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偏执独爱我 第115节(2 / 2)

    这等善心事,容祀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做,有些手生,还有些莫名其妙的不适感。

    像是惺惺作态一般。

    他摇着折扇,嘴上一凉,却是赵荣华剥了颗冰镇的葡萄,含着送了上来。

    他眉眼一喜,又想装作不那么猴/急的样子,遂凛声屏气道貌岸然的问道:“你把我当什么了?”

    赵荣华一愣,含着葡萄的樱唇下意识的就往后撤了撤,有些赧然的想悄悄吞下去。

    容祀见她似鹌鹑般,一吓便缩回去,不禁一急,哪里还顾得上矜持,揽着她小腰便往自己身上一按,张开嘴巴咬住那半颗葡萄。

    汁液崩开,溅在两人下颌上。

    赵荣华的脸又红了一层,她从前怀取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唇,又去擦他的,还未碰到,忽然又想起这厮很爱干净,遂把帕子塞回去。

    低眉,便见容祀一脸愤懑的看着自己。

    别这样,像是要吃了我似的。”

    她推了推他,容祀别扭的抱紧些。

    赵荣华以为他还没吃尽兴,遂又从定窑缠枝石榴纹葵口碗里,取了颗饱满剔透的葡萄,仔细剥去了皮,纤纤手指捏着,往他嘴上一塞,声音软软,“这葡萄是西边来的,又甜又水,冰过后,好似更甜了些。”

    容祀却不开口,一双桃花眼若有所思的盯着她,赵荣华被看的心里发怵,见他不吃,也不好浪费,索性一口含住,将要咬碎,那人忽然如狼似虎般箍住自己的后脑,欺身上来。

    尖尖的牙咬住她的唇,舌尖尝到了葡萄的甜,不肯罢休,胡乱造作了一番,直把她亲的小脸通红,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时,这才悠悠松了口。

    他一松开,赵荣华如临大赦,靠着他的肩膀大口呼吸,就像被弄到水面的鱼,好容易平复下来那人正好整以暇地托着腮,眸光还盯着她的唇。

    她不知,那里被蹭破了皮,隐隐渗出血丝,更有种叫人欺负的欲/望。

    赵荣华面上一热,再没耽搁,起身后绕到他对面,捂着两颊坐下。

    第103章 他本就生的极美,如此形态更叫人挪不开眼去。

    亭榭本就高,被他亲了许久,甫一坐下,脑中一片晕眩。

    她捂着脸颊,眉眼透过帷帽的纱,眼前的人变得有些虚无缥缈起来。

    清冽的果子酒带着特有的香气,冰凉入喉,既能解暑,又有让人有种微醺的醉意。

    两人默默对视了良久,忽听外头传来窸窣的脚步声,落地稳健,行走有力,像是练武之人。

    胥策进门,“是史家父子。”

    容祀一凛眉,捏着杯盏的手慢慢收紧,瞥了眼对面,复又松缓神经,摆手道:“叫他们父子明日晌午去书房候着。”

    自从史莹无意间启动了安插在程家的内应后,他们史家这些年遍布京城的眼线几乎在一夜之间皆被拔除,虽不知幕后是何人所为,可心中猜测难免就只有那么几个。

    容祀便是其中之一。

    若当真叫他知道了史家的手笔,依着容祀的乖戾的性情,难保不会对史家下狠手。

    故而在前朝小皇帝拉拢之时,他们的确动过念头,然亦清醒的知道,陈景是强弩之末,根本成不了气候,他们按兵不动,窥的是容祀和安帝的动静,就是这般隔岸观火,才导致了今日的寸步难行。

    不管史家在做什么,都像是刻意讨好,恬不知耻。

    两人走出水榭,史大人叹了口气,看着史老大人一脸沉肃,不禁道:“爹,戈家昨日还登门…”

    糊涂,戈家自不量力,莫要拖咱们史家下水。”

    娘推脱说身子不爽,叫管家在大门口拦了人,没让进门。那时候人来人往,很多都瞧见了。”

    史老大人蹙着眉头,粗糙的手指慢慢摩挲着银须,史大人见他心事重重,想起明日便要去书房见容祀,还是有些没有底。

    爹,陛下会不会对咱们动手?”

    若是动手,他们合该谋划一番,届时挣个头破血流,两败俱伤,他容祀也得掂量掂量后果。

    史大人挺直了腰背,将心中那抹忐忑压下。

    史老大人微微摇头,“咱们虽不占理,也不能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闻言,史大人浑身一僵,压低了嗓音问:“爹的意思是…”他横起手掌,做了个切颈的动作。

    史老大人拍打着他的肩膀,目光如炬:“你还是年轻,需要历练。”

    两人一前一后,史大人摸了摸后脑勺,快步跟上去,便听见史老大人沉稳地回声:“北境要乱,朝廷需要咱们。”

    那时,便是他向容祀表明忠心的最佳时刻。

    看着两人走远的身影,赵荣华将帽纱垂下,转身,不期防那人堪堪站在她身后,一头便撞向他胸口,帷帽掀了起来。

    容祀握着她的腰,双手握住她的十指,四下空旷,重重帘帐随风轻摇,他抬脚,将唯一一面勾住的帘帐解下,微风起,那帘帐飘摇着拂在身后,薄纱笼罩,虽看不见外面,却能听见声响。

    赵荣华的腰抵在栏杆上,向外弯着。

    柔软的身躯似柳枝一般,任他摆成想要的模样,帷帽便在此时沿着栏杆簌簌掉落,不知是谁哎呀一声,赵荣华的脸,噌的热了起来。

    起来。”

    她说,然而这样的话听在容祀耳中,没有分毫威慑力,反倒黏糯好听的很。

    他把她的手按在栏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