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我也会满足你。”
他现在就想,做个荒唐之人,青天白日不管不顾……
确实,王妃总不能没有付出,汤幼宁张开自己白皙的五指看了看,“……就是手有点累。”
“你是来折磨本王的么?”薄时衍丢开了折子,一手搂过她,颇有几分恶狠狠:“嗯?”
就她这双毫无技巧的小手,难道就能满足一个肉食系的大男人?
“今晚就叫你试试,解放双手的方法……”
薄时衍低头亲上去,叫这张小嘴再也吐不出直白的话语。
软唇经不起厮磨,迅速充血,红艳艳的,比那樱桃熟肉还可口。
修长的指尖也不安分,攀上那桃尖尖打着旋,企图能挤出汁水来。
小羊羔哪里懂得反抗,直被欺负得雾眼蒙蒙,眼尾泛红。
最终还是薄时衍自己克制住了。
拿出他对付头疾时练就的本事,呼出一口气,微哑着嗓子,道:“莫要打扰本王批折子,乖。”
“唔?”
汤幼宁双唇红肿,衣衫凌乱,别提多无辜了。
她怎么能这番模样……
薄时衍艰难的别开视线,一手轻捏眉心。
要不是有正事要忙——非弄死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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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时衍手头正在处理北地之事。
他恍然发现,汤幼宁经手盖章颁布出去的政令,都极为顺利。
不仅招揽到可用之人,还提供了可实施种植的植株。
书生们寒窗十年,苦读科考,一朝高中光耀门楣,似乎就开始平步青云了。
然而,中举后才是仕途真正的起点。
有那么些人,只会读书,不会办事,这一辈子官场浮沉,只能指望运气或者钻营其它。
这种书呆子,谁都不想用。
薄时衍这回捞到的几个,都是能干实事的,言之有物,聪颖周到。
适合北地的粮食和树木安排上,因地制宜改造土壤灌溉系统,或是用水车,或挖沟渠,一份份图纸提交上来,与大司农他们反复斟酌。
现在已经选好了试验田,能不能行,明年开春后便知分晓。
今年这个冬天是无碍了,虽说受了雪灾,但有朝廷拨款,以及京城百姓们慷慨解囊,解了燃眉之急。
尤其是这个陶迟,他年纪轻轻,秋闱的名词并不靠前,但对于改造农具这方面独具天赋。
从小是个孤儿,村里人帮着养大的,幼时就到处帮忙干活了。
后来发现他是个能读书的,村长做主出了铜板,把人按在屋里苦读,才憋出一张小白脸来。
即便如此,陶迟在私塾期间,依然力所能及的回报乡亲们,给他们改造了农具和水井辘轳。
此举自然让村里人赞不绝口,喜笑颜开,他便经常琢磨这些,多年累积已有不少经验。
这回的水车改造,就是陶迟一人经手。
不必说,假使他明年春闱落榜,薄时衍也会安排事情给他做。
他身上已经盖了摄政王府的戳。
薄时衍审批时专注度很高,效率也快,没多久就把手头堆积的解决了大半。
需要盖章的,借汤幼宁的小手,握着摄政王的印章,一个个给印上去。
赶在酉时之前,将这批文件稿子交给茂岚,让他带回京城。
弄完这些,薄时衍才暂时落了闲,明天可以陪汤幼宁在这农庄懒散一日。
窗外天黑得早,此刻已是落日余晖。
汤幼宁想去庄子外面的山坡上走走,薄时衍陪着她去。
湘巧拿来一件斗篷给她披上,傍晚寒凉,入夜后山风蚀骨。
两人踩着夕阳出门去了,身后的婢女们隔了段距离跟随。
曾经绿草茵茵的山坡,如今是枯黄一片,不远处的小树林,也树杈交错,挺秀的枝干不见半片叶子。
早已在秋风中掉光了。
这般橙黄景致,在西斜的日光下,却有一种别样的壮丽色彩。
薄时衍忽然有些理解了汤幼宁的想法,想要脱离出府,许是贪恋外面的好风光。
“若是本王没来,你是不是准备过两日就出来跑马?”他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