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在女主同意所谓的困难一起分担之后,在女主没有防备的时候麻醉了女主,摘了她一颗肾,换给了那个三步一喘总是生病住院的世交千金,因为千金的病情突然恶化,必须尽快换肾,因此男主连女主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要了。
接下来就是一切事情真相大揭秘,原来这个深情霸道的男主当初就是为了这颗肾才一步步计划让女主爱上他,嫁给他,在对他完全放松警惕之后动手给女主噶腰子。而之所以会盯上女主,则是因为女主是那千金大小姐同父异母的妹妹,只有她的肾脏和大小姐是配型成功的。
知道真相的女主眼泪掉下来,正在肝肠寸断的时候,换了她肾脏的大小姐又耀武扬威地出现在女主面前,给了她最后一个痛击,大小姐告诉女主,男主之所以会帮助圆这个换肾计划那是因为男主深爱大小姐去世的姐姐,曾经答应过大小姐那个同母的姐姐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妹妹,而女主只不过就是一个她姐姐的替身而已。
剧情发展至此,宋静姿再一次觉得古早虐文的世界仿佛从不需要法律的存在一样,女主被骗身骗心骗婚骗腰子,还被强行打胎,宋静姿觉得如果换做是她,110 的电话都能被她打爆了。
而这个女主到头来除了肝肠寸断决定和男主一刀两断离开男主之外就说了一句“我现在欠你的已经还清了,我们再无瓜葛了”,然后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了男主。
宋静姿百思不得其解,问系统:“所以女主到底欠了男主什么,用她的一颗肾终于还清了?”
系统:“呃?”
做了这么多年虐文系统的t8003其实也说不上来,“大概是欠了男主的爱吧?”
故事继续往下发展,终于彻底开虐,女主痛彻心扉离开男主之后,男主才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这个一直以来被自己当成替身和工具的女人,于是开始满世界疯狂地找她。
这期间又是一波虐心描写男主为了找女主找到发疯,两人就这样分别若干年,但其实互相之间对对方的思念从未停止过,就在男主为伊憔悴了几年之后,两个人终于在命运的安排下再次相遇,然后,因为其实一直都忘不了对方,女主虽然很男主欺骗利用,但居然还很神奇地爱着男主。
于是两人旧火重燃,再次走在了一起,这一回男主是真的打算好好爱女主了。
可惜虐文就是要虐人身心,因为女主在当初刚摘完肾后就急着离开男主自己躲了起来(这里宋静姿很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要躲),导致这几年下来顶着一颗肾的身体一直没有调养好,身体亏空得厉害,然后重逢在一起没多久好她又怀孕了,想到曾经失去的那个孩子,在感天动地的父爱母爱加持下,居然没有一个人想到生个孩子会对女主的身体造成更加严重的负担。
果然,在等女主九死一生剩下孩子之后,身体是彻底垮掉了,熬了没几年,最后油尽灯枯。而在这几年间,她对于男主疯狂为她求医的行为感动不已,在临死前说她已经原谅男主了,然后当着男主的面over了。
而男主在女主死后大恸大悲,表现出了一个爱妻人士丧妻之后一系列深情举动,比如给孩子改了个怀念女主的名字,比如不让女主下葬抱着她的骨灰睡觉,再比如连自己的商业帝国都不要了用酒精麻痹自己,在外人看来那是何等得用情至深。
男主为了女主一直独身一人,一心抚养两人的孩子,被世人称赞是专情的典范,后来男主实在太想女主了,他就……
他当然舍不得死,而是找到了一个和女主长得很像的女人,花钱让这个女人陪在自己身边,等他想女主的毛病发作了就让这个女人扮成女主陪他表演过往和女主在一起的场景。
就这样男主终生未娶,终于活到了八九十岁儿孙满堂、寿终正寝,他在临终前把儿子喊到床前,告诉他我终于要去见你妈了,啊呀我好想她呀,这个世界早已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了……
最后,就这样在深情悲美学中全文ending。
整个剧情大概下来,宋静姿无法就此发表自己的任何感想,倒是把她的胃看得一阵阵地返呕。
前两次剧情中,那两位男主虽然也都不干人事,但至少女主在他俩手底下虐来虐去大结局是活下来的,但这个就不一样了,如果按他们犯的事在法律上量刑的话反倒是第三个最轻,但宋静姿觉得这一位恶心人的本事是最厉害的。
“小辣鸡,我真的不明白这种剧情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歌颂女主舍己为人圣母爱?还是赞扬男主迟来的深情真宝贵?你真的觉得这个剧情适合我吗?”宋静姿真的恨不能理解。
系统:“既然剧情已经绑定你了,那背景肯定会和你本人的背景嵌合起来的,当然还是和之前两次一样,走不走剧情随便你,但这次我想你肯定还是不会走剧情的,毕竟这次是要你自己的命呀。”
宋静姿将热水的蓬头开关开到最大出水量,热水倾泻而下,从头淋到脚,她闭上眼睛,被热流暖意包围。
同父异母的妹妹……呵,倒还真是完美嵌合了她的原生背景啊。
她同父异母的妹妹,霸道总裁男主世交家的千金小姐,挺好的,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严耀宗终于达成所愿了。
不过很遗憾这段剧情概要只能看到这些,小辣鸡也暂时没有办法搜索到其他有用的信息,所以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生个心心念念的儿子……
***
“丫头片子,赔钱货一个!看见你就心烦,老子的晦气都是你带来的!”
“吃吃吃,除了吃还会干什么,这肉我是做下酒菜吃的,谁让你动筷的!赔钱货一个,养你还不如养条狗!”
“丧门星!赔钱货!都是你,你就是来这个家专克老子的!你一出生我生意就赔本……丧门星!”
“哭哭哭!让你买瓶酒都买不好!赔钱货还有脸哭!你们母女俩都是赔钱货!小的会花我的钱吃我的饭,大的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我让你哭!”
“别打了……不要打了,爸爸我错了,我不是故意把酒摔坏的,不要打了……也不要打妈妈……”
“两个丧门星!就是被你们拖累,老子的生意才赔了个精光!我什么都没有了,两个扫把星!”
“别打了,疼……真的很疼,别打了”
……
听到身旁传来的呜咽声,陆郅在一瞬间褪去了睡意,一下睁开了眼睛,他悄悄爬起身,打开了床头的夜灯。
昏暗的灯光下,他能看到身旁的人此刻以一种极脆弱的姿态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紧紧闭着眼睛,似乎正在经历痛苦的噩梦,嘴里不停地喃呢着,甚至隐隐还有哭腔自她喉间溢出。
陆郅把手抚上宋静姿的脸,压低了声音轻声唤她:“镜子?镜子醒醒……镜子?没事了,镜子?”
陷在一片混沌噩梦中的宋静姿模模糊糊的,好像听到了陆郅在叫她,于是精神一点点被拉回现实,人慢慢地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就对上陆郅关切的目光,“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在看到陆郅的那一瞬间,宋静姿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她放松了一下蜷缩的身体,整个人往床中间一滚,就滚进了陆郅的怀中。
陆郅顺势一揽,将人揽了个满怀,一只手还一下一下地给她轻轻拍背。
宋静姿把脸埋在他怀里,忽然动了一下,然后开了口,声音闷闷的,“我以前改过名字,连名带姓一起改了,你知道我以前叫什么吗?”
陆郅轻拍她背的手一顿,没由来忽然说起她改名字的事,应该和她刚才做的梦有关。
陆郅知道的,之前周元修案件的时候他是看过她完整档案的,不但知道她改过姓名,还知道她原来叫什么,但原来那个名字……陆郅明白她不愿提起,所以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这件事。
“我原来姓严,严肃的严,叫严向男,就是向着生男孩目标前进的向男,我生父给我取的。”
宋静姿的声音倒是很平静,“听说我出声的时候我的亲生父亲跟人做生意失败了,他认为是我的出生破了他的财运,是个扫把星,最开始的时候连我的面都不愿意见,后来因为要给我报户口,妇联的居委会的等等一次又一次地找上门,他才骂骂咧咧地给我取了这个名字上了户口,我妈和他商量能不能把男人的男改成南方的南,但她在他们严家人面前根本就不被当自己人看,没有任何说话的权利,后来我成了严向男,只有她还是坚持我小名是南南,南方的南,不是男男。”
陆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就是抱着宋静姿,静静地听她说下去。
“在我出生以前我的生父做过一段时间的生意,赚过一点小钱,然后他开始膨胀,自命不凡,觉得自己天生就是块做大生意的料,在人怂恿下将那个时候我们家包括我妈的在内所有的积蓄都投了进去,然后在我出生那会儿赔了个精光,他找这笔生意失败的原因,找来找去,最后找了个瞎子,给我算了一下,说我的生辰八字挡住了他严家的来财路,是个天生破财格的穷困丧门星。”