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薄时衍对她的说辞并不满意,温热的指腹捏上她柔嫩脸蛋,“小没良心的。”
“你不要总是捏我肉肉,”汤幼宁后撤半步躲开,道:“药水要趁热泡。”
两人住在一起这么久,虽说汤幼宁伺候他更衣的次数寥寥无几,但好歹知道腰带该怎么解。
她像一只小蜜蜂,围着薄时衍打转。
冬日衣袍厚实,汤幼宁好不容易把它们脱下,堆放在挂架上,回头一看,这人还杵在原地。
“你自己脱裤子。”
薄时衍站着不肯动,“你帮我。”
汤幼宁闻言,抿了抿小嘴:“这么大个人了,还要旁人帮忙……”
“本王也没少帮你。”他淡淡来了一句。
她呆了呆,仔细一想,好像也对?
可是……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汤幼宁伸出小手,把他的亵裤扒拉下来,一弯腰低头,就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了。
哪怕早就打过照面,但人对于自己身上没有的物件,总是会生出两分好奇来。
尤其是——它在她眼皮子底下嚣张起来。
茁壮而狰狞。
汤幼宁抬起头,与他面面相觑,她什么都没干,只是看了一下。
薄时衍狭长的眸子,深如渊海,暗不见底,层层笼罩住她。
出于某种小动物般的警觉,汤幼宁稍稍后撤了半步。
他身上磊块分明,似乎用尽了每一块蕴含的力量,在克制自己。
终究,薄时衍一言不发,自行跨入浴桶里,浸泡在药汤之中。
陆谦颜特意叮嘱,让他这段时间清心寡欲一些。
本身他也没法随心所欲去释放自己,现在不过是……继续隐忍罢了。
汤幼宁瞧着薄时衍没事人一样坐下泡澡,他半敛眼睫,冷俊的容颜颇为沉静。
仿佛某个斗志昂扬的大家伙只是摆设。
她手里握着小木槌,犹豫上前,在他宽阔的肩膀轻敲一下。
“你没事么?”
“无事,”薄时衍冷哼一声:“来日方长。”
实则,他并不满意自己被轻易牵动的心神。
在遇到汤幼宁之前,都不知道自己藏匿着如此压制不住的欲i念。
并非没见过其它美貌女子,可似乎……只有她特别招人欺负。
让她哭出声来,再不能对他摆出这幅无辜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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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日便是除夕夜,陈管家特意请来的剪纸师傅成功上岗。
付氏领着几人一块剪纸,人手分发一把剪刀。
不仅汤幼宁与夏氏姐妹在,薄镜城父女俩也跟着凑热闹,还有范子悬。
陆谦颜暂时不想见汤幼宁,她身上流传的血脉,就像是一个禁忌,他扛不住。
他避开汤幼宁,却不约束小徒弟,彻底给他放了假,暂时不必背医书了。
付氏怕这孩子在王府待着无趣,有什么好玩的就叫上他。
薄无双一口一个哥哥喊得亲热,倒也勉强算是玩伴。
剪纸师傅很厉害,一双巧手,能剪出层层叠叠的立体图案,极为精巧。
对于初学者而言,多层叠加显然太难了。
她们只要能把平面的繁复花样剪出来,就已经成就感满满。
师傅很有耐心,示范了好几样适合新春佳节的吉祥图样。
大家跟着学凑凑趣儿,即便弄得不好也没关系。
汤幼宁没玩过这个,学得还算有模有样。
一旁的夏氏姐妹,就显得有些浮躁了。
夏明曼一把揉皱了手中的红纸,噘嘴道:“姨母,这个太难了!”
付氏忍不住笑了起来:“沉不住气,你觉得比起绣花如何?”
“这两个都不好玩。”夏明曼摇头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