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薄时衍的那个妾室藏起来了?这么做有什么用!”卓任隆瞪着眼,道:“要想让他丢脸,就把那个女人杀了,光溜溜摆在市集上!”
他的儿子被摆在菩萨殿前,薄时衍的女人理应享受同等待遇!
“爹你怎么来了,”卓尤深病歪歪躺在榻上,“此事我自有安排。”
“你有什么安排?我派人给你不是让你胡来的!”卓任隆背着手走来走去,“你这一步臭棋,不过是平白激怒对方!”
他们能捞到什么好处?
卓任隆越想越不能拖延下去,吩咐道:“让左皓把她处理掉。”
卓尤深原先那个暗卫被杀了,左皓是他新派来的,武功高强,做事不留痕迹。
在闹市那会儿,就跟十澜短暂交手过。
“现在处理掉,岂不是便宜了薄时衍?”卓尤深不同意。
卓任隆却由不得他不同意,直接吩咐左皓行事。
父子二人为此又产生了口角,不过旁人并不能探听到是为了什么。
他们尚且不知道,左皓去执行命令时,会扑了个空。
摄政王府这边,薄时衍的耐心宣告殆尽。
他已经准备采取非常手段,让十璩领着一队暗卫去卓家‘偷人’,把卓尤深偷出来,严刑拷打一顿。
对此,闻人照也拦不住,与卓家的恩怨积累太多回合,已经掰扯不清了。
总得有一方身死才能结束。
付氏她们暂时没听说汤幼宁丢了,事关小娘子的清誉,雪鸬园并未向外声张。
好在这会儿凌筎已经出府去了,其余人没什么交情,都不会过来小坐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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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时分,一辆灰扑扑的小马车出现在摄政王府侧门处。
汤幼宁独自一人在车上。
齐曜白没有骗她,果然送她回来了。
不过他有个条件。
他希望当做这一切没有发生过,他没有去救她,也没有带她去狗庄。
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他的存在,一切还跟原来一样。
汤幼宁似懂非懂,答应了,保证就连奶娘她也不说。
“我们下次再见。”齐曜白攥着手心,跳车离去。
这本是他拥有她的最佳时机,让薄时衍去咬卓尤深,无人知晓汤幼宁落在他手里。
可是他终究没能狠下心来。
汤幼宁就这么被送回了摄政王府,她高烧未退,只喝了一回汤药,晕晕乎乎的。
门房处的发现了马车,立即禀报给陈管家。
薄时衍亲自出来,把人抱回雪鸬园。
雪鸬园里,秦婆子昨晚就已经哭过一场了,恨不能自己去街上帮忙找。
这偌大京城,要寻一个人,何其困难。
正担忧难过着呢,汤幼宁忽然回来了!
她们立即喜出望外,心里松一口气。
但是,在瞥见小娘子被换掉的衣裙后,不由顿住。
湘宜日常帮忙收拾衣饰妆容,最清楚汤幼宁昨日外出穿了什么,这会儿一脸忐忑。
秦婆子顾不上询问太多,让她们去准备热水饭菜等事宜。
面上严肃道:“都把嘴巴闭紧点!”
湘巧忙道:“婆婆放心,我们晓得轻重。”
湘宜也道:“雪鸬园的事儿,绝不会往外流传半句!”
内室里,薄时衍紧紧搂着汤幼宁,没察觉自己指尖微颤。
“圆圆,没事了圆圆……”他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
“唔?”汤幼宁睁了睁眼,道:“我难受……”
“哪里难受?”薄时衍皱眉,这句话问得艰难,他很怕听到一些不好的答案。
汤幼宁用脑袋蹭着他,“我头疼,还冷……”
“没事了,盖上被子。”他伸手扯过锦被,把她牢牢包住。
陆谦颜被请过来诊脉,进门便看到薄时衍把人抱着不撒手。
他忍不住道:“王爷,病人需要静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