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里的人被放出来，排成两排，有人表情恐惧绝望，有人表情期待狂热，表现截然不同。

    “最近城堡里的仆人死掉太多了，那些讨厌的虫子一波又一波地闯入我们的家，实在烦人，父亲母亲他们一直在睡觉，都要我们来干活。”穆丽尔不高兴地抱怨。

    哈丽特则看着那些人类催促道：“快点转化了他们，然后我们就可以去玩了。”

    千的面前被端来一碗浓汤，她立刻埋头喝汤。

    “你，过来。”哈丽特指着一个长相颇为英俊的男人。

    “他长得不错，我喜欢。”她对着穆丽尔说道，看着男人走到自己面前，僵硬地单膝跪下，露出脖子。

    哈丽特张开嘴，露出两颗尖锐的牙齿，男人的手动了动。

    正要咬下去，穆丽尔突然出声说：“等一下。”

    “我们还没有让他做那个小游戏呢。”

    穆丽尔笑容明媚灿烂，一手撑着下巴靠在餐桌上，对紧张的男人说：“我们是一对双胞胎，但我们之中有一个男孩，你猜我们两个谁才是男孩？”

    “如果猜对了，我们就会让你成为我们的血仆，但如果你猜错了，你就会被我们吸干血，变成那些没脑子的干尸。”

    男人的脸色一白，看着穆丽尔说：“你是男孩。”

    穆丽尔笑着：“猜错了！”

    哈丽特也跟着笑，对着自己恶劣的弟弟眨眨眼：“啊，真可惜。”

    男人低垂的脑袋忽然抬起，同时手中一把小小的银制匕首朝着面前的哈丽特心口捅去。

    可惜匕首还没刺破哈丽特的衣襟，就被拦住。哈丽特雪白纤细的小手，牢牢扣着男人的手臂，捏紧。

    “啊啊啊！”

    千从汤碗里抬起头，看到哈丽特垂头埋在男人的脖子上，片刻后，男人脸色发青，双眼发直，被哈丽特松开手丢在了地上。

    感受到千的注视，哈丽特回头看她，露出个大大的笑容，伸出舌头舔舐嘴边的鲜血。

    千拿着勺子看她，又看地上那个抽搐的人，看见他忽然摇摇晃晃地站起，往外走了出去。

    歪了下脑袋，千问：“为什么要咬他？他为什么变成绿色了？”

    哈丽特问把玩餐刀的自家兄弟：“她在说什么？”

    穆丽尔：“她应该是在问那个人的血好不好喝。”

    “呕，难喝死了，一股掺了圣水的味道！下一个穆丽尔你来喝！”哈丽特说道。

    穆丽尔：“不要，我不喝那么难喝的东西。”

    他看向两人中间的千，兴致勃勃：“不知道她喜不喜欢这种口味？”

    他招来另一个等待着的男人，一手掐着对方的脖子将他按到了千的桌前，笑眯眯地对千说：“你要来尝尝吗？”

    说着指甲变得尖尖，划过男人的脖子，溢出点点血珠。

    千奇迹般地明白了他的邀请，猛地摇头：“我不要咬他！”

    她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不大好的记忆在翻涌……想起来血是不太好喝的。

    看到她的脸皱起来，穆丽尔遗憾说：“好吧，看上去不合她的口味。”

    说着拽着那男人的头发，狠狠咬上他的脖子，在对方翻着白眼倒下的时候，又嫌弃地戳破手指，弹了一滴血到男人嘴里。

    管家适时接手那个男人，把他带走，又很周到地在千面前放了一大盘切好块的牛肉，还配上了叉子。

    闻到牛肉的香味，千便继续低头啃肉，时不时看身边的两个姐姐和陆续走过来的人交谈，然后咬他们。

    被咬的人有的会变成青色，呆滞摇晃着离开，而有的被咬了，会得到哈丽特两人划破手指的一滴血，被管家带下去。

    等到千觉得吃的差不多了，哈丽特两人面前也终于没人了，两人精神一振，拉着千去了她们的玩偶房间。

    房间里一面是数不清的衣服，另一边摆放着许多的人偶，小的只有巴掌大，大的几乎和千一样高，陶瓷制作的脸庞和玻璃眼珠，可爱中透着诡异。

    但在场三个小孩没人觉得害怕，千跑过去摸摸它们的脸，拉拉它们的手。

    “她们可以动吗？”千回头问，看到哈丽特和穆丽尔从衣柜里分别抽出两条小裙子。

    哈丽特拿着粉色的裙子说：“先给她换这条裙子，一定很合适！”

    “为什么，我觉得这条裙子才合适，先换这条。”穆丽尔拿着一条鹅黄色的裙子分寸不让。

    千看到两人不知道为什么吵了起来，分明刚才还关系很好，现在却吵得恨不得拽对方的头发。

    最后战火蔓延到了千的身上，两个人一个抱着千的上半身，一个拉着千的腿，谁也不肯放。

    “先让我试！”

    “你放手，让我试！”

    千被她们两个拉来拉去，像个被争抢的大型玩具。

    “我和千都是女孩子，她应该跟我玩，你滚吧！”

    “你才滚，我长得比你好看，她肯定更喜欢和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