,起身来到小案前,一摊手,“洗耳恭听。”
刘掌柜见多识广,三言两语便将其中精华点透,加之容祀满脑都是精/虫,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没过两个时辰,便已大功告成。
临走时,容祀又亲自将刘掌柜送出门去。
回屋后,他百感交集的望着宓乌,行了谢礼。
你真听明白了?”宓乌有些不相信,看他翻箱倒柜找东西,不由探过头去跟着看。
醍醐灌顶。”
容祀翻出来一柄尖刀,一块桃木,复又坐到案前,叹了口气,甚是得意的说道。
要想让她主动睡我,需得诱/引。”
宓乌有些怀疑他莫名的信心。
你拿刀作甚?”
孤要亲手为她雕刻一把桃木剑,她收下后定会感动的不能自持,继而对孤产生旖旎情绪。刘掌柜说,但凡女子,便难以抗拒男子亲手所做之物,一来能看出其良苦用心,二来亦会觉得自己在其心中分量极重。”
他刻的仔细,修长灵活的手指握着尖刀很快琢出轮廓,细节会费些时辰。
待刻完之后,我把东西亲自送去给她,明日一早,趁热打铁,我约她去市集闲逛,增温后,夜里想必便能成事。”
你不觉得自己有些着急?”宓乌交握着手坐在一旁,看他磨刀霍霍意气风发的样子,不想泼冷水,却忍不住在心里暗叹:大约又是空欢喜。
容祀雕完剑柄,抬起头来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觉得孤还能忍几日?”
他已经足够淡定了。
桃木剑甫一刻完,他便擦拭干净,兴冲冲的去了邻间。
她房里黑漆漆的,容祀叩了叩门,没听到动静。
他把耳朵贴上去。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细缝。
赵荣华大大的眼睛出现在容祀面前,她并没有让开,只是警惕的盯着容祀,眼神儿说不出的复杂。
殿下,四更天了,有事天亮再说吧。”
她自始至终都攥着门框,像是怕他硬闯进来。
你把孤当成什么人了。”
容祀不高兴,伸手就要推门。
赵荣华脸一红,手上却不松劲。
容祀忽然想起刘掌柜说的话,对于女子,宜软不宜硬,脾气要好,更得会哄。
哄得她心花怒放,她才能心甘情愿跟他上床。
他连忙收回手,把背后的桃木剑穿过门缝就给她看。
孤给你做了个小玩意儿,喜不喜欢。”
赵荣华疑惑的看着那柄巴掌大的桃木剑,又抬眼望向容祀,继而缓缓摇了摇头,“殿下,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你想做甚。”
容祀自然不会告诉她,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跟她睡觉。
孤雕了三个时辰,手指都磨出泡了。”
生怕她不信,容祀把手塞进门缝,翘起手指递到她眼前。
容祀的手生的比女子还精细,白嫩嫩的食指和拇指肚上,果真鼓着两个血泡。
赵荣华怔愣着不肯接。
容祀以为她脸皮薄,便把桃木剑硬塞到她手心,这才撤出手臂。
他等着她说谢辞,等了半晌,却见她颔首低头,想要关门。
容祀急的两手扒住门框,将躲闪不及的赵荣华吓了一跳。
你不对孤说点什么?”
赵荣华握着桃木剑,心思恍惚。
她本就怕他烦他,将将又被他逼得跳江逃生,天寒地冻没有溺水冻死,好容易缓过劲来,他又跟没事人一般,送她桃木剑。
她猜不明白他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