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偏执独爱我 第123节(1 / 2)

宋吟还后知后觉,颇为惊讶地问:“我竟不知你何时有着收藏孤本的兴趣,你可知你收藏的那几本,乃前朝大宗所藏,最是有市无价。”

    起初我也不知道,后来去质库典当了一本,才明白过来。”

    你去质库典当了?!”

    宋吟一副痛失宝贝的模样,捶了捶膝盖道:“重金难求,莫要再拿出去典当,此番崇文馆修葺,我仔细查阅过里面收纳的古籍孤本,数量已经很是稀少了。

    妹妹,不若将你收藏的那几册…”

    不行。”

    赵荣华淡然的摆手拒绝,她素来知道银子的重要,何况宋吟也不是为了私事,那几本孤本关键时候是能拿来保命的,她是决计不会拱手相让。ā陆ksw.com这事只有容祀知道,今日他让宋吟过来,无非是没话找话。

    也可以说是为了试探…

    宋吟叹了口气,摩挲着手指愁眉不展,“妹妹,真就不能商量?”

    没得商量。”

    自从陈景死后,藏在寺庙底下的宝藏被挖掘出,国库登时丰盈起来,若真心实意想要将孤本收回,便该拿出合理的价码,哪能空手套白狼?

    表哥,除了孤本,他还有没有旁的话要你带给我?”

    没,倒是…”宋吟脸一红,嘿嘿一笑,瞥了眼四下驻守的侍卫,“妹妹问的是谁?”

    表哥也跟我生分,同外人一起沆瀣一气欺负我,等改日见了舅舅舅母,定要将此事说与他们。”

    别!”宋吟拔高了音调,“其实我也纳闷,今日在崇文馆编纂古籍,忽然胥大人就去唤我,说陛下批复了奏疏,要崇文馆在一月内修葺完毕,并抓紧时间扩充典籍数量。

    我当时情急,就多问了句,胥大人告诉我,你这儿有库存,我这才来的…

    这就是前因后果,哪里是跟外人沆瀣一气,妹妹冤枉我了。”

    胥大人?”

    是他,不就在那…人呢?”宋吟一指,却见方才一同前来的胥策,早就没了人影。

    表哥这般聪颖的人,竟也会被人利用,叫你来寻孤本是假,探听消息为真,你呀你。”

    赵荣华倒了盏冰镇好的梅子酒,推到宋吟手边,“对了,母亲是搬去与舅母同住了吗?”

    前日搬过去的,恰好父亲购了处新宅,里里外外很是宽敞,母亲为姑母特意做了间画室,姑母慢慢回忆起好些往事,笔力渐长,已经能看出当年水准。”

    日后赵荣华出嫁,偌大的宅子只剩下宋文瑶和几个婢女小厮,说到底是有些冷僻了,舅舅一家人早就想好了安排,还未等赵荣华开口,便主动将人接了过去。

    即便赵荣华对亲情淡漠许多,亦会感激舅舅一家的体贴。

    表哥在议亲了吗?”

    冷不丁一问,宋吟还有些不好意思,父亲母亲连同姑母最近都在为他的亲事打算,只是他们毕竟是临安来的,对京中的人事不算了解,颇有些高不成低不就,虽看了不少人家,却没甚门当户对的。

    母亲很是殷勤,你是没瞧见,冰人都快把门槛踩烂了。”

    宋吟咧嘴一笑,“只是大概缘分不到,看到现在都还没定。”

    也不是赵荣华偶然想起,自打宋家从临安迁到京城,她便起了心思,那会儿她摸不准容祀对自己的宠爱有几分,也不敢妄然求他。

    现如今她竟有些暗自窃喜的感觉,虽知道不该如此,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得意。

    她知道,容祀待她好,是想把所有好物都堆到她面前的好。

    表哥,你让舅舅舅母先别看了,兴许,陛下会给你赐婚。”

    …

    赐婚?”容祀支着下颌,难以置信的撇了撇嘴,“我凭甚要给宋吟赐婚?”

    她是不是觉得我疯了?”

    嗯?我看起来原谅她了吗?”

    她都没有低头认错,还敢奢望我给宋吟赐婚?!”

    简直,可笑至极。

    容祀负手而立,躁动不安地来回在殿内踱步,晃得宓乌眼花。

    她这是给你台阶下呢,别抻着了,该去和解就去和解,老这么靠偷听得来消息,你不觉得幼稚?”

    宓乌吹了吹茶,用盖子拦住浮沫,像是一眼看透了玄机。

    我需要台阶?呵,就让她等着吧。”

    狠话撂下没出三日,容祀便有些按捺不住了。

    在他看来,赵荣华有求于他,定会想方设法向他服软讨好,她那么聪明,自会想出来千种百种好法子。

    他自觉给她留了足够长的时间,可她竟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从书房回寝殿,甫一走到门口便听到房中有脚步声,不知为何,心中忽然一喜,隔着半开的窗牖,他垫着脚微不可查的往内扫了眼,殿中燃着熏香,袅袅烟雾不疾不徐的升腾着,硕大的八联屏风,将殿内光景遮的很是严密。

    他压下心内的欢喜,又是急迫又是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裳,复又双手沿着两耳往后一摸,抬脚推门。

    透过屏风,他仿佛看到一人在那榻上躺着,半撑着身体,吹落至地面的薄纱帐子被风轻而易举的撩起,又缓缓放下,浓黑的头发似海藻一般,铺陈在脑后,溜滑似水的锦缎覆在身上,那皮肤雪一般的白嫩。

    他几乎屏住了呼吸,从屏风后绕过去,帷帐被风吹起,飘到他手心,流沙一般拂过他的脸,带着那特有的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