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依然看她说得那么轻松,但一想到当时的情景,她又哭又笑:“谢谢你,阮同志,要不是你……”
要不是阮同志及时继过来救下她,她真没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情。
阮瑶把她扶着站起来,沙依然这才看到何俊彦倒在底衫,地上染了一滩血,已经不省人事。
她吓了一跳:“阮同志,他该不会是死了吧?”
她倒不是为何俊彦这个畜生担心,她是担心出了人命会牵连到阮瑶。
阮瑶蹲下去把手放在何俊彦的鼻子下,感觉到有气息:“没事,只是晕过去而已,你现在要是可以站起来的话,我们得马上去找春花婶子和黄主任。”
沙依然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我们就这样过去吗?”
阮瑶秀眉一挑:“你是担心自己的名声,还是担心这畜生会被抓起来?”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这事她就不管了,以后也休想她会管她任何事情。
沙依然摇头:“都不是,我是担心我们都走了,万一他醒过来跑了怎么办?要不我在这里守着吧。”
阮瑶摇头:“一时半会他是醒不过来的,除非有人过来把他弄走,就算那样,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们还是一起过去找春花婶子。”
最理想的状态是她留下来,沙依然去找人,但她担心沙依然去的路上又遇到什么意外,所以还是两人一起过去比较保险。
沙依然看阮瑶说得那么有自信,而且是阮瑶救了她,此时她对阮瑶很信任。
于是两人一起去找江春花。
江春花看到阮瑶过来,愣了下,高兴拉着她的手:“你过来正好,我做了饺子,本来打算明天早上再给你拿过去,我去给你装一些拿回去。”
阮瑶赶紧拉住她:“春花婶子,这个不吃,你跟我出去一下。”
江春花有些搞不明白她想做什么,但还是跟她出去了。
来到外面,阮瑶才把事情说了:“刚才我想去家属区边缘那里摘些夏枯草,没想到却遇到何俊彦那畜生想对沙依然欲行不轨!”
江春花听到这话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沙依然同志呢?她现在人在哪里?怎么样了?”
阮瑶:“还好我去及时,沙依然现在在院子外头。”
江春花听到这话,三步作两步走,急匆匆跑到外面,等看到沙依然真的没事,这才放下心来:“沙依然同志,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沙依然眼眶通红,唇瓣在反抗时被咬破了,样子很是狼狈,但这会儿忍着没哭出来:“江副主任,我们赶紧过去,免得那畜生醒来跑了。”
阮瑶道:“春花婶子,要不你去通知黄主任和郑书记他们,我们俩先回去守着。”
江春花虽然有点不放心,但事不宜迟,想了想还是点头:“那你们俩万事小心。”
说完三人兵分三路,很快江春花就找了黄主任和郑书记等人过来,把何俊彦这个畜生给抓了起来。
沙依然的父母也过来了,知道女儿差点被人给糟蹋了,两夫妻心里都十分后怕。
沙依然妈妈抱着沙依然,看到她唇瓣都被咬破了,心疼得眼泪直流。
沙依然之前还能忍着,这会儿看到父母,再也忍不住,抱着她妈呜呜哭了起来。
阿扎提对阮瑶深深鞠了一躬道:“阮同志,谢谢你,你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要是没有你,我……”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阿扎提想到女儿遭受的种种,眼眶一片赤红。
阮瑶偏过身子:“阿扎提同志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阿扎提没有多说,这样的人情不是一两句感谢就能还完的,回头他们肯定还要好好感谢阮瑶。
何俊彦被抓了起来,何父何母知道儿子再次犯错且被抓起来,于是再次跪到了沙依然面前。
“沙依然,婶子求求你了,求求你饶了俊彦这一回吧,他就是一时糊涂。”
何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伸手就想去抓沙依然的腿。
沙依然妈妈把女儿护在身后:“我呸!之前把匕首藏在沙袋里,说他是一时糊涂,现在想……又是一时糊涂,是不是以后杀了人还是一时糊涂?你儿子二十几岁了,该断奶了!”
何母被吐了一脸唾沫,还想哀求,但沙依然妈妈已经护着女儿回房间了。
何父看妻子没哀求成功,便想对着阿扎提跪下去,谁知还没跪下去,就将阿扎提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你养出来的好畜生!你给我滚出去,以后我们两家人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要是杀人不犯法,他肯定第一个弄死何俊彦那个畜生。
何父被一脚踹得连连后退了几步,想不通以往的好兄弟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他还想再开口,可阿扎提奔到厨房拿了一把菜刀过来。
何父何母两人吓得屁滚尿流,双双滚了出去。
阿扎提关了门,也进了女儿房间。
沙依然妈妈一脸后悔:“都是我的错,当时他们过来求你,我就不应该一时心软让你放过那个畜生。”
能把匕首藏到沙袋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可因为两家人认识那么多年,以前她生病时,何家又经常帮忙照顾沙依然,他们实在不好拒绝,没想到这一心软,差点害了女儿。
沙依然靠在她妈妈怀里:“妈妈,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错的是那个畜生。”
阿扎提欣慰点头:“你能这么想就对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管以后别人怎么看你,你都要记住,你没有错。”
这年代女人的名声有多重要,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可如果外人因为这件事情而嫌弃沙依然,那他宁愿养女儿一辈子,也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