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瑶回过神来,脸有点发热:“挺好吃的,对了,伯父他什么时候回家?”
“要下个月,你问他做什么?”
阮瑶:“没什么,就是有些有关我父母的事情要问他,要是他下次回来,你让堂哥去公社通知我一声。”
赵香兰心里咯噔一声,担心她翻旧账,不过这会儿她最关心的还是二儿子:“大侄女,我这两天去农场看了你二堂哥,哎哟你没看到,你二堂哥瘦成了皮包骨,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挑粪,他说他知道错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放他出来?”
阮瑶:“王友贵和他娘还没放出来,他哪有那么快。”
赵香兰:“……”
王友贵和他娘都被抓起来两个多月了,听这意思还要继续关下去,那老二只能自求多福了。
赵香兰也想为儿子说好话,但上次张笑翠的事情她做错了,现在阮瑶又好像要翻旧账,所以赵香兰想了想打消了念头。
挑粪就挑粪吧,反正也死不了人。
阮瑶在阮家吃了午饭,便和温宝珠回工厂了。
公社给温宝珠也分配了一间单人间,只不过没独立厨卫,所以洗澡时她都跑到阮瑶这边来洗。
两人房间挨着,倒也不会不方便,而且平时还能彼此作伴。
第二天工人们回来工厂上班,听到订单翻了五倍,顿时又是阵阵欢呼。
“我们的订单很受市场和百姓的欢迎,不过希望大家不要松懈和骄傲,务必要把产品做到最好,只有把质量做好了,工厂才能发展下去,大家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众人齐声应道,声音响彻整个公社。
他们虽然不懂什么良性发展,也不懂什么市场不市场,但他们知道,产品做好、大家喜欢,那他们就有订单,有订单就意味着有工资拿。
因此大家都充满了干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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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瑶这边风风火火带着大家做生产,秦浪那边接到了他二叔的电话。
“你给我老实说了,你让我帮忙的那位女同志真不是你对象?”
秦浪:“真不是。”
秦正阳大喝一声:“臭小子,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说实话!我可听人说了,你带人家女同志回你姥姥家了,有没有这回事?”
秦浪:“……如果我说是她自己找上门的,二叔你信吗?”
秦正阳:“信你个头!要不是你带回去,人家女同志哪里认识顾教授?我还听说了,顾教授可是带着她去基地看你,你还不承认!”
秦浪:“…………”
感觉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挂了电话,秦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听他二叔的意思,他爷爷和奶奶都知道了,让他准备好措辞,然后给他们一个交代。
他有些哭笑不得,他能交代什么?
他和阮瑶两人根本就没什么。
只是这话不仅他二叔不信,连基地的同事也不相信。
自从上次阮瑶和他姥姥一起来了基地后,现在大家都认定他有对象。
他脑海里浮起她那天站在基地门口的样子,嘴角下意识往上扬了起来。
她那天带过来的红枣软糕味道很不错,又甜又松软,很对他的胃口。
晚上的基地气温很低,北风萧萧,秦浪被风吹得打了个哆嗦,正准备回去看会儿物理书然后休息。
可刚走到宿舍楼下,他就被人给叫住了。
“浪工,请等一下。”
秦浪转身,看到沈寒川站在院子的柿子树下,月光洒在他身上,他的脸半明半暗,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沈工找我有事吗?”
两人分属不同的小组,平时接触不多,加上两人性格不一样,所以平时两人只有点头之交,这会儿看他叫住自己,秦浪心里不由有些奇怪。
沈寒川放在口袋里的手捏成拳,温度只有七八度的夜晚,他却紧张得手心都是汗:“对,我找你有事。”
秦浪闻言,迈着长腿走过去:“什么事?”
秦浪比沈寒川高了几公分,这会儿站在沈寒川面前,他莫名感受到一股压迫感:“我想问浪工您和阮瑶阮同志,你们是什么关系?”
秦浪桃花眼不动声色一挑:“沈工问这个做什么?”
沈寒川深吸一口气:“我想知道,阮同志她是不是你的对象?”
秦浪一双黑眸深不见底,声音漫不经心的:“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沈寒川看着秦浪,一字一顿道:“如果不是的话,那我准备追求阮同志!”
作者有话要说:阮瑶:哦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