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信里,她虽然没有明确表示,但看得出,结婚是因为怀孕了。”
“你认为,她怀的孩子真的会是我的?”
江朝晖变得严肃,缓缓道:“这位同学当年不过十几岁,只是一个学生。几十年的夫妻,你真的认为,我会做这样的事?”
范青英愣住了。
十余天前,祝心来了,作为晚辈,她只将目前现有的证据交给范青英,丝毫没有提过与“私生子”有关的字眼。
但大家心知肚明。
这些日子,范青英想过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在这年纪离婚也不罕见,她只要记住一点,绝不能让外人分走一分一毫她打下的产业。
但唯一,她没有考虑到的,是江朝晖的为人。
“我们去一趟蒋云家。”江朝晖说。
……
接到江朝晖的来电,岳文森毫不意外。
“我妈年轻时亲口说过,您这位江老师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做亲子鉴定也好,把信件的扫描件发上网也罢,反正这一次,我不可能再让我母亲受委屈。”
“文森,你在跟谁打电话?”一道声音传来。
岳文森站起来:“妈,有人要来看你了。”
家里有扫描仪,他将信件扫描件导入手机,开始写声明。
范青英的身家,也有江朝晖的一半,私生子同样享有继承权,他需要钱,但更重要的,是咽不下这口气。
岳文森写好声明,打开微博,想要上传。
然而账号显示异常。
岳文森打算再注册一个新的账号,但用自己的手机注册,并没有成功。
他知道这又是江屹做的。
可网络世界是自由的,只要他有证据,就不愁发不出去。
岳文森给傅舒舒打电话,让妻子代发。
“我来代发?”傅舒舒傻了一下,“这不好吧。”
岳文森试图说服她。
到了这个时候,他对江家的恨意已经入骨,就算一拍两散,也要让江家付出惨痛的代价。
严格意义上,他甚至不算私生子,毕竟蒋云认识江朝晖在前。就算发出这则声明,舆论也会站在他这一边。
“我、我想想。”傅舒舒说,“你先把资料发到我手机里。”
“文森,你说什么私生子?什么江家?”蒋云坐在儿子身旁,担忧道,“江老师等一下要来吗?”
岳文森摇头。
“你千万不要做伤害江老师的事情。”蒋云的语气变得急切,甚至激动,“江老师对我很好,你不要伤害他。”
岳文森握住蒋云的双肩:“妈,这件事交给我,你不要想这么多。不管发生了什么,你有我,有舒舒,还有然然。”
“舒舒和然然是什么人?”蒋云皱了一下眉,冷笑道,“就算她们死缠烂打,江老师也不会同意的,他是正人君子。”
岳文森很少在蒋云面前提起生父的事,因为只要开始想当年,她就会受到刺激,情绪变得不稳定。但饶是他早就已经习惯母亲对这份感情的偏执,听见她此时说的话,仍旧呆住了。
这时,门铃响起。
在岳文森尚未反应过来时,蒋云已经像一只翩翩蝴蝶,欢快地跑去开门。
房门开了。
江朝晖和范青英站在一起。
他望向蒋云,仍旧认不出对方。
可蒋云却突然变得不知所措,小心翼翼地搓了搓自己的衣角,轻声唤:“江老师。”
岳文森呆愣许久,不敢置信地看向蒋云。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母亲脸颊上的潮红并不正常,她像是回到十六七岁的时候,变成一个娇羞的女学生。
“我不记得你母亲。”江朝晖拿着这些信,沉声道,“但是我想,她生病了。”
……
网友们激情吃瓜,等着岳文森发出豪门秘辛。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账号被封禁。
到了晚上八点,傅舒舒在小号发了一条微博。
她说下午岳文森被盗号了。
可现在软件是会显示ip地址的,不管是他的ip地址,还是发送微博的客户端,都和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