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偏执独爱我 第77节(2 / 2)

    小美人,快过来,今夜过后,让我好生疼疼你…”忽然,王奎的眼睛一下子睁大,像是见鬼似的,脚步下意识地退了几步,后脊抵着墙壁,手中的剑微一哆嗦,凭着最后一股狠劲,又牢牢握在掌心。

    你…你怎么…”

    孤倒要看看,你想怎么疼疼她。”腰上一热,在赵荣华醒悟之前,容祀的长臂一伸,握着她的腰将她按在自己身前,幽冷的眸子兀的一沉,似嗤了一声,捻着柔弱无骨的柔荑,慢条斯理地说道,“说啊,怎么不敢说了?”

    王奎喉咙像是缺水一般,胸腔也被吸干了水分,干涸冷冽地急促喘息着。

    他回头看了眼四下,都是他的人,不由壮起胆子,迎上话,“微臣奉皇后之命,诛杀谋害圣上的逆贼…”

    容祀似听到笑话似的,薄唇一抿,慵懒的抬起眼皮睨着堂中人。

    想杀孤?那你可得走近一些…”

    第70章

    堂中的几人试探着却是谁都不敢贸然上前,唯恐有诈。

    王奎从后踹了一人一脚,冷声命道,“过去,杀了他!”ζΘν€荳看書那人胆战心惊的望他一眼,见王奎拿剑逼他,不由咬了咬牙,两手握着剑,闭眼就冲了过去。

    然还未靠近床榻,便觉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一粒碧色珠子沿着脚底滚到王奎腿边。

    紧接着便是惶恐的叫声,外头人听到响动俱是不安地低声议论起来,今夜事态,名为诛杀叛逆,实则就是逼宫。

    在无确切证据前,在北襄王和禁军没来及应变之前,率先斩杀太子,握得先机后拥新君即位。

    事成,则是光耀门楣,无上恩赏,倘若事败…

    王奎狠狠磨着后槽牙,剑身折出凄白的光芒,他上前,不惧容祀的凝视,豪言壮语声击如雷,“太子受女色蛊惑,毒杀圣上,罪不容诛,今日臣仗剑铲除奸佞不肖,纵然以下犯上,为的也是江山社稷,绝无半点私心!

    将士们,事已至此,万不能因着胆小懦弱退避三舍,拿起手中的宝剑,为圣上报仇!”

    底下人稍稍恢复了胆量,便听王奎又是一记狂呼,“皇后娘娘会为我们主持公道,让我们杀了这个弑父弑君的反贼!”

    刀剑举起,便见墙头骤然燃起火光,无数御林军持弓箭严阵以待,将含光阁内的人围拢成一团,呈压迫姿态虎视眈眈的对峙起来。

    王奎暗道不好,然无回头余地,他大眼一睁,二话不说朝着床上那人没命地刺了过去。

    赵荣华看着剑刃泛着薄光近前,身后那人不动声色,在剑首逼近她脖颈的一刹,伸出两指,锵地一声,夹/断了剑首,旋即反向掷了出去,直直插进王奎的右眼。

    不知死活的蠢东西!”容祀脚尖踏地,一手撩过衣裳披在外头,一手将赵荣华放倒在床,接过匕首,赤脚站在堂中。

    微风徐来,乌黑的发轻轻飘动,瘦削的身形挺拔健壮,广袖顺着手腕滑到肘部,露出大片皙白的皮肤,他浑身上下充斥着嗜血的冷厉,像是地狱来的恶魔,幽冷的眼神带着不屑,无声无息间逡巡一圈,眼尾流露出一丝嗤笑。

    袁氏许你什么好处,竟敢擅自称其为皇后。”

    王奎被戳中弱处,心里不由得一虚,外强中干的辩道,“休得胡搅蛮缠!”

    说罢,因为急于置容祀于死地,王奎招招皆是杀机。

    容祀虽初初醒来,对他却是绰绰有余,三两下便卸了他的兵器,一拧胳膊踩在脚底下。

    在御林军的夹击下,含光阁中的反贼不战而败。

    彼时宫城中伺机放火闹事的宫人,也因露出了踪迹,被早已布防好的御林军悉数绞杀。

    袁氏的大哥协同左右候卫,一路毫无阻碍,径直来到安帝殿前,卸了护卫,取而代之后,自以为胜券在握。

    然蜂拥而至的御林军却叫他们浑无血色,大惊失色的乱了阵脚,袁氏与袁康相携而立,杵在外殿眉眼焦灼。

    是谁放出了消息,沿途过来时,并不曾有阻挡,妹妹,是不是哪里出了纰漏?”

    袁氏摇头,伶俐的眸子看向门外,“不可能,陛下将将咽气,这消息还是我透出来的,他们不可能有所防备。

    容祀呢,王奎得手了没?”

    袁康唤了手下进门,方要遣他出去探听消息,便听见殿内有人咳了声。

    袁氏骇然地回过头,便见安帝披着外衣,在内侍的搀扶下,阴冷着一张老脸,朝自己毫无感情地望了过来。

    贱人!”

    ……

    尚未燃起的硝烟覆灭在清晨时分。

    当袁氏一族被押解囚/禁于废宅之中,宫城造反的侍卫宫婢内监也由御林军接手,暂押待审。

    安帝醒后便去含光阁走了一遭,见容祀昏着,稍稍坐了少顷,以示父爱深重,便在左右美人的附庸下,回了承明殿。

    容祀自那夜后足足昏睡了五日,期间偶有睁开眼皮,却也不曾言语,只是冷冷睨着床边人,直把人看的头皮发麻,这才合上眼睛,继续沉睡。

    宓乌也不知哪里出了差错,只得用了猛/药,却发现适得其反,容祀连偶尔的睁眼也不睁了,像具尸体似的,躺在床上,连姿势都不曾变过。

    赵荣华掐着时辰,同香月话完日常后,这才端着新炖好的竹荪汤,满怀心事地往寝室走。

    这个时辰,宓乌刚给容祀扎完针。

    果然,方一来到廊下,便见宓乌从房中出来,她下意识的把汤羹递过去,“宓先生,香月亲手炖的竹荪汤,劳你给殿下送进去。”

    宓乌一脸疲惫,眼底尽是乌青,“赵小姐是急着回家,故而不想照顾他了,还是嫌她将死不死,是个拖累。”

    赵荣华被他噎了两句,倒也没有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