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病娇 第107节(1 / 2)

嫁病娇 晴七七 2581 字 6个月前

曾有媒人上门给他说亲,被沈煜一口回绝,他说他今生只会娶自己喜欢的女子为妻,不喜欢的女子,他不愿意娶,如今他主动前往西山别院求亲,想来是喜欢柳银雪的。

    来福早就料到这一天迟早要来,柳银雪貌美无双、聪慧机敏,简直是这世间绝不可多得的好女子,定然会有英才不会在意她的过往,愿意娶她为妻,且护她一生一世。

    但是却未想到,这一天,竟然来得这样快。

    楼允冷嘲:“沈煜不是旁人,根本拦不住,况且,我也不想拦。”

    拦下来又能怎样呢,拦得住沈煜,拦不住林煜、赵煜、王煜……柳银雪那样的女子,难道往后每个去求娶柳银雪的人,他都要拦下来吗?

    然后呢?

    让柳银雪孤独终老,将来老了无人奉养,死了没有亲子送终?

    他与柳银雪和离,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她,是希望柳银雪能随心而活,能去过她自己想过的日子,而不是为了让她这辈子都再不能获得幸福。

    爱一个人,是要把她想要的给她,而不是把自己想要的给她。

    沈煜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虽然他觉得没人能配得上柳银雪,但是沈煜已经是极好的,若是柳银雪愿意,若是柳银雪愿意……

    楼允忽然觉得有种锥心的难受。

    她若愿意,自然也挺好的,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他苦笑。

    西山别院的屋里烧着炭火,屋内十分暖和,旁边的桌上摆着好几个果盘,果盘里放着各种干果和水果,柳银雪躺在躺椅上看书,沉鱼和落雁就在旁边做针线。

    屋里的气氛十分和乐,容妈妈推门进来,带进来一股子凉气,她朝柳银雪道:“姑娘,院门口有位公子求见,他说他是沈家三公子沈煜。”

    “沈煜?”柳银雪放下书,“今年的新科状元?”

    容妈妈点头:“是的。”

    “外面冷,请沈公子先到待客厅喝茶吧,让待客厅的丫鬟把炭火烧起来,给沈公子驱驱寒气。”柳银雪起身,沉鱼和落雁将针线放到旁边,伺候柳银雪梳妆。

    “您说,那沈公子突然来访,是为何意?”落雁问道。

    沉鱼在旁边搭话:“不会又是来提亲的吧?”

    这几个月来,有十来波人上他们西山别院提亲,有的是媒婆,有的是为娘的,有的是求娶的男子本人,都被柳银雪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了。

    原本来提亲的人会越来越少,没想到丁点没有变少,一直维持在一个月平均三波人的数量上,沉鱼就忍不住笑,柳银雪即便嫁了人,那也是抢手的。

    柳银雪的确抢手,这不,就连新科状元也是来提亲的。

    沈煜坐在待客厅里,屋里燃着炭火,十分暖和,小厮将他身上的披风取下来拿在手里,低着头站在旁边,沈煜一边喝茶,一边烤火。

    外面实在冷,他是文人,半点武功不会,抗寒的能力不如那些习武之人,这一路车马劳顿地过来,他被冷了好几个时辰,现在进了屋,总算觉得周身都暖和了起来。

    待客厅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沈煜抬头,身披大红斗篷的柳银雪就站在门口,她梳着飞仙髻,头上插着一根红玉簪子。

    远山长眉如黛,她站在门口,亭亭玉立,跟仙女似的。

    第 141 章

    沈煜不由地站了起来, 朝柳银雪拱手道:“在下沈家三公子沈煜,见过柳姑娘。”

    柳银雪进屋,敛衽朝沈煜行了行礼,唇角溢出几分笑意来:“沈公子有礼,请坐。”

    沈煜倒没有太过失态,他复而重新坐下, 柳银雪坐到主位上, 端起茶盅捧在手里取暖,问沈煜道:“不知沈公子是路过,还是专程过来找我的?”

    沈煜道:“在下唐突, 是专程过来找柳姑娘的。”

    柳银雪露出微微不解的神色:“我与沈公子素不相识,不知沈公子此来, 是为何意?”

    沈煜站起身来:“在下今日特意从汴京赶过来, 不为其他,只为向柳姑娘表达在下的诚意, 在下想娶柳姑娘为妻,今生今世,唯姑娘一人, 不离不弃。”

    柳银雪并不意外, 她淡淡地笑:“沈公子倒是个爽快人,你既然来了,定然也调查过我的过去,沈公子难道不介意吗?”

    “在下想要的,乃是姑娘的现在和未来, 而非过去。”

    这种话柳银雪也不是第一次听了,承诺就是上嘴皮打下嘴皮,有时候听听就罢了,实在不必往心里去,她对沈煜这个人了解不多,只知道他是新科状元,但是这不妨碍她拒绝沈煜,毕竟她觉得她其实真的没必要再婚的。

    她现在富得流油,每时每刻都有钱进账,成婚,从某种程度上说,其实是在给自己找累赘,况且嫁人,不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家庭的事情。

    她在嫁给楼允之后就会有无数的问题找上门来,这样的事情她实在不想再应付了,她一个人逍遥自在多好,没必要再去讨别人的欢心了。

    于是柳银雪道:“沈公子有心了,不过我已经不想再嫁人了,沈公子怕是白走这一遭了,还是请回吧。”

    屋里的炭火吱吱地燃烧着,而沈煜早知道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他道:“在下早听闻姑娘已有不婚的意思,不知姑娘顾忌的是什么?”

    柳银雪笑道:“什么都顾忌。”

    “若是姑娘担心在下往后会有了新人忘了旧人,这点姑娘完全不必担心,在下从未有纳妾的想法,现在不会有,今后也不会有。若是姑娘担心嫁给在下后,会侍奉公婆,每日早起晚睡晨昏定省,姑娘也不必担心,在下已经从沈府搬出来,今后不会与父母亲住在同一个府里,成婚后,除了初一十五,姑娘都不必特地早起去向在下的父母亲问安,在府上,姑娘就是最大的,谁也不敢给姑娘脸色看,姑娘也不必担心妯娌相处不和,大家既然不住在一起,金钱又各自独立,自然就没有那些问题,”沈煜温声道,“姑娘何不多考虑一二。”

    这样算来,这位沈公子提出的条件,倒是最好的。

    可这些条件,楼允也做得到啊,她还在祁王府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是她说了算,就连楼允想睡哪里,都是她说了算,况且楼允还是王爷,是皇亲,身份更为贵重,前途更是无量,她既然弃了楼允,又何必转头去选择一个比不过楼允的条件的?

    柳银雪端起茶盅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沈公子,要不你想想祁王府的条件?”

    沈煜自然是想过的,他在听闻柳银雪和楼允和离之后,就分析了他们和离的原因,也分析了柳银雪的诉求,他早就有所准备。

    他道:“姑娘,在下和祁王不同,在下对姑娘一见钟情,后来从各方面了解姑娘,更是喜欢姑娘,而在这之前,在下从未喜欢过别的女子,最重要的是,在下绝不会让姑娘伤心,甚至弃姑娘于不顾。”

    柳银雪微笑,她暗想,不愧是状元,什么都了解透彻了,就连她想问什么都猜到了七七八八,不像其他人,她问什么,要么好半晌接不上来,要么回答就是丁点不能让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