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男人不给她机会离开,宽阔的胸膛堵住她,两只胳膊捉住她的, 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搂在怀里, 低着头看她:“能不能原谅我。”
江柔安别开眼, 不说话。
心里却弥漫着别样异常的滋味。她何德何能才让信王殿下给自己卑微的道歉呀?况且, 这件事上她也有错。
她半低着眼帘躲躲闪闪, 他便头低了几分,高挺的鼻梁抵着她的,又问:“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二人气息相交。江柔安微微不好意思,红着脸看着他。
她总是这般羞羞答答,双眸含情,惊慌的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可爱羞怯的发紧,叫他止不住的色授魂与。
见李邵修不动,江柔安推他,唇便被撬开。
内室的帘子被风微微吹动,上面绣着的垂枝茉莉掩住两人拥吻的身影。
在逼仄的角落,男人的胸膛抵着她,双手被十指相扣着挡在门口,唇微张着,江柔安微闭上眼,呼吸略不畅通,胸膛里一颗心也跳地极快。
江柔安抽出来空隙,才有空说几句:“你快去呀。一会儿水…都凉了。”
“不碍事。我的乖,来,张嘴。”
跌跌撞撞进了浴房,一股湿润温热气息扑来。江柔安都想好了,只简单洗一下她就溜。
男人很快褪去衣衫。
他们两人虽说已经做了很多那种事,可她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的看过他的身体。
流畅宽阔的肩颈,胸膛,水珠凝结,顺着蜜色的肌肤顺着腹肌滑落至寝裤,直至消失。
他肩宽腰细,身体劲瘦,身上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就连那处…
江柔安微微红着脸,停止自己再往.下看的视线。她想着转身回内室,被扯住胳膊。
他十分霸道,理直气壮地质问她:“你走了,我怎么沐浴?”
这算哪门子问题?他难道自己没有长着手吗?非得叫她留下么。
雾气腾腾的净房,他很快洗完澡,又叫下人换了干净的水进来。
“不是已经洗完了吗?怎么还换一桶?”
“夫人帮我洗了,我自然要帮夫人洗。”
“不用了,不用了,我刚刚洗了!不用。”
“再洗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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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夜里已经微凉,树梢上连绵不止的蝉鸣遮掩了一些水声。内室火热如春。两个人浸在浴桶中愈发显得逼仄,他占据了几乎三分之二的空间,牢牢把娇美的女人困在自己怀里。
水波起伏,不少洒落到了桶外。
夜晚漫长,两人浑身湿漉漉的从桶里出来,蜿蜒的水痕蔓延至榻子上。
江柔安闭了闭眼,也就由他去了。
夜深人静。月华如潋,团团清云下,隐约露出一轮明朗清月。
庭院中的春水缓缓流淌。
几只燕子极快的略过湖面,留下一圈一圈的波澜。鱼儿缓缓在水中搅动,月亮又羞答答的躲进了云层里。
内室。帘子轻垂,里面的视野模糊。桂花香檀缓缓燃烧,甜腻的香味轻轻弥漫在内室。
胡闹许久,江柔安出了浑身薄汗,缓了缓力气,才怨他:“又出汗了,白洗了澡。”
瞧着她双颊泛着红粉,白皙的耳朵尖儿也红着,着实惹人怜爱。
李邵修愈发情迷意乱:“香的。”
男人在床上的话一点都不能信。江柔安哼了声,怨道:“今日刚换的新被褥,都被弄的湿了。”
“难不成只怪我么?夫人可真冤枉人了。是被谁给弄湿的。”
江柔安脸红透了,脸埋在枕头里不愿意起来。
刚刚那次,是她这几日以来觉得最舒服的一回了。
本来刚刚在水里,温顺浸泡的人没了心智,被勾住,脑海里昏昏沉沉七荤八素的,后来每每快到最后,他就停了动作。
非得逼着她自己开口去求。
结果榻子也潮了。都怨他。
李邵修动作轻柔,打湿了的帕子擦过江柔安皮肤上的薄汗,在她耳侧低声:“夫人舒服,我便舒服。”
“你…不要喊我夫人了。听起来怪怪的。”
“前不久还有人自称臣妾来着,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哪个人还闹脾气,耍性子…”
江柔安眼睛瞪圆:“我没有。”
她不由得虚虚的叹息一声:“我只是觉得,你对我太好了。不应该这样。”
“怎么?这世间有哪条法规定的?还不允许男人疼自己的妻子吗?我愿意疼你,便疼你…你想要东街的胭脂水粉,金银朱钗,布料…想要什么便要什么,就算天上的月亮也给你摘下来。”
江柔安越听越脸红,心里头也吃了蜜似的。她问他:“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