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拿到呢。”她下意识回答。
答完后才问:“你怎么知道了?”
薄时衍不答,点着南瓜盅道:“这是本王给你的回礼。”
汤幼宁抬头看他,她是坐着的,这么一动,差点扯了自己的长发。
好在薄时衍动作生疏,却很轻柔。
她乌黑的眸子瞅着他,“王爷,你是不是要跟我道歉?”
“本王对你做什么了?”他眉梢微扬。
“你凶我。”她噘嘴指责,再次问道:“你是不是要道歉?”
薄时衍半眯起狭长的眼,“圆圆,无人敢要本王的道歉。”
“他们不敢,我敢。”汤幼宁理直气壮的。
“谁给你的胆子?”薄时衍说这话,语气很轻,拢着她发丝的手指,游移过去轻捏她肉乎乎的耳垂。
因为沐浴,她没有佩戴任何饰物,白玉耳垂软软的。
不想这一下,竟害得她浑身一抖。
汤幼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缩着脖子,睁着圆溜溜的眼:“我的鸡皮疙瘩冒出来了……不要碰我耳朵。”
“……”她竟然如此敏感。
薄时衍眉间微敛,收回自己惹祸的手指,“抱歉……”
汤幼宁听见了,抿唇偷笑,只当他对自己道了歉。
她轻咳一声,道:“那你也下不为例。”
大家都下不为例,就算扯平了。
她方才就对南瓜有点好奇,现在说开了,才伸手拿过它。
打开一看,从里面掏出一把金瓜子,闪亮又精巧,“哇!”
新的小玩意!
薄时衍也不替她擦头发了,稍稍蜷起指尖,低声道:“收拾好出来用饭。”
他旋身出去,让丫鬟入内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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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过后,汤幼宁还是加了月例。
雪鸬园没有跟外头说,一直以来低调行事。
薄时衍几乎每日过来与她一同吃饭,偶尔也在这里办公。
弄了一间大书房,与汤幼宁共用,一边是他的书桌,一边是她的画具。
他夜间不留宿,底下人渐渐习以为常,也不觉得纳闷,不会去胡乱出主意。
后院的几位姨娘,暗中观察下来也发现了此事,王爷竟然不在雪鸬园过夜。
是因为汤姨娘伺候得不好么?
那他怎么不考虑换个人试试呢!
这天,龟缩了好一阵子的廖阑珊,终于偕同凌筎一块,前来雪鸬园探探口风。
她们选了午后,兴许会遇见王爷。
有客登门,湘巧上茶招待了二位。
凌筎算是雪鸬园的常客了,廖阑珊这是第二回 主动过来找汤幼宁。
她捻着帕子轻笑道:“许久不见汤姨娘,果真是越发娇美了。”
有男人滋润的就是不一样呢。
汤幼宁很有礼貌:“你也一样。”
“我们如何能一样?”廖阑珊捧起茶托,道:“现在后院姐妹们都以你马首是瞻,还望汤姨娘照拂照拂。”
“照拂?”汤幼宁不是很明白,“我能做些什么?”
凌筎在一旁接话道:“你别听她说,王爷爱去哪里,岂是谁一句话就能决定的?”
他又不是木偶人,嗐!
“我哪是这个意思,”廖阑珊抿了一口茶水,笑道:“这不是王爷的生辰到了么,不若汤姨娘提议,办一回家宴?”
在其它府上,妾室没有家主或者主母的同意,不能上主桌。
通常家主生辰,或者年节,大家都会聚在一块吃顿饭。
王府却从未如此。
汤幼宁听懂了,毫不犹豫一摇头:“我不要提议。”
她不喜欢家宴,在汤家,家宴时候才会跟嫡母兄长同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