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学会与本王讨价还价了?”
他伸手,按住她细白的后颈,把人定在原处,“照顾好自己,我就不罚她。”
“我知道啦,”汤幼宁也不喜欢受伤,抿着嘴角,小声道:“王爷,你总是失信于我……”
“胡说,”薄时衍扬起眉尾:“本王言出必行。”
“没有胡说,”她鼓了鼓软乎乎的脸蛋,道:“你说不碰我不亲我,还不跟我同寝,全部反悔了。”
“……”
薄时衍无言以对,他确实改变主意了。
或许是低估了她对自己的影响。
现在,他对她势在必得,不可能放过她。
她本就是属于他的人,落到他府里来,还能去哪。
薄时衍一把抱起汤幼宁,圈禁到自己腿上,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唇角轻轻啄吻:“圆圆,我要你……”
汤幼宁乌黑的眸子与他四目相对,“要我做什么?”
他目光灼灼,视线落在这张姣好的容颜上,低声道:“要与你做册子上的事。”
他希望她彻底明白他的意图,然后接受他。
“什么?”汤幼宁小嘴微张,蹙眉摆手:“可不可以不要?”
他们看上去就好痛苦,亲亲还不够嘛?
“不可以。”
薄时衍面色微沉,已然不悦,问道:“你厌恶我?”
否则为什么屡屡拒绝他的靠近,拒绝他的给予。
一经设想这个认知,他冷俊的面容,更加不近人情了,吓人得很。
“我没有,”汤幼宁一摇头,揪着自己的手指头道:“……我就是不要。”
虽然奶娘说要乖乖听王爷的话,可他若是打人,她真的很难不拒绝不反抗。
为什么要这样呢,一直好好的亲亲抱抱不行么?
而且,她差不多知道怎么生孩子了。
两人躺着睡觉不会有宝宝,必须做册子上的事情。
奶娘说,倘若想去庄子上养老,就不能留下孩子。
汤幼宁也不想生。
小时候她不敢说出独占爹爹的愿望,他也是兄长的父亲,是嫡母的丈夫。
爹爹大部分时间是跟他们一块吃饭的,居住的院落也是,偶尔才会过来与她一起用餐。
虽说衣食无忧,但汤幼宁清楚地知道其中的区别。
嫡庶之分,生来如此。
现在她长大了,不希望孩子跟自己一样,眼巴巴的看着父亲与嫡母一家子。
王爷和未来的王妃,他们才是一家人。
汤幼宁以前不曾设想过,自己还能过什么样的日子。
她记事起,就是在小院子里,后来被抬进摄政王府,似乎与以前没什么分别。
她知足,也快乐。
可是如今,她已经尝试过了不一样的日子。
自由,不止是天大地大,还没有人立规矩。
汤幼宁没法跟薄时衍说清楚,一个庶女,惦记太多,那是[大逆不道]。
她握住他的袍袖,“王爷,可不可以不要?”
薄时衍不答,卷过她的身躯,跨入水中。
面点师傅又上工了,虽说是个新手,但抵不住他勤勤恳恳,热衷学习。
此处省略一些发面过程,这样那样不宜详说。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总之就是浪费可耻,全部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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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巧湘宜二人在外头候着,许久不见正卧有动静,猜想王爷是不是对小娘子下手了,这折腾许久,恐会错过晚饭。
莫约半个时辰,薄时衍把双眼哭红的汤幼宁从水中抱了出来。
擦得干干净净,塞进被窝里。
汤幼宁无力招架,节节败退,被掬在他怀中,终究是落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