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嘉品知道蔡妍蕤和方棠之间的仇,此时只能快速的转移了话题,“妍蕤,小公主还要过一会才到。”
“嗯,我知道,我刚刚和小涵姐通了电话。”蔡妍蕤笑着点了点头。
察觉到身边几个女伴的羡慕之色,蔡妍蕤得意的勾起嘴角,小涵姐虽然性格温和,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结交的。
等霍嘉品、蔡妍蕤一行人走过去之后,贺景元揶揄的看向方棠,“这小姑娘看着活泼可爱,可刚刚看小棠时那眼神阴冷的都实质化了,你将人怎么着了?”
“上一次和贺家主吃饭遇到了,蒋韶搴踢了她一脚。”方棠不背这黑锅。
蔡妍蕤当时叫嚣的让方棠把常锋交出来,态度那叫一个嚣张跋扈,可惜最后被蒋韶搴给收拾了。
按理说她该怨恨蒋韶搴,但人都是欺软怕硬,相对蒋韶搴这有身份有地位的杀神,方棠不过是抱着蒋大少金大腿的私生女,自然成了蔡妍蕤记恨的对象。
“大少一贯的作风。”贺景元一脸认同之色,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打量的目光看着方棠,正色道:“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大少当初怎么就对小棠另眼相待。”
当时远在上京的贺景元知道这个消息后,都震惊的愣住了。
就大少那冷漠不近人情的性格,竟然会对一个姑娘家一见钟情,而且短时间之内就把人划到自己的羽翼下护着,贺景元都怀疑蒋韶搴被外星人附体了。
即使和蒋韶搴也算是老夫老妻了,但对上贺景元这么直白的目光,方棠微微有点尴尬,面无表情的开口:“这个问题你去问蒋韶搴。”
“哈哈,贺教授没这个狗胆!”常锋打趣的话一说出来,毫不意外的被贺景元踢了一脚。
方棠三人正闲聊着,突然间,远处有嘈杂声响起,一群衣裳靓丽的青年男女们都齐刷刷的围了过去。
不同于方棠和贺景元冷漠孤僻的性格,来明溪农庄给霍嘉品捧场的都是一群豪门子弟,爱玩爱闹,绝不会像他们三个这样坐在遮阳伞下坐着,人一多,就容易闹矛盾。
“蔡小姐,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说话的女孩子眼角发红,清瘦的身体弯成了九十度。
而站在她面前的蔡妍蕤脸色格外的难看,染着怒火。
农庄大门口铺的是来自国外的顶级拼花大理石budri,而此刻一个被碎成三段的白玉镯子正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在大理石茶褐色的花纹衬托下,白玉镯子显得更加油润酥白,即使不懂行的人都能看出这手镯价值不菲。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蔡妍蕤冷声一哼,啪的一巴掌甩了过去,力度之大,让听到的人都感觉自己脸痛了。
“她这是瞄着小棠才打人的啊。”常锋无语了。
方棠三人站在台阶下,蔡妍蕤是看到方棠了这才甩了人一巴掌,明显是“移情”作用,估计心里想着这一巴掌甩到方棠脸上。
贺景元瞧不上仗势欺人的蔡妍蕤,冷嗤一声的接过话,“她倒是想,可是她敢吗?因为猎鹰的事,总执行长那边还在想着怎么和大少谈判,蔡家找天借了胆子也不敢得罪小棠。”
被打的女孩肤色白,脸颊瞬间就印着五指印红肿起来,嘴角也微微裂开渗着血迹,看得出蔡妍蕤这巴掌打的够狠。
“蔡小姐,是我的错,我不该走路不看路撞到你。”女孩连嘴角的血丝都不敢擦一下,声音略微哽咽的继续道歉,姿态卑微到了极点。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蔡妍蕤的性格,面对同等家世的子弟,或者家世强过蔡家的,蔡妍蕤一直都是娇俏可爱的小女生模样。
但私下来,蔡妍蕤自私又狠毒,任性妄为到了极点,不过她刁难的都是家世远远低于蔡家的,自然不会闹出什么大事来。
“你们马家什么规矩,一个不要脸的私生女也敢放出来!”蔡妍蕤厉声叱骂着,盛气凌人的脸上露出讥讽之色。
“当年你妈不要脸的爬了马家老爷子的床,那都能当她爹了,后来又生下你这么个东西,怎么?是不是看今天来了许多青年贵胄,所以你也打算脱了衣服爬床!”
女孩被骂的涨红了脸,说起来她辈分在马家也算高的,可惜她妈是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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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家老爷子在前几年去世后,女孩虽然被接回了马家,可过的比佣人还屈辱,她却不敢反抗,因为她妈的命握在正室老夫人手里。
爬床女生出来的私生女,这样不堪又卑贱的身份在圈子里备受嘲讽,马老太太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不管什么场合都让她参加,任由这些人踩着她羞辱她。
“不要脸的下贱东西!”蔡妍蕤嗤笑着,又瞄了一眼方棠,同样是私生女,姓方的贱人还是父母不祥的,比起马贱人更下贱!
霍嘉品这些人都知道方棠的来历,此刻一听蔡妍蕤这含沙射影的辱骂,一个一个头都大了,恨不能捂住耳朵当什么都没听到。
蔡妍蕤也是个没脑子的,她看着方棠辱骂马贱人,这不就是在骂方棠,但方棠可不是任打任骂的马贱人,这要是一怒之下动手了,蔡妍蕤估计又要在床上躺一个月了!
“行了,不就是摔了个镯子,我赔你,别唧唧歪歪的,今天可是明溪农庄开幕的日子。”明唯一看不下去了插了一句。
马家那破事上京人人都知道,马家老太太更是个狠人,老爷子一死之后,她立刻让人给女孩改了名字,冠上了马姓,可姓氏后面却是贱人两个字。
这么不着调的做法,上京这些家族都震惊了,但马老太太说了,她是黄土都埋到脖子的人了,没几天好活了,她就是要出一口恶气,等她死了就不管了。
马老太太话说到这份上,马家也不好干涉了,再者一个私生女而已,老太太要泄恨,谁敢拦着?
左右老太太有分寸,不会闹出人命,但有时候这样比杀了一个人更折磨更痛苦。
“哪能让你出钱,妍蕤,我妈也喜欢玉镯,收藏了不少,我回去挑几个给你戴着玩。”霍嘉品说是纨绔,但早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否则霍家也不会把明溪农庄交给他打理。
按理说有明唯一和霍嘉品打圆场,也是给足了蔡妍蕤面子,偏偏她的目的不是羞辱马家女孩。
“一码归一码,这镯子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蔡妍蕤只点出了手镯的来历,这让霍嘉品也不好多说什么,祖上的东西,那肯定不是赔钱能了事的。
蔡妍蕤再次看向马家女孩,冷嗤一声,“打碎我家祖传的手镯,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和诚意?看来果真是爬床女生出来的小贱人,一点教养都没有!”
特意在教养两个字上加重了声音,蔡妍蕤的威胁很直白,她这是打算找马家女孩的妈算账,相信马家老太太很乐意看到这一幕。
马家女孩身体瞬间紧绷着,泪眼朦朦的看着高昂着下巴的蔡妍蕤,最后在她威胁的目光里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快夏天了,穿的都单薄,这一跪,膝盖骨砰一声撞击在大理石上,估计膝盖绝对青肿了。
明唯一虽然纨绔,可平日里并不为难女孩子,虽然蔡妍蕤占着理,可她也明显是故意刁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