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与曹兄在巷口有过争执,可那是因为他出尔反尔,我是去找他说理。”丁元据实反驳道,一张俊脸因为平白被污蔑而气得通红。
“说理还能打起来?而且昨日你跟大人来到府中,结果被少爷羞辱了一番怀恨离去,这事昨日很多人都瞧见了。定然是你怀恨在心,夜里潜进府中,与少爷发生争执,导致少爷喘疾发作惨死院中。”
“昨日之事,我确实心里有气,可还没到怨恨他的地步,况且我与曹兄情同手足,怎会在他喘疾发作时见死不救?”
“哼!说的好听,就因为你与我家少爷情同手足,知道我家少爷患有喘疾,更能在夜里从后门潜入府中,行那禽兽不如之事。”
曹明不相信丁元的辩解,认定了他就是杀害曹孟的凶手:“大人,小的以为定然是师爷心怀怨恨,趁着夜色潜入府中,将少爷气死。请大人为我家少爷做主啊!”
苏瑶在听到他指认丁元时,也是一惊:“你说丁元杀曹孟,难道仅因为你看到了他们二人争吵?”
“当然不仅仅因为这个,小人怀疑他是因为喜欢我家少夫人,所以才对少爷下此毒手,来搅了这桩婚事,好达成自己的心愿。大人有所不知,在少爷与少夫人成婚前几日,他就一直缠着我家少爷,企图让少爷退了这门亲。”
丁元听他如此恶意揣度自己,气得浑身发抖:“在下虽然爱慕李小姐,但也有文人的傲骨,不屑于做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谁不知道你们读书人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你……”
丁元饱读圣贤书,哪里学过什么粗鄙之话,如今面对这等无赖小人,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大人。”
一道柔弱的女声传来,李清月在丫鬟的搀扶下来到院子里,朝着苏瑶跪下:“大人,民妇不相信师爷会杀人,还请大人审清案情,还无辜之人清白。”
李清月内心焦急,虽然她听说县令刚破了一桩案子,但是她以前断的冤案可不少,可是事到如今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苏瑶听她如此说,看了丁元一眼,向她问道:“哦?你为何如此肯定?如今棺材里躺着的可是你的新婚夫君。”
“民妇既已嫁给孟哥就不会再做他想,只是他们二人平时亲如兄弟,断不会做出互相戕害的事来。此事定有隐情,还请大人明察秋毫。”
丁元怜爱地看向她,眼里满是不舍,却又无可奈何:“月…兄嫂不必担心,我相信大人会断清事情真相,还我清白。”
李清月听着他对自己的称呼,面色白了几分,死死咬住下唇。
苏瑶认真打量着她,半晌后说道:“你先起来吧。”
“曹明,你说丁元能在夜里从后门进入曹府,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因为公子与他经常谈论文学著作,两人有时聊到兴起时常常忘了时间,因为后门比前门出入方便,少爷就吩咐丁元可以随时出入曹府的后门。哪知道,这会为歹徒提供了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