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眉眼染上阴翳:“前尘往事?都应该忘了?”
他很生气,走了几步,逼近她,低头凶猛的吻她的唇。
徐昭惊震,这可是在后宫御花园,她慌了神,拼命要挣脱,又听他道:“怎么?当上皇后,就高高在上,不认旧人了?”
徐昭心中惊惧,颤抖看他:“你疯了?这是宫里!”
周时捧着她的脸,喃喃自语:“我疯了。我是疯了。这些年,我很想你,昭儿…”
后来的一切都很混乱。他就那么在假山背后,将她拖到了房里,衣裳簌簌而落,夙夜纠缠,荒唐难堪。理智告诉徐昭应该拒绝,可她又不由得手脚无力,内心深处偷偷回应他,我也很想你。
可这句话不能说出来。
大部分时候,他总会做这事,到了沉迷的地步。他手握兵权,会夜晚侵入凤栖宫,徐昭过了一段十分荒唐的日子,明知前头万丈深渊,她却不受控的喜欢沉迷其中。像是刀尖起舞,一不留神会满身鲜血,却难以自控。被他弄得,几乎夜夜双膝难拢。她想断了这层不清不楚的关系,每次一提出来,他便生气,变着法子想一些花招来磋磨她。
回忆被拉回现实,周时只吻她的指尖:“太后也真是,七老八十的老婆子了,也不懂得安安心心在后宫养老。不过她这事倒是明智,知道我喜欢你,便派你来引/诱我。真是妙计。”
“徐昭,那你要不要试试。”
“试什么啊。”
“勾引我啊。我就这么躺着,由着你勾引。”
“我才不呢。你走开。再说了,你和信王殿下年少相识,我再怎么勾引你,恐怕也比不上你和信王殿下之间的情谊吧?”
徐昭哼了一声,又问:“信王殿下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真的如姑母所说,时无多日了?不可能吧?你们到底有什么计划?”
周时早就垂头吻着她的脸:“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别乱猜。”
“不用等到冬天,我就能把你接出宫。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江南,去大漠,去北疆…去任何一个你想去的地方…可好?”
徐昭扭头:“我才不去。”
“您不勾引我,那我只能勾引你咯?皇后娘娘,下臣来服侍您。”
一时间屋里窸窸窣窣响动,殿门紧闭,温暖馨香,在这乌黑吞人的紫禁城中,仿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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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府,侧殿温暖如春。瑞脑消金兽中檀香缓缓。
李邵修搂着怀里的人儿,轻啄几下她的侧脸,伸手将凌乱的发丝拢到耳朵后。她生的皮肤白,牛乳似的,如今印上了他的痕迹,瞧着漂亮又可怜。
江柔安侧了侧脸躲开他的手:“不要碰我。”
刚刚那么凶,床差点被他弄塌了。
李邵修置若罔闻,只捋顺了怀里人的头发,又慢条斯理的拿着帕子给她擦汗。半响,指尖托住她:“这里可还疼,好些了么?”
“没事。诶呀,你别捏…”
“那可是太医说的法子。徐太医深通妇科医术,照他说的总没错。”
真的没错吗?柔安只觉得她的胸前更酥麻了,便无奈的叹了气:“又这样。那老祖宗说的法子又没有坚持下来…”
“那本来就是错的。男女婚姻,不外乎床榻之事,共享欢愉。你瞧瞧,憋了这么两天,都把你憋出病来了,我怎么舍得你不舒服呢?”
身后的人搂着她,呼吸落在耳侧,江柔安觉得微痒,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
太医是晌午走的。太医走后,李邵修就开始装模作样的“治病”。眼瞅着外头日头都快落了,内室里一片朦胧的暖香。稀薄的阳光照在帘子里映出来,昏濛濛的一片,想到刚刚的行径,愈发觉得荒唐。
“难不成,天底下所有夫妻都是这样的吗?”
“怎么不是?自古至今便都是。不论是什么圣贤诗人,儒生百家,你去问问,他们成婚是为了什么?自然不外乎如此。”
江柔安伸了个懒腰,靠在李邵修怀里。她说:“那你也不能这样吧…力气那么大。”
“你自己亲口说,是喜欢力气大,还是力气小?我只怕自己不够卖力,失了夫人的一颗芳心。不过我瞧着,夫人似乎也喜欢的紧。”
江柔安连忙打断他:“别说了。这种话…你怎么能这样直白的说出来。”
身后那人懒洋洋的,搂着她,低头吻上她的后颈,模糊不止的嘟囔了半句什么。
江柔安没有听清楚,便问:“你刚刚说什么呢?”
李邵修的唇逐渐往上。
江柔安听清楚了李邵修的话。
李邵修伏在她耳边,沉声说:“给我生个孩子。”
柔安微诧异,推了一把他作恶多端的脑袋,一时之间怔然。
孩子?
李邵修问:“怎么?你不喜欢孩子?”
怎么会不喜欢孩子呢。
小孩子那么可爱,肉乎乎的小脸蛋儿,开口说话也奶声奶气的,若是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她肯定会宠到天上去。
断然不会像自己在进信王府之前,在大奶奶主事的将军府,过那样冷落,那样倍受欺凌的日子。
见江柔安不说话,李邵修的动作停了一下,揣测她的心思:“不喜欢孩子吗?”
“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